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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夸海口言鸿图志 温柔乡是英雄冢

    

    经过几日奔波,独孤悔和马麟二人终于回到吉庆赌坊。这一路上甚是平静,除了最开始那些装模作样从天王帮总舵追出来的天王帮帮众外,再无其他追击之人,倒是让独孤悔和马麟颇感意外。

    “唉,这一路上只顾着往回赶,都没好好疗伤,也不晓得这几日下来,会损耗几分内力。”独孤悔撑着朱红大殿里那把太师椅,勉强站立着说道。

    “能回来就好。”马麟道,“你说王冠儒他没有加派人手追咱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想必是伤得太重,自顾不暇了吧!你以为他会心慈手软,放过咱们?那他就不可能当上什么武林盟主了。”独孤悔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怎奈体内真气不济,笑了几声,便已有些气喘。

    “天王帮中虽说是由王冠儒主事,但是还是几位长老,总不可能都顾不上派人追咱们了吧?”马麟还是想证明,是王冠儒不愿派人追杀,也好给自己一个不找王冠儒报仇的理由。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独孤悔道,“如果是有意放过咱们,那王冠儒可就失算了。哼哼,旧仇未报,又添新怨,阿叔死在他手里,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了!”

    马麟叹道:“温前辈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但是我们却辜负了他的心意,差点死在了天王帮总舵。”

    “老弟是说哪里话?什么叫差点死在总舵?那王冠儒不也被咱们打成重伤吗?以前总以为他王冠儒功夫高强,在武林中难逢敌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咱们两个联手,便能将他制住。若不是那个小武添乱,赢的可就是咱们了!接下来几日,你我好生将养,等到功力恢复,再和那王冠儒决一死战,必能得胜!待到那时,你我一同称霸这江南武林!”独孤悔说得激动,忍不住把那太师椅拍得啪啪作响。

    “嗯。”马麟随口应了一声。他现在心里只念着去江陵府找师父和罗琴等人,其他的事,却不想再去考虑了。

    “是主人回来了?”只听一声媚叫,那玉箫便已从大殿之后转了出来。

    独孤悔见玉箫来了,顿时更有精神了,冲她招手道:“你来。”

    女人哼唧了一声,便走过去靠在独孤悔身上,仪态甚是妩媚。

    也不知为什么,马麟对这个女人很是反感,看到她便心里不舒服,于是就对独孤悔道:“大哥,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安歇,调养好身子。”

    “好,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谈。”独孤悔笑了笑,不等马麟离开大殿,便捧着玉箫的脸嘬了一口。

    “哎呀,还有人在哪!”玉箫轻轻拍了一下独孤悔,娇嗔道。

    独孤悔见马麟已离开大殿,便呵呵笑道:“哪里有人?”

    “就刚才,那个丑八怪还在殿里呢!”

    “什么丑八怪,不许你这样说我兄弟。”独孤悔板着脸道。但看着玉箫嘟嘴的模样,却又绷不住了,抱着玉箫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忌讳的?再说了,你什么时候知道害臊了?”

    玉箫打着独孤悔揽在腰间的手道:“我怎么就不知羞了?人家可是正经姑娘。”

    “正经姑娘?哈哈哈……”独孤悔没笑几声,便又咳嗽起来。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当,只好撒开抱着玉箫的双手,坐到太师椅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这是怎么了?”玉箫不停拍打着独孤悔的后背问道。

    “咳咳……没事,你别拍了,拍得我心发慌。”独孤悔道。

    “哼哼,我知道你是怎么了。”玉箫用手环抱着独孤悔的脖子道,“你们练武的,不是动不动就爱受伤吗?你呀,肯定是受了那个什么内伤,对不对?”

    独孤悔嘿嘿一笑:“这你都知道?”

    “那当然了,我的男人是武林高手,我要是不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又怎么配做你的女人呢?”玉箫说着便在独孤悔脸上一吻。

    “我的女人那可是多得很,可不只有你一个。”独孤悔笑道。

    “说什么呢你!”玉箫拧着独孤悔的耳朵道。

    “不过你是独一无二的一个。”

    玉箫闻言,转怒为喜,在独孤悔耳边低语道:“我有治伤良方,你要不要试一试?”

    独孤悔摸着玉箫的脸道:“是么,说来听听?”

    “到床上,我再告诉你。”玉箫轻轻地在独孤悔耳边呵着气。

    “我知道你的方子。”独孤悔心领神会道,“我是不是下床之后就好了?”

    “那你还不去床上等我?”

    “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明知道我有伤,还要损我的精元。”

    “那你是不愿意了?”

    “我可没说不愿意。”独孤悔说罢便站起身,本想着把玉箫抱到床上,但又怕自己发不上力,没来由地掉了面子,便嘿嘿笑了几声道:“那我先去躺着,等你妙手回春。”

    “好。”

    独孤悔躺在床上,只见那玉箫脱得赤条条的来到床前,便哼了一声道:“我倒是有几日没尝你的滋味了。”

    玉箫淫笑了几声,没有言语,只顾着给独孤悔宽衣解带,然后趴在独孤悔身上道:“主人,我这方子怎么样?”

    “舒服。”独孤悔闭了双眼哼哼着。屋子里点着奇异的熏香,让独孤悔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玉箫坐直了身子,温柔地抚摸着独孤悔健硕的胸脯道:“等会儿,我会让你更舒服。”言罢,她无声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狠狠地扎向独孤悔心口。

    一下,两下,三下……

    第二日正午已过,下人们见独孤悔还没有起,便壮着胆子打算进屋问问是否要送些吃的给他。可进去之后才发现,那独孤悔光着身子,浑身是血地横在床上。左侧的太阳穴上,还插着一根做工精致的银簪。

    下人们见到这幅惨状,都吓得失魂落魄,哭着去向马麟报告。马麟得知此事后,想都没想便让众人赶快去找玉箫。

    可是这会儿独孤悔的全身都已经变得僵硬了,那玉箫自然也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