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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将军遇到为难的问题处理原则是:先抛到脑后,干脆不去想它了!因此,他轻轻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休自寻烦恼了,顺其自然吧!一切等打完仗再说。
芸娘走了,阮武将军率领大队人马来了。一见关羽他就在马上抱拳笑道:“六弟,我想通了!我们还是兵合一处吧。一只手握成拳头要比挥巴掌更有杀伤力。”
骑在马上的关羽抱拳笑道:“三哥来的正好,以后要想和虎贲营拉开了阵势打估计难了,后面也许都将是攻坚战,正好用的上你的大炮!”。
紧随阮武将军而来的还有一匹快马,信使送来了石军师的亲笔密函,信中传达了刘首领、石军师对两位老弟英勇善战的高度赞扬,承诺得胜回归之日论功封赏。并告知翟龙彪业已康复,又可以轮斧子砍人了,不日将重返战场,让他们放心。
然后话锋一转,叮咛他二人虎贲营已是秋后的蚂蚱,除恶务尽,必当斩草除根。一旦攻取青州府,将士兵卒可以酌情收编,贼首杨明义不必押往平州,为免生事端,就地斩首,只将脑袋拎回去就成。
唐万年在禁闭期间闻听贾氏被杀的消息,悲痛欲绝。暗中命令手下给其收尸,将她葬于城外黄土岗。重获自由之后,他没有勇气去找两位哥哥讨个公道,独自跑到贾氏坟前嚎啕痛哭。眼看天近黄昏,才郁郁地爬起身返城,寻了一家酒楼,独自喝起了闷酒。
“大爷,这都后半夜了,我们也该打烊了。您老是不是也早些回去歇息?”店小二望着醉醺醺的唐万年,点头哈腰地陪笑道。
唐万年抬起猩红的醉眼,拍桌吼道:“老子可曾欠了你们酒钱?”
店小二吓了一哆嗦,连忙说道:“大爷息怒,小人没别的意思。您都喝了好几坛了,小的是怕夜晚风寒,您醉了回去不安全。”
唐万年继续将桌案拍的“哐哐”乱响,大骂道:“放屁!你们开酒楼不让人喝痛快还开个鸟啊?!老子有的是银子,好酒好菜只管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唐五爷,敢怠慢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们酒楼烧了?”。
闻声而来的掌柜连忙作揖道:“大爷,您喝多了。这顿酒算我请客,小伙计不懂事您老别往心里去。”
唐万年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掌柜面前,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小瞧大爷我?大哥、二哥太狠心了,我的慕秋没了!”。
掌柜的脸当时就肿了,店小二不干了,高喊道:“你这个醉鬼,怎么还动手打人呢?”他转身噔噔噔跑下了楼。片刻的功夫,便冲上来十几个手持棍棒的伙计。
掌柜的气呼呼在一旁喊道:“别伤了人,把他按倒就行,一会找巡夜的兵丁把他抓起来。当心砸坏了东西!”
唐万年看到众人围拢过来,顿时怒目圆睁,爆喝一声,抄起了凳子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一个伙计举着木棒兜头打了过来,唐万年毫不躲闪,伸手抓过木棒,抬脚向对方胸口踹去。那个伙计惨叫一声,倒退几步,撞向窗棂。“嘎巴”一声,硬是撞碎了木窗,从楼上翻了下去。
摇摇晃晃地唐万年背上挨了一棍,他咬牙切齿,“仓啷”一声拔出佩剑,准备大开杀戒。
“住手!”随着一声暴喝,轰隆隆走进了一群身穿铠甲的兵士。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便装,刚刚伤愈不久的翟龙彪。
翟龙彪养伤期间,刘谦、石天弓听信郎中的建议,严令亲兵护卫收了他的酒具。彻底康复之后,早就憋坏了的翟将军带着亲兵外出豪饮一番,归途正好撞见一个人从酒楼之上翻滚而下,楼上更是传来打斗之声。这才移步上楼,一探究竟,没想到竟是五弟。还好他来的及时,否则唐万年又将酿成一宗血案。
翟龙彪瞅了一眼手持利刃的唐万年,又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立马吹胡子瞪眼,跨前两步,挥手扇了唐万年一记耳光。
唐万年举剑就要往下劈,当看清来人,顿时酒醒了一半,连忙退后一步,低头叫道:“四哥。”
翟龙彪骂道:“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瞧你那没出息的熊样,不就是个女人嘛?至于在这里借酒撒疯,舞刀弄剑的?”
唐万年眼中流出了泪水,回道:“四哥,我和慕秋从小青梅竹马,情深似海,你不会懂的!大哥二哥太狠心了,竟然让我们阴阳两隔!”。
“你他妈的放屁!”翟龙彪横眉立目地斥道:“要不是大哥对你网开一面,你也早就做了刀下之鬼!我只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唐万年闻言一愣,细想有几分道理。心中对刘谦的怨气便小了许多。
翟龙彪见唐万年低头不语,也不挥剑乱砍了,转身对捂着半边肿脸的掌柜抱拳道:“我这个兄弟喝高了多有得罪,这里所有的损失包括摔下楼去的那位养伤全都包在我老翟身上,掌柜的不要再声张此事,可好?”
掌柜的哪敢不依,连连点头。翟龙彪点手唤过一名亲兵护卫,让他留下来处理后事,转头瞪着唐万年道:“还不快跟我走?想等着巡夜的弟兄捉你回去见大哥吗?”。
唐万年抬手将宝剑重新入鞘,低头跟在翟龙彪身后下了楼。
来到大街之上,翟龙彪停住脚步说道:“老子看你也别回军营了,寻一所青楼找两个小妞好好陪陪你!明日我就向两位哥哥辞行,通禀他们一声带你一起上战场去,省得你他娘的整天闲的蛋疼,再惹来什么杀身之祸!”。
青州府。虎贲营的议事大帐中又乱成了一团。
“工部尚书”施庆奕振臂高喊道:“大齐朝廷完全是坐山观虎斗,一不给粮草军需,二不出兵袭扰贼军后方,我们干嘛还要为它卖命?目前红巾匪贼来势汹汹,我军负多胜少,讲和是唯一的出路!”。
“兵部尚书”王元朗冷笑道:“红巾匪寇已占据我六成的领地,现在讲和?你觉得他们会就此罢手吗?即使换回黑旗军的旗号,他们一样不会停止进攻!”。
施庆奕瞪眼道:“那也未必!我们投靠了朝廷他们打我们名正言顺,我们若再举义旗大家就是兄弟,师出无名了!除非他们不担心天下群雄耻笑!”。
姜启良冷冷道:“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军再举黑旗比举起白旗恐怕还要招致天下人耻笑!当下红巾匪贼正一家独大,十几万军马兵临城下,他们会在乎别人嚼个舌头而撤军?”
施庆奕抢白道:“条件是可以谈的,实在不行再割让几座城池给他们,只要能罢兵休战!”。
忍无可忍的杨明义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地大喝道:“来人,把施庆奕这个混账玩意给我拖下去斩了!”。
施庆奕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地说道:“国公爷息怒,在下也是为了我军的将来着想,您如是反对尽管不采纳在下的意见好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下官可是没有半点的私心呀!”。
杨明义气的浑身发抖,懒得抬眼看他,只是朝冲上来的武士挥了挥手。
几名武士上前抹肩头拢二背,将干瘦矮小的施庆奕捆个结实,拖出了大帐。
施庆奕双脚乱蹬挣扎着喊道:“国公爷,我数年来鞍前马后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忠心耿耿,你---你不能说杀就杀呀!你--你这个没读过书的私盐贩子!堵我的嘴干嘛?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呜呜呜”。
施庆奕终于被拖了出去,大帐中重新恢复了安静,变的鸦雀无声。
杨明义疲惫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微闭双眼,抬起双手使劲揉搓着自己的两个太阳穴。
王元朗上前一步施礼道:“国公爷英明神武,决断果敢。这厮早就该杀了!以微臣看来,只要我军严防死守,红巾匪寇疲惫不堪,师老城下,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了!目前离万州最近的邓州墙高壕深,城防坚固,可作为阻敌的重要屏障!”。
杨明义点头道:“姜首辅也曾给本公建议,派重兵驻守。只是,何人统兵才好呢?”
王元朗再次躬身施礼,然后抬起头来说道:“臣下举荐一人,此人拥有他人无可匹敌的对匪寇交战经验,德高望重,可堪此重任!”。
杨明义抬头道:“何人?”
王元朗朗声说道:“冯庸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