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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子画去后,除天庭外,其余仙人皆已长留二尊马首是瞻,如今见他二人如此,皆猜他二人必知晓了些什么,忙乱纷纷念动法诀,御风跟在二尊身后。那玉帝亦是不知底里,心头又惊又怒,但一时间也无处派遣,只好也随在众仙之中。
却原来摩严与白子画相交千年,对他的气息再熟悉不过,方才瑞象初现时,竟依稀感知了他的气息,而那笙箫默虽较他略慢了一步,但亦有所感应,二人眼神交接,更是确定了此事,忙往那气息处急急寻去。
待行至南天门外,果见穷极之门处的巨大封印早已不复存在,却有一坐一立、一男一女二人正在那里——却原来正是方才有人秉无上法力冲破封印时,震动过巨,竟将玉帝的天庭化作了一片瓦砾。
如只见一男子正阖目跌跏而坐,周身神晕夺目,玉冠绾青丝,素袍随风舞,貌和身自别,内与外俱空,端的是物外飘然客,山中永寿仙,一尘全不染,妙相任为之,历劫明心后,与日同光辉。
而他身后端立着那美人,亦是妩媚风流处无可描摹、娇俏多姿态难以言语——娥眉横翠色,粉面生春辉,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花钿之下多娇态,绣带在上迥绝尘,半含笑处夭桃现,缓步行时兰麝欺。
原来正是长留白子画夫妇。
诸仙不曾想他师徒夫妻二人竟未命丧蛮荒异域,反而分毫未损的出了蛮荒,而瞧那白子画仿佛又进益了,较之二百年前封神时似乎更盛了几分。且方才见二人现身时这声夺玉宇威重檐、响振雷霆动九天的声势,只怕今后六界即要以他为尊了,一想到此节,除长留二尊外,其余诸仙忙整正衣冠,依等次列好,恭恭敬敬躬身向白子画作贺。这其间,自然又以玉帝为首,只是思及这些时日来自己所为,玉帝直吓得满额冷汗,几乎抖衣而颤。
且说白子画此时已将天帝那半身神力尽数化为己用,他如今神通更胜从前,方才一回思间便将他身入蛮荒后六界诸事探了个明明白白,其间玉帝与地仙各派的种种龃龉,自也明了,如今也不多言,只缓睁一双俊目,向下一扫。
而今诸仙虽以玉帝为首,皆躬身施礼,但却自然分做两派,诸地仙见白子画平安归来,自觉有了底气,面上、心里都如沐春风一般;而那天庭一派,想着前事后果,均吓得屏息敛神,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花千骨最是心思宽大之人,早已将先前入蛮荒时玉帝的百般为难抛诸脑后,且又无白子画的神通,算不出近日来天庭与地仙门派的种种不睦,如今见了诸仙这不一而足的意态,实在捉摸不定这其中的缘由,渐渐为难发窘起来,忍不住便碎碎挪动脚步,要悄悄隐在白子画身后去。
不想才移动了不过三寸地方,只觉有一道大力忽然袭来,将自己向旁一带,正跌进白子画臂弯内,眼见无数仙人就在面前,这等夫妻昵举实在扎眼,花千骨窘得紫涨了面皮,忙忙正要挣脱,却被白子画铁臂一拢,便再也动弹不得了——却原来是白子画不知何时已收了功法,站起身来,也不知心中如何想的,便要她也同受诸仙大礼。
只说在下诸仙除长留二尊外,俱低头屏息,并无几多人得见这师徒夫妻二人的亲热模样,只有摩严与笙箫默二人倒是将那师徒夫妻二人情深爱笃的甜腻模样看得分外清楚,见这二人如蜜里调油一般,那摩严自然是又喜又恨,不由得跌足长叹,而笙箫默则轻挥玉箫,掩口暗笑不已。
且说正在这诸仙纷乱之际,只见白子画广袖轻挥,淡淡向下道:“多时不见,本尊已历劫归来,诸位未免太客气了些,都免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