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洛一脸惊愕的看着义云,“夫君,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逆贼?”惊恐的睁大双眼,竟是忘记了哭泣。
义云安慰的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你且在家安心等我,我去去就来。没事的,乖,听话。”
杜哲走过来,对着义云施了一礼,冷声道“睿王,请。”
“夫君!”安洛洛眼看义云就要跟着杜哲而去,身后跟着那么多带刀侍卫,一时惊恐交加,大声叫了起来。
义云转头,朝她微微一笑,便跟着杜哲头也不回的往皇宫方向走去。
义云被一路押送到皇宫,扔进了皇帝的书房。皇帝坐在书桌后一脸怒容。旁边坐着玫贵妃,正在给皇帝斟茶。太子背负双手站在下首一脸含笑看着他。
义云看了眼太子,跪下来道“儿臣参见父皇。”
“哼!”皇帝愤怒的啪一声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义云忙将头低下,他已经明白皇帝的怒火为何了。跪在地上也不辩解。皇帝愤怒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脚踹下去,义云身子歪倒一边,立即又爬起来跪得笔直。
皇帝怒道“逆子,你可还有话说!”
义云将头抬起来对皇帝道“儿臣不明********。”
“还敢狡辩!”皇帝怒气冲冲,伸手就想给他一巴掌,玫贵妃忙走过来轻拍皇帝的后背劝导“皇上消消气,说不定这里有什么误会,您先听听睿儿怎么说。”
皇帝瞪着他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一眼憋见桌上那颗鱼人泪,义云面色平静的道“父皇那颗鱼人泪是假的。”
一听是假的,玫贵妃脸色微微变了变,看着义云的眸光透着一丝不明的色彩。一闪即逝。
“胡说!这颗鱼人泪明明就是从你身上得来,怎么会是假的!”太子一听,脸上有些挂不住,那颗鱼人泪明明就是义云交给他的,怎么会是假的!
太子气道“父皇。他这是为了抗旨不回,给自己找借口!”
皇帝瞪了他一眼,回身将鱼人泪拿来到义云面前,问道“太子从你身上抢来的,可是这颗,你看清楚了。”
“是父皇,是这颗没错。”
“那怎会是假的?”父皇沉吟“这颗鱼人泪,可是当日千子墨亲自交给你的。”
义云平静道“父皇,当日千子墨得了鱼人泪便背叛了儿臣失踪了,后来儿臣多方查明。千子墨的父亲千傲天也中了残心蛊,千子墨便是得了鱼人泪回去救她的父亲。可是她却并没有将千傲天救活,父皇可知为何?”
“为何?”皇帝眉梢一挑。
义云接着道“那就是因为,千子墨手中并没有鱼人泪,这颗鱼人泪是假的,不能救命的。真正的鱼人泪在武林盟主顾长风手中,儿臣不敢肆意得罪顾长风,是以将安妙妙带回,儿臣此番是前去追安妙妙去了。因儿臣知道这颗鱼人泪是假的,所以儿臣不等进宫告知父皇。是不想父皇担忧。”
所以,他得了至宝而不交的欺君大罪便不存在,拥兵谋逆也不存在了,太子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就觉得此番义云如此痛快的就交出那颗鱼人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原来,是这样。
再一看皇帝的态度,是摆明了要袒护义云,无论他抓住了义云多大的把柄。只要义云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皇帝就会趁势而下。
安妙妙!
好个安妙妙!
竟是让这么个女人给耍了!
而此时的玫贵妃也在暗中咬牙,一张眉目春风的娇颜上,那双凤目竟是暗藏着冰冷。只是大家忙于眼前事,没人注意到她。
事情虽然有变,却对她更加有力。如果此番鱼人泪是真,睿王下马,太子上位,则她即使除去睿王对她也无半点好处,反观义云此时不将鱼人泪交出,则太子和义云还是对峙局面,谁也不敢先动谁,这样她便有更多的时间来谋划。
凤眼微眯,没想到义云竟然还有如此一面,从前倒是小看了他。
养虎为患。看来她还是要更小心行事。
太子心下恨的直咬牙,瞪着义云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义云冷冷扫了他一眼。皇帝面色和缓了不少,将义云扶起来,道“那安妙妙,你可带回了?”
“是,带回了。”义云恭声道。
“安妙妙与那顾长风,是什么关系,顾长风怎会为了她而交出鱼人泪?”皇帝有些焦急,这一着急,竟引发心疾,剧烈的咳嗽起来,义云和太子忙上前扶住他,将他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焦急的问“父皇,有没有事?”
玫贵妃忙端了水过来,递过几颗药碗放进皇帝嘴里,和着水吞了下去,这才脸色好了些。
玫贵妃一边给皇帝顺气,一边有些埋怨的道“现在还没事,但若你再不能为皇上寻得鱼人泪,皇上便真的要有事了。”
义云脸色一凛,道“父皇,安妙妙是顾长风的结拜义妹,顾长风对她甚好,估计应该是舍得,毕竟鱼人泪除了能解残心蛊毒,其他的,也并无甚独到之处。”
说的也有理,玫贵妃嘴角勾着笑,看不出什么心思,皇帝却显然有些兴奋,而太子则已经沉下了脸。
太子冷哼一声,嗤笑道“这倒是,那安妙妙看中了七弟的美色,非要七弟休妻娶她。想来安妙妙早就谋划好了,否则怎肯跟七弟你回来,是不是七弟?”
皇帝猛然抬头,目露金光,瞪着义云道“睿儿,你答应了?答应用婚姻做交换,换取鱼人泪么?”
义云心下一滞,不知该怎么说。思绪千回百转间,这才琢磨明白安妙妙为何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她想拆散他们二人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她早就盘算好了,原来一切都在她操控之中。心底狠狠的抽了一下,好个安妙妙,竟然敢如此算计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