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有理,玫贵妃嘴角勾着笑,看不出什么心思,皇帝却显然有些兴奋,而太子则已经沉下了脸。
太子冷哼一声,嗤笑道“这倒是,那安妙妙看中了七弟的美色,非要七弟休妻娶她。想来安妙妙早就谋划好了,否则怎肯跟七弟你回来,是不是七弟?”
皇帝猛然抬头,目露金光,瞪着义云道“睿儿,你答应了?答应用婚姻做交换,换取鱼人泪么?”
义云心下一滞,不知该怎么说。思绪千回百转间,这才琢磨明白安妙妙为何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她想拆散他们二人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她早就盘算好了,原来一切都在她操控之中。心底狠狠的抽了一下,好个安妙妙,竟然敢如此算计我!
只是,他若是娶安妙妙为妻为条件交出鱼人泪,无疑也将他和安妙妙绑在了一起。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却有永远的盟友。
他若是真的娶了安妙妙,等于将安妙妙身后代表整个武林的势力也绑在了自己的船上。
这无疑又给皇帝心上加了一道防备,而太子更是对自己欲除之而后快。
义云收回心神,对皇帝道“父皇,儿臣还有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休妻娶她的。”
只是心念电转间,想道要娶她为妻,竟然也不怎么排斥,反倒有了一丝淡淡的,什么感觉呢?
皇帝抓住他的手,语重心长“父皇知道你苦,她的娘害死了若兰,你痛恨她。断然不肯娶她。父皇不会为难你。洛儿是个好孩子,你不要伤害了她,间接让你姑姑伤心。”
玫贵妃也适时插话道“你父皇说的是,睿儿。洛儿是个好孩子,若有它法就尽力避免伤害洛儿,洛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安洛洛确实是个好孩子。只是可惜,注定要成为一颗棋子,不仅仅是义云的棋子。还是太子的棋子,也是她玫贵妃的棋子。
心下有些感慨,手中的茶杯便不稳,咣当落地,碎成几片,茶水撒了一地。义云愣了一秒,玫贵妃却有些慌乱的弯腰将碎片捡了起来。
义云微微皱眉,却还是伸手要去接过“母妃,碎了就碎了,您还去捡作甚。小心伤了手。”
玫贵妃有些不安道“你父皇在此,母妃这般无状冲撞了你父皇,心下有些乱了。再说这碎片留在这里,母妃也是怕万一伤了你父皇就不好了。”
皇帝此刻心思神游,哪有闲情管这小事,正待吩咐太监将屋子收拾一番,却发现太监丫鬟一个不见,方才想起他早已将不相干人等都支出去了,是以对于玫贵妃这般举动便也能解释的通了。
皇帝挥挥手,表示无妨。义云接过玫贵妃手中的碎片,却不想正在这个时候,手腕被割破了一道口子,一丝鲜红的血流了出。滴落下来。
玫贵妃焦急不安的握着义云的手,自责道“睿儿,有没有事,都怪母妃不好,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连累你割伤了。真的是……”
“无妨”义云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帕子将伤口包上“一个小口子罢了,无关紧要,还请父皇和母妃不必担心。”
见义云如此说,玫贵妃这才收了眼泪,难过的点点头。皇帝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既如此,睿儿你就去吧。只是那女子与你仇怨颇深,断不能用婚姻为条件,睿儿,父皇的话你可明白。”
明白,怎会不明白,皇帝这是在忌惮他了。
一旦他用这一招得了鱼人泪与皇帝,那么他身后便拥有了整个武林做靠山。绿林好汉虽人数不多,但一个武林盟主对着天下振臂一呼实力不容小觑。尤其武林中都是高手,这可不是御林军或者士兵什么的可以相比的。
义云握握皇帝的手。目光转向太子,冰冷的道“还请父皇做主,让太子皇兄将儿臣手下的那些侍卫放了。”
这是**裸的威胁了。
但不是针对皇帝,是针对太子。
若太子不同意,他便孤注一掷,到时候,太子就好看了。
虽然皇帝也并不乐意。但是若能暂时将两方势力平衡,则无疑皇帝会多了很多生机。
皇帝顿时看向太子,征求他的意见。
他虽然是皇帝,可眼看着就要变成个没有实权的帝王。
被自己的儿子逼宫是件悲哀的事情,然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也不是看不透,然若是一个权势滔天的太子要逼宫,皇帝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太子已然稳坐东宫,而自己的病情如此之重,太子怎么就如此心急等不了呢?
想想又有些了然,可不是么,自己病的再重,只要得到鱼人泪,就又可能恢复如初。
这也就是一直蛰伏着的太子这次为何会匆忙下手的原因。
一旦皇帝有好转,再活个几十年都没问题,那么他这个手握重权的太子岂不是白白叫人看了笑话?
果然见太子嘿嘿冷笑着,一脸不在乎的道“七弟纵然如此说,足见原先交给我的时候就知道那颗是假的,若不是本宫回来将你逆谋之罪告知父皇,父皇与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颗假药吃下去,后果如何想必七弟是知道的。所以本宫不得不怀疑这是七弟刻意为之。当然了这也只是猜测,若七弟能尽早拿到那真鱼人泪,本宫自不会为难与你。对父皇的病,本宫可是比谁都焦急的。”
“不若这样”太子背负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止步,侧头看义云,一脸高深的道“儿臣派人去协助七弟你夺回鱼人泪,对那个女人,本宫知道七弟你对她恨之入骨,定然不会用婚姻做交换,所以,我看还是来硬的比较好。虽然那颗鱼人泪如今在顾长风手中,但是要用安妙妙的命换,本宫想,顾长风应该还是舍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