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他们几人回到那个被冰雪覆盖的小岛上的时候,已经是在见到香克斯后的第二天下午了。【全文字阅读】
站在海边和那个联络人道别的时候,鼬还是没有想明白昨天夜里他们究竟该是有多大胆,才会毫无防备地在一个随随便便拉出一个人的悬赏金都比他们五个人加起来还高的海贼窝里一觉睡到天亮。鼬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一边侧过头问刻记忆指针有没有定下他们下一站的方向。
被鼬问到的刻这才想起来,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记忆指针:“好像在红发他们的岛上时,记下了其他的路线。”
几人听了刻的话,纷纷回头目送那个才刚开船离开的联络人。那人独自在船上,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小心带动了船舵导致小船偏离了航道几分。
“其他路线就其他路线吧,无论走哪条线路,终点不都只有一个?”银时对此并不在意。
其他人对此并无异议,刻大致看了下方向,便带着众人朝着他们之前停船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总觉得四周跟着他们的人有点太多了,不过他们倒也没太在意,如果碍着他们离开的话,到时候打跑了就是。
显然他们几人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因为他们五个人之中,没人想到那些人竟然会抢先一步“挟持”他们唯一的船。
“我们的弱点竟然被看穿了!”银时表现得相当震惊,他用一只手捂住脸,沉痛地说道。
鼬没有理会银时的耍宝,应该说另外四人除了刻有些心疼船上的那些财宝之外,根本没有人在乎那艘船被那些人怎么样。
只不过,赤尸还是比较冷静地指出了一件事:“如果船被他们毁了的话,我们就必须再去抢一艘了。”
鼬想了想,之前在这个镇子的码头上看到的船只,基本都是只能到近海捕鱼的小船。如果说被那些人毁了他们的船,那么他们抢船的目标就只能定在现在包围他们的那些人身上。
“所以无论怎么选择,都只能同这些人的老大碰次头了。”看来大家心里想的问题都差不多,刻耸耸肩,眼神对上了那个看起来像是带头人的男人。
“那么,各位,请跟我来。”那人见鼬他们几人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意图,不禁松了口气。
在找到这些少年的船之前,他理所当然地按照主人的命令将这几个人的背景略微查探了一下,虽说能查到的也就只有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但也足够叫人吃惊了。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夸口说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是跟着自家主人,那些令人觉得残忍过分的事情也见得不少,可当他知道这几个少年之所以会有这个价位的赏金是因为他们屠杀了整一个村子的壮年而得来的之后,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那几个看起来那样单纯无害的孩子,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我叫伦斐尔,”男人一边引导鼬他们几个往前走,一边得体地半侧着身子自我介绍道,“我的主人休特先生正在寻找一些可靠的保镖。”
刻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心想,“什么可靠的保镖?刚才那群围着我们的家伙是吃干饭的吗?”刻的心情不怎么好,除了那个叫大神的天敌之外,很少有人能威胁得了他。他心情不好,就不会刻意地去控制自己的能力。于是身为天然磁铁的刻君,虽说在无意识状态下释放的磁力并没有他战斗时的那么强,但也足以让跟在他们身周的那些黑衣人拿不住手里的枪了。
“刻君,不要欺负那些大人了,讨生活也很不容易的。”银时摆出一副成年人历经沧桑的模样,拍着刻的肩膀说道。
刻抬眼,缓缓扫视四周,嘴里不知咕哝着说了什么。
银时叹了口气,默默的拉开了和刻的距离。虽然刚才他并没有听清刻说了些什么,但光从周围人掉枪的频率更高了这点看来,刻的心情似乎更糟了。
连单纯的银次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叫了声:“刻君?”
刻冷冷的目光落在银次的脸上,却碍于银次身边的赤尸脾气不好发作,只能淡淡地说道:“手握权力的人全都很龌龊。”特别是当他知道在他原本那个世界遇到的事情都能和他那个身为总理的父亲扯上关系之后,就更加的鄙视所谓的那个权力阶层了。
银时倒是对公务员没什么特别的好恶,想想真选组的那个猩猩局长,除了是个单纯的惹人厌的跟踪狂之外,也没用自己的特权做过什么会引起民愤的事儿来。不过要说讨厌的话,那些奇形怪状的天人倒是真没几个能让他喜欢得起来的。想到这里,银时突然莫名地伤感起来,不知道家里的眼镜仔和怪力女现在身处何方,过得好不好。银时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莫名的悲伤春秋起来。
鼬侧头看了看身后两个突然陷入奇怪情绪的同伴,只当是他们突然起了思乡的情绪。他默默的回过头,有些不解地想着,这种冰天雪地的天气,难道和他们的家乡很像吗?
一行人带着不同的心思,跟着那个自称伦斐尔的男人来到了他口中那个休特先生的地盘。
众人站在门口等着里头的人来给他们开门,一边打量起眼前的建筑。应该说,眼前的建筑要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的不起眼。
在等开门的档口,鼬分析着眼前的建筑会如此朴素的原因。如果说那个叫休特的人只是一个低调的有钱人,那么他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来找他们做保镖了。那么剩下的解释,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处境并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安全。
“是因为那个地下竞技场的关系吗?”看来其他人的想法和鼬差不多,赤尸站在鼬的身边,幽幽地说道。
“嗯……”鼬刚回应了一个字,面前的门就突然从里头打开了。
同那些带着鼬他们过来的男人一样,屋里的人也都穿着深色的衣服。前来开门的人对着那个自称伦斐尔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后侧过身子恭敬的半弯着腰将鼬他们几人迎进了屋子。
见屋里那人的架势,显然是出乎了鼬他们的意料。他们所认为的那个休特先生,不应该是趾高气昂眼高于顶的贵族吗?连带着他的手下也应该是被他传染的那种没什么教养的暴发户的样子,但现在他们所遇见的休特先生的手下对他们始终都维持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反倒让想着来可能要和休特先生大吵一架或者打一架的众人感到了有些不自在了。
只不过鼬很快就更正了自己的想法,他们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找茬的。
银时倒是有些得瑟的想他们万事屋的生意果然已经走上了正轨。
来开门的男人将他们几人带到2楼的一间屋子前,门口左右各站着两个拿着枪的男人。
刻看着这四个门神样的男人,皱了皱眉。自从进了这房子,他就自觉地收敛了能力,但显然还是不怎么喜欢那些自以为是有权又有钱的家伙们摆阔。想想自家老爹身为国家元首,出门也没这么大的阵仗。
刻显然自动忽视了他那个身为国家总理的父亲身边总会跟着的像他这样的能力者,他们这类人的恐怖战斗力,估测可能一个人能抵上一个军队的普通人了。
给他们带路的男人推开屋子的木门,正对着大门的仍旧是两个站得笔挺拿着枪的男人。那两人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进屋的几人,随后从里屋传来一声“让他们进来”,那两人便往后小退一步。
鼬他们跟着带路的男人进屋后向左走去,男人在里屋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休特先生就在屋子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进屋。
屋里的男人手肘搁在身前的书桌上,右手握拳撑着头,面带笑意看着走进来的几个人。
鼬看了一眼书桌后的男人,随后很快移开了目光,落在书桌旁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地上的男人被脱得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平角裤,绑他的人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两指粗的麻绳被深深地嵌在肉里。地上那人显然是吃够了苦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欢迎,波特卡斯d艾斯。”书桌后的男人开口道。
鼬收回目光,礼貌地冲那男人点点头。
“听说你是路飞的哥哥?”休特似乎并不在意鼬的沉默,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么,你知不知道,路飞的父亲是谁?”
鼬皱着眉看向那个男人,眼里分明写着“关我什么事”的不耐烦。
只是那男人似乎选择性地忽略了鼬的眼神:“我们是革命军,是为了推翻这个已经腐朽的世界政府,迎接真正的自由世界而存在的组织。而路飞的父亲,是我们的首领。”休特的目光始终牢牢地盯着鼬。
鼬被休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得已地应了句:“说出你的目的。”
“我们很欣赏你们的能力,如果适当运用的话……”休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银时冷笑着打断:“适当运用的话,就能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吗?”
“你们究竟就多大的觉悟,觉得真的能以自己的能力改变这个世界吗?你认为自己能够背负多少同伴的死亡,能够面对多少亲人的离去,能够冷静面对自己曾经的精神寄托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侮辱性地挂在城头吗?”银时淡淡地说着,语气并不如他说的这些话所含有的那种情感那样的激动,“你感受过连自己身边的同伴都无法保护的无力感吗?”
“改变世界,不是像你嘴里说的那样的轻松。”银时的话让休特哑口无言。
“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开始,我的世界里,就只有路飞一个人。”鼬安抚地拍了拍银时的手臂,他直视休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你的意思是,除了路飞,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都不关你的事是吗?”休特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死死盯着鼬。
鼬不置可否地移开目光,并没有否认。
“是啊~我也只是想回到有宁宁音的那个世界。”刻附和着说。
“太复杂了,我听不懂……”银次求助地看向赤尸。
赤尸藏人拉了拉帽檐,低下头微笑着说:“小银次不需要理解这些复杂肮脏的东西。”
“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可以离开了吗?”鼬面无表情地盯着休特身后的书架。
休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鼬带头走出屋子,赤尸在踏出门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对了,我们不会对别人乱说今天的一切的。”赤尸在休特的眼前晃了晃他手里的手术刀,“如果你一定想要杀我们灭口的话,那么就请你一定不要介意自己的伙伴变成那个样子。”说着,好心地指了指休特的脚边。
在他们出门时才反应过来的休特,正想跟他们出门对守在外头的同伴吩咐些什么。听了赤尸的话,他低头看向那个白白胖胖的家伙,这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不知何时被手术刀刺穿了咽喉,已经没有了气息。
“凶恶的犯罪者?”休特呢喃着外人灌给他们的外号,苦笑着低下头,“和他们比起来,我觉得我们真的是弱爆了啊!龙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诶~我滚回来更新了……
你们要坚信其实我是被周三的台风吹跑了现在才回来的!
话说,为什么我刚才直接发表的37章被吞掉了?!**你在学习涯叔么?!你再学涯叔你也不可能成总攻的啊!!!
于是说,关于尼桑的cp……
自行想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