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长时间里,他不明白安雅公主为什么要嫁给安景谦那个势利小人,安雅公主还未出嫁前,跟他的母妃极为要好,因着母妃的关系,他跟安雅公主也很是亲厚。
当年付瑶进宫,对皇帝极其冷淡,皇帝竟然为了断她的念想,也为了补偿安景谦,竟然将唯一的妹妹下嫁给安景谦为妻。并许给当时还是个三品小官的安景谦以丞相职位。
记得当时安雅姑姑还是很不愿意的,三天两头回宫找父皇诉苦请求和离,都被父皇怒斥回去,为此兄妹俩还曾大吵惊动后宫。
可是后来母妃的事情发生后,皇帝很是后悔愧疚,允许安雅公主和离了,安雅公主却突然不愿了。安雅姑姑对父皇的说辞是“她在宫外捡了一个弃婴,她想给孩子一个家,愿意屈就。而且她已经嫁人了,就算和离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她愿意跟安景谦过生活。”
于是,因着她的屈就,这些年皇帝对安雅的愧疚变成了对安景谦的扶持,虽然安景谦的妻子付瑶杀了他的妃子千若兰,然这一切又怪的了谁呢?
脑子还算清明的皇帝并没将帐算在安景谦头上,却对他也不甚热络,所以他因着安雅的关系许他至高无上的丞相职位,却也因着那不太光明的内情并没给安景谦实权,安景谦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丞相。
因着安洛洛是安雅公主的名义上的女儿,又仗着皇帝撑腰,所以她一进到丞相府便取代了安妙妙的嫡女身份。
义云从小便和安洛洛要好,以至于要好到安洛洛欺负安妙妙的时候,义云就在一旁给她支招,甚至是安洛洛无心欺负人的时候,义云也会唆使她去欺负安妙妙。
因着两人同时憎恨同一个人,不得不说两人从小就培养了一种特殊的默契,以至于成年后皇帝的赐婚就变得自然而然。义云对安洛洛的好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种习惯。
此时看安洛洛哭的委屈又愤恨。他的心底自然而然涌上一抹不舍,抬手轻轻擦拭安洛洛的眼角,义云心里一阵烦闷,意识到安妙妙的目的。有些焦急的解释“洛儿,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别听她乱说。”
安洛洛满含着泪花点头,露出一抹委屈的笑,把头埋进义云胸前,哭泣道“我还以为。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洛儿,别哭。我会心疼的。”义云轻轻拍她的背,转头看见安妙妙一脸讥诮的看着他,心底冒起熊熊怒火,对候在一旁的福伯道“将她带到地牢,好好看着,没我允许,谁也不准靠近。”
福伯立马领命,和紫黛前去将安妙妙扶起来,往地牢方向而去。行至两个相拥的人影身侧。安妙妙嗤笑的说了一句话。
她说“安洛洛,你以为得了轩辕义云的保证,你便可以安枕无忧了么?我安妙妙想做的事情,就是我死了,也照样能做成。”
安洛洛瑟缩一下,义云将她抱得更紧,对于安妙妙的恐吓义云恼羞成怒,“安妙妙,你若胆敢伤害洛儿,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
“怕了?”安妙妙轻蔑的看着他“我不过是个阶下囚。说说而已,就将你吓成这样,莫非是心虚?”
“怕了?”安妙妙轻蔑的看着他“我不过是个阶下囚,说说而已。就将你吓成这样,莫非是心虚?”
安洛洛一脸恨意的瞪着她,带着一丝恐惧和不信,安妙妙浑不在意的笑笑,惨白的脸上绽开一抹如花笑颜,安洛洛更加恼恨不已。奈何义云在身边,她多年养成的在义云面前温婉贤淑的习惯竟叫她生生将心头怒火压下,更加委屈恐惧的抱紧义云,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义云的心里去。
义云看着那抹远去的人影,轻轻拍着安洛洛的后背,轻声安慰。
一只飞鸽落在义云肩头,义云解下鸽子脚下绑着的字条,将鸽子放飞。
安洛洛擦干眼泪,俯身过来,只见字条上写着“睿王手下一千精锐,在幽州悉数被俘,关在幽州地牢。太子以谋逆之罪正缉捕睿王。望自小心。”
字条是幽州田齐手下传来的。田齐手下有一名叫韩愈的参将,一直是义云安插的间谍。
安洛洛一脸惨白的与义云对望,义云给予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就在这时,数骑快马飞奔而来,在冰天雪地里扬起漫天白雪,在义云面前停下,义云看着一群来者不善的侍卫,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当先从马上跳下来的人一身侍卫头领装扮,义云认得是宫中禁卫军杜哲。身后一群为数不少的侍卫纷纷跳下马来冲着义云二人竟也不行礼,抽出刀剑将二人围在其中。后面一个太监手中拿着一卷明黄卷轴,竟是来宣旨的。
义云和安洛洛看着这阵势心下骇然,冷着脸看向四周。太监也不在意,一脸严谨摊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睿王违抗皇命,企图带兵造反,太子奉命捉拿竟敢拒捕潜逃,实乃欺君逆谋之大罪,朕怒极,着杜哲亲率禁卫军将其捉拿归案,不得有误,若睿王仍拒捕,则就地正法!”
安洛洛一脸惊愕的看着义云,“夫君,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逆贼?”惊恐的睁大双眼,竟是忘记了哭泣。
义云安慰的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你且在家安心等我,我去去就来。没事的,乖,听话。”
杜哲走过来,对着义云施了一礼,冷声道“睿王,请。”
“夫君!”安洛洛眼看义云就要跟着杜哲而去,身后跟着那么多带刀侍卫,一时惊恐交加,大声叫了起来。
义云转头,朝她微微一笑,便跟着杜哲头也不回的往皇宫方向走去。
义云被一路押送到皇宫,扔进了皇帝的书房。皇帝坐在书桌后一脸怒容。旁边坐着玫贵妃,正在给皇帝斟茶。太子背负双手站在下首一脸含笑看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