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一定会气得摔坏几个古董花瓶。
“呼!应该不会来了。”裴烨咧嘴一笑,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他摸了一把脸颊,手指沾上腥红的血液。“可恶,竟敢伤我的脸。下次要是再来的话,我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要不是南宫世子和七殿下,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我们了。你好像还盼着他们来似的。”裴玉雯没好气地说道。
“姐,我也能保护你的。”裴烨哀怨。“你不要说得小弟这么无用好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好没有面子。”
“面子?你需要面子吗?是谁在战场上脱了敌国公主的衣服?害得敌国公主追杀了你几天几夜。要不是我派人接应你,你早就被那蛮子公主拔掉了皮。”南宫葑凉凉地说了一句。
“你脱人家姑娘的衣服?”裴玉雯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你不愿意成亲,是想对人家姑娘负责。只是不太好吧?毕竟是敌国的。你还是把她忘了,找个京城的姑娘好好过日子。”
“姐……”裴烨瞪着裴玉雯,又狠狠刮了南宫葑一眼。“那个蛮子公主穿着一身男装,长得也粗糙野蛮,谁看得出她是女人?”
“我不是看出来了?”南宫葑还不忘刺裴烨一句。
“那是因为你早就和她接触过了。再说了,军师把敌国的将领打听得一清二楚,他总要向你汇报吧?你当然清楚了。”
“所有的副将,左右先锋,千户长,万户长可以做证,军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解说的敌方情况。当时你在做什么?”
裴玉雯听两人说着军营的事情,没有打断他们的意思。当南宫葑提起军营中裴家军的老将时,裴玉雯的神情恍然,眼里闪过动容。
这一切,南宫葑看在眼里。而他心里的怀疑又加深了许多。
端木墨言挡在裴玉雯的面前,阻拦了南宫葑火热的视线。
南宫葑的神情让他有了很浓的危机感。哪怕是长孙子逸在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不安的感觉。
他总觉得裴玉雯与南宫葑之间有种无法解释的默契。那种默契是他插不进去的。他们有自己的小世界,小秘密,甚至于情感。
裴玉雯凝视南宫葑的眼神很温柔。在南宫葑看过来的时候,她又回避了视线。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候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在南宫葑和裴烨停下话题的时候,裴玉雯插了一句。
“好。南宫世子,天快亮了,也休息不了多久,还不如别折腾,就在寒舍将就一下。”裴烨说道。
“行了,别说那些叽叽歪歪的客气话,听着难受。”南宫葑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客房。
裴玉雯看向旁边的端木墨言。
后者朝裴玉雯笑了笑:“本王就住昨晚的房间。”
那个房间靠近裴玉雯,隔着一面墙壁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仆人把裴玉灵等人请了出来。
林氏见到那么多尸体,连续叫了几声‘阿弥陀佛’。小林氏捂住裴子润和裴焕的眼睛。林敬被裴玉茵抱在怀里。
“娘……”裴玉雯见林氏脸色不好,担心她做噩梦。“今天晚上我陪你睡。”
“好。”林氏也不强撑着。她本来就是个柔弱女子。这几日受到的惊吓是以前几十年的总和。
天刚亮时,裴烨和南宫葑就去上早朝了。端木墨言就是个闲散王爷,平时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裴家又恢复平时的样子。要不是地面上还有血迹,没有人会想到连续两天这里就收割 了几百条性命。
“雯儿……”花氏匆匆赶来。“我刚从庙里回来,听说你们家这里一到晚上就有打打杀杀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传遍了吗?”裴玉雯扶住花氏,带着花氏进了门。“不要急,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咱们这是怎么了?你表哥让人不省心,你们家这里又出事。”短短几日内,花氏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你去寺庙里给表哥祈福么?”林俊华被打断双腿,又少了一根手指。花氏作为他的奶奶,怎么可能不心疼?
老太太没有别的能力,除了祈求老天爷和菩萨,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助自己唯一的孙儿。“是啊!你应该也听说了吧?你表哥惹怒了长公主,被长公主打断了双腿。外面多少人在拍手叫好啊!我到现在才知道你表哥做了多少可怕的事情。平时我出门,那些人恭恭敬敬的,那都是被你表哥吓的。
亏我还在洋洋得意,说你表哥有出息了,有本事了。”
花氏拉着裴玉雯的手掌:“还是你听话,你不让人操心。”
“外祖母,先坐下来喝口茶水,咱们不要急。”裴玉雯说道:“我们家没事,你们也不会有事。外面的那些传言也不用尽信。”
“算了,不说那些了。说说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今日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花氏瞪着裴玉雯,不满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可能是小偷吧!你也知道我们烨儿是正二品的武官,也算是有些地位。那些眼红他的人不少。指不定就是哪个小偷觉得我们家是平民出身,没有什么后台,就想冒险进来偷东西。他
哪里是我们烨儿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赶跑了。”
“真的?这么简单?”花氏正好看见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林氏。“闺女,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闹的?”
林氏见到花氏,眼含惊讶:“娘,你怎么来了?这一大早的,你也不多睡会儿。”“我是从寺庙里赶回来的。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哪里睡得着?我昨晚在寺庙里念了一晚上的经文。”花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