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这样”太子背负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止步,侧头看义云,一脸高深的道“儿臣派人去协助七弟你夺回鱼人泪,对那个女人,本宫知道七弟你对她恨之入骨,定然不会用婚姻做交换,所以,我看还是来硬的比较好。虽然那颗鱼人泪如今在顾长风手中,但是要用安妙妙的命换,本宫想,顾长风应该还是舍得的。”
言下之意,不仅将义云的举动指成别有用心,想要谋害皇帝,还让义云陷入两难境地,非得要拿到鱼人泪,否则就是谋反。再则他那些手下就别想出来了。
最后再来一句关心皇帝的话,明面上是这样说,皇帝心里却是一怔,这太子羽翼丰满了,敢对他下手了!
心下暗暗心惊,这鱼人泪恐怕得不得到,他最后都得死。
皇帝很确定,那颗鱼人泪哪怕义云是交出来,最后也不会交到皇帝手中,要么被太子威胁以那三十万大军交换,要么,皇帝就会直接死掉,别无选择,不论哪种,皇帝都会死的很难看。
看着太子越见阴狠,有恃无恐,皇帝心下暗暗心惊。脸色却仍是虚弱,猜测着自己的病情该是出自哪位手笔。
皇宫虽大,后院却也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自千若兰死后。付瑶失踪,皇帝就再也没给自己添女人,而此时的后宫,玫贵妃一人独大。
物尽其用这个道理皇帝自然懂,也知道怎么利用。玫贵妃虽然没登上后位。但手中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自从吧义云交到玫贵妃手中,玫贵妃便很上心的为义云安排出入,这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两个人绑在了一起,玫贵妃就没别的选择。
而玫贵妃本身的势力就不小,想想整个江南穆家,财力甚至盖过国库,皇帝每次想想都心惊胆战。对于一个有钱一个有权的两个儿子,皇帝眼中的精光一闪,刹那隐去。
残心蛊,皇帝心下琢磨着残心蛊这几个字,不禁微微动容。残心蛊是千毒山圣品,而自己又怎么会中了蛊毒呢?
不着痕迹扫视了眼前这几个人,在义云身上微微停顿了下便移开目光。
这些年他不提,不代表他不知道。
当年玫贵妃对太医隐晦的说出自己中了残心蛊,他便开始查探残心蛊的来源来自千毒山。
而皇宫内唯一和千毒山有关的,只有义云了。
难道毒是义云下的么?
可是自己死了对义云丝毫没好处。他又怎么会这么蠢?
难道毒是义云下的么?
可是自己死了对义云丝毫没好处,他又怎么会这么蠢?
那么便是为了他手中的三十万大军故意而为之!
心下悲戚,自己的儿子,个个都想置自己于死地。这是身为皇帝的悲哀,身为皇权忠心的至高无上的代价。
义云也在瞬间想明白问题关键,他和太子如今的势力相差甚大,本来还能有一争得,可是如今他自己为了安妙妙,把千家得罪了。又把鱼儿杀了把穆家给得罪了,失去两座大靠山,他轩辕义云就什么也不是。
对于鱼儿的事情他还不敢和玫贵妃说,这一透露,他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想想今天这一切,都是安妙妙这个女人引起的,心下不禁咬牙,心里一阵恼火,对安妙妙的恨意也更加加剧了几分。
安妙妙,决不能落在太子手上!
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对皇帝行礼离去。
他知道,只要真的鱼人泪未出现,皇上暂时就还是安全的。
因为皇帝忌惮太子,同样对他也不是全心全意,只要他没将鱼人泪拿出来,皇帝的兵权也不会交到他手中。
不论什么时候,权势握在自己手里总比交到别人手中安全。
皇帝目送他远去的身影,玫贵妃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眸光冰冷中尽是算计的寒芒。
太子黑着一张脸,站在皇帝旁边。一张担忧皇帝病情的脸,眸子里是冰冷无情的怒火。眼看着就要一石二鸟,稳赢之局,却在瞬间被义云瓦解的干干净净,好个轩辕义云,本宫就等着瞧,你加诸在本宫身上的耻辱,本宫定要一一给你还回去。
“父皇,儿臣告退,儿臣还要去协助七弟将那鱼人泪取回给父皇治病,父皇还请安心等待。”
太子冷冷笑着,随手一招,刚才押送义云进宫的那些侍卫瞬间将书房围个水泄不通。皇帝怒极,脸都黑了。
没想到,没想到这个他亲手栽培的储君,他的亲儿子,居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这是摆明了要夺位了!
“来人!快来人!太子谋逆,企图造反,快将他抓起来!”皇帝有些慌了,太子如此大逆不道,看来今日难逃死劫。
太子嘿嘿冷笑,见着皇宫内外俱都听他一人召唤,不觉更加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父皇,别白费心机了,这皇宫上下早都被儿子控制了,父皇,您身体不好,儿臣看,你还是移驾乾元殿,好生安歇才好。至于朝堂之事,儿臣会帮您处理好的,父皇放心便是。”
“你,你!”皇帝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眼皮一番,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玫贵妃有些慌乱的惊叫起来,对上太子的眼,虽是一脸惊慌,眼神却冰冷如雪。
随即两人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
却原来,两人早已暗中勾结,意图谋朝篡位!
玫贵妃看着得意张狂的太子,脸上堆着合作愉快的笑容,太子,随你得意,不论这局棋结果如何,最后的赢家,只能有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