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皱了皱眉,抬头问道“这是堕胎药?”
不禁皱了皱眉,抬头问道“这是堕胎药?”
……“你不敢喝么?”义云捏紧拳头看她,似乎她敢说不,他就要强行捏开她的嘴灌下去。
落梦亭中那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过。义云冷着脸直视她,她全身已经冰冷到麻木,所以义云的眼神没能让她生出更多的寒意,只是心中越发凄凉。她端着碗,想要坐直身体,无奈身体已经冻的生硬。
她不明白,眼下不过是夏末初秋而已,怎么会平白生出这么多冷意?这种刺骨的感觉比在寒冬腊月皑皑白雪中而没有御寒衣物的寒冷来的还要彻骨。
无奈的扯出一个笑容,在别人的眼中甚是牵强难看,可是她看不见,她只能想像着自己的笑容也许也倾国倾城,也许也姿容无双。
她努力的将自己的身子坐得笔直,抬高眼睛与他平视,自我感觉良好之后,她才开口道“这碗药里,有红花,赖利,番泻叶,生川乌、生草乌,斑蝥、牵牛子,甚至还有少量的砒石。是堕胎药中至强至烈的极品。这碗药喝下,肚子里的孩子就没命了,你还要我喝下么?”
义云好看的眸中积聚着熊熊怒火,一步踏上来,抢过她手中的碗,扭曲着脸质问她“你害了洛洛腹中的孩子,你难道还想要保住你肚里的野种?”
安妙妙愣住,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叫她野种?”
这不是把他自己也骂了?只有没爹的孩子才会被人称作野种。
义云忽然冷笑起来。听的安妙妙浑身不自在。义云道“御医!”
那王御医哆嗦着往前走了一步,匍匐在地上,颤抖着说“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至目前只有不到四个月的孕期。”
不到四个月?她实际的孕期应该快到五个月了。太医的话和长风哥哥的话一致。都是说她的孕期莫名其妙晚了一个月。而这莫名其妙消失的一个月,她还在梁国的皇陵外逃亡中。
期间还遇上了梁奕诺,五毒教的千落。
安妙妙反复琢磨着这句话。脑中渐渐清明。眨着眼睛看义云“太医的意思,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义云嘲讽的勾唇。眸中阴暗一片“是不是,你最清楚,何须别人来证实。”
“所以?”安妙妙看着那只碗,“你这碗药,便是来为了你和安洛洛的孩子报仇,特意给我准备的。”
“怎么不想喝?“义云一手端着碗,一手就将她的两只手抓住,“我的孩子都没了,你的孽种也别想活命,你若是实在不想喝。我不介意喂你喝。”
安妙妙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我可以自己喝的。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敢喝。”
闻言义云放下手,眸中嘲讽越盛,将碗重新递回到她手中,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实践自己刚说过的话。
只是你知道么,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如今你为了另一个女人的阴谋而要亲手杀死她的。
心疼的厉害,她一手覆住胸口,紧紧抓着。看着他,他的眼神冰冷绝情,毫无怜惜。
安妙妙叹口气,接过来。把玩着手中药碗“你知道安洛洛腹中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么?”
……
义云挑眉,不屑回答。心中不禁冷笑,这个女人故作镇定,是想拖延时间寻到转机么?
安妙妙接着道“其实她挺聪明一个人,我送去的糕点中含着红花。她怎么会那么傻,就吃了呢?”
……
义云还是不言语。安妙妙自嘲的道“好吧,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过,我只想说最后一句话。那就是,其实水里的红花远比那糕点中的红花多出不止千倍万倍。睿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义云满脸讥诮“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却没想到如此愚笨的在想拖延的办法。没人告诉你,在本王的亲自监督下,谁都逃脱不了本王手心么?”
安妙妙突然噗嗤笑了起来,看着义云仿佛在看一只戏耍的猴子“你以为我是在拖延时间?”看着义云的脸变了变,安妙妙笑的愉悦,端起碗“我不过想告诉你,那安洛洛因为吃了那糕点中少量的红花便滑胎了,而我在水中浸泡那么久,甚至晕了这么久,还喝了那么多湖水,而那湖水中蕴含着大量的红花粉。”
看着义云皱眉的样子,安妙妙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说了这么多,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水中那么大剂量的红花粉都没要了我腹中野种的命,你确信这碗药,便能有效?”
义云挑眉“你不妨试试。”
唉,说点什么好呢?安妙妙此刻真的无语了。端起药碗在鼻尖嗅了嗅,心中不免愧疚着默念,云锦啊,你天生鬼命,不应该夭折在这里。我也没办法,你自求多福吧。若是侥幸活下来,却少了胳膊断了腿的,千万别怨我啊,你就找他吧,嗯,你名义上的爹吧。
有些愁眉苦脸的对着药碗默念一阵,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对着义云莫名一笑“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
“什么?”饶是觉得她在玩花样,他也忍不住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会用什么方法来保住自己的孩子?
“鱼人泪。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鱼人泪么?你放过我和孩子,我给你鱼人泪。”安妙妙眨眨眼,一脸期盼。
义云嘴角翘起,起身,阴森森的看着她,她心中顿时垮台,等着他那凉薄的双唇轻启,而宣判她和云锦的死期。
“本来我一直留着你,便是希望你将她生出后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可是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因为?”
“因为……”义云顿了顿,展露一抹笑颜,嘲讽肆意挂满整张深邃俊朗的脸,声音夹着得意和嘲笑“因为我已经得到鱼人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