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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却并不答,只轻笑一声,仍旧挽了他,边向外行边挤眉弄眼地道:“‘只管看我眼色行事就好’,难道师父忘了不成?”
白子画被她堵得没言语,只好低咳了一声,道了句“话虽如此,千万不可胡闹”,便跟在她身后,随着她不知往哪处去了。
只说师徒夫妻二人隐了行藏,在洞庭湖底行了约一盏茶工夫,来至一座殿前,花千骨才总算停住了脚步。
白子画到底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四顾一看,方知此地正是柳毅暂居的凝光偏殿,只是殿中漆黑一片,并无烛火。
“小骨,你这是要……”他心存疑惑,刚开了口,尚未及说完,哪料小徒儿已悄悄潜入了那殿中,矮身躲于窗下,侧耳倾听了片刻,忽然伸指戳破了窗纸,要待向内观瞧。
“小骨!这…这成何体统?!”见徒儿竟敢明目张胆地向一成年男子卧房内窥视,白子画一时又气又急,不由得拉住了她,斥道。
“嘘……”花千骨被他吓了一跳,忙瞪了他一眼,做个禁声手势,这才压低嗓子道:“我只是看看那柳毅是不是睡下了,师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男女有别,你身为人妻,怎可随意……”他那一张俊脸已是阴沉似水,似乎还有许多长篇大论要谈讲一番。
怎料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已被自家徒儿挥手打断,嗤笑了一声,斜觑着他阴阳怪气地道:“这又有什么怕的?!至多不过看到个裸背罢了!”
“你……”白子画被她噎得没奈何,正要说教,却见小徒儿已甚是乖觉地自窗边退后了一步,算是避嫌,又凝了一段仙力于掌心,弹指度入柳毅房中,要探知他现今如何。
见她总算受教,白子画便不再多说,只安静在旁观瞧。
且说待探明了柳毅早已入眠,自然正中花千骨下怀,但见她双手结了个繁复仙印、口内念念有词,施了个度梦术,化出一个剔透梦球来,透过窗棂,直入柳毅卧房内去了。
“小骨!”唯恐她再搅出什么乱子来,白子画忙开口拦阻,却见她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又被拉着衣袖退出了凝光偏殿。
待出了那殿,花千骨却哪里能憋得住?早已撑不住笑了出来,一副志得意满神色道:“师父,你猜方才我度了个什么梦给那柳相公?”
“左不过是你的胡闹罢了,还能有什么?”见她满面笑意,知她定是已十拿九稳,白子画便也放了心;只是忽然想起方才她那一副古里怪气的神情,心中不禁又爱又恨,登时起了逗弄心思,反不肯做出热心模样,只淡淡应了一句。
“我方才……”如今她正在得意时候,见他这般漠不关心,却哪里肯依?只管扯了他之广袖,又摇又晃地絮烦道。
不料他却不意会,只管一把夺回自己袍袖,拖了她便走,道:“今日实在晚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师父,我……”
“闹了这半宿,你还不足兴?快回去睡吧!”
“呃……师父,你…你果然无趣!”见他面色淡然,并无半点儿纳罕之意,还似有些不耐,花千骨不禁大大败了兴致,低哼了一声,将手狠狠一摔,也不理他,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回房去了。
白子画心内暗笑,又恐她有甚闪失,便在后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她身后,只是依然并不肯多言一句。
待这二人一前一后归入房中,白子画往那榻上一坐,并不提其他,只管招手唤她:“小骨,快来睡吧。”
见他如此,花千骨心中气恼更甚,一双朱唇嘟得能挂上三两油瓶,气呼呼向榻上一倒,连钗环也懒怠卸去,只弹指使了个清洁法术,拉过锦被来盖了,便向内而卧了。
白子画忍不住掩口轻笑,却也不理她,只在她身旁躺下,挥袖熄灭了房中烛火,阖目安然,似乎是睡去了。
果不其然,不出半炷香工夫,只听淅淅索索一阵轻响,花千骨已悄悄转过了身来,似有似无地贴在他肩头;半晌,见他仍无动静,又禁不住伸出玲珑足尖来,缓缓在他腿上百般摩挲起来。
“小骨……”早知她是最藏不得事的脾气,如今见了她这急不可耐之势,白子画几乎忍耐不住要笑将出声来,又念着她尚在孕中,便暂掩了逗弄调笑心思,伸臂将她肩头一揽,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沉声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