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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子画正在气息不继之际,莫说是躲闪那截断剑,便是挪动半分也不得。
眼见此计得售、胜券在握,残影不禁纵声长笑,拼着挨上花千骨一剑,也要先将白子画置于死地。待到那时,一个失了指点的花千骨自然不在他之话下了。
但花千骨却又哪里容得他如此?!眼见白子画便要为那截断剑刺中心口要害,她将心一横,掌心在灼然剑的剑柄处一击,借着后坐之力,展开背后薄翼,一拧身,向白子画处飞扑了过去。
须知她方才周身劲力都在那剑向前的去势上,如今硬生生逆转身形,内息即刻行了岔路,胸口一阵血气翻涌,一口鲜血立时喷了出来。
但如今生死就在一念之间,她又哪里顾得上这许多,只想着能救下白子画便好,旁的什么,就算是她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
如此拼尽全力,她虽略比那截断剑略晚了半步,但胜在身法轻灵,总算赶在了那截断剑前头,伸臂将白子画护在自己身下。
但此时白子画也已抬眼看清了那截断剑的来势,眼见那截断剑便要刺入花千骨背后要害,白子画嘶吼一声,拼起周身力气,猛然将花千骨推在一旁!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眨眼的工夫,那截断剑已携猎猎劲风攻到,“噗”的一声轻响,深深刺入白子画心口之中。
他本就身受重伤,如今又受了这一剑,哪里还逃得出命去?!只见他口内、伤处鲜血泉涌而出,再也支持不住,闷哼一声,向后一栽,顺着那大石缓缓倒了下去。
“师父!”一旁的花千骨哭喊一声,扑了过去,也顾不得身后虎视眈眈的残影,便手忙脚乱地检查起他的伤处来。
却说方才花千骨弃了灼然剑,向后飞扑、转身去救白子画时,灼然剑受了她一推之力,立时失了准头,残影只略略一避,便逃过了那一剑。如今见白子画命在顷刻,残影自然欣喜十分,拾起地上的灼然剑来,一手执了泰阿剑、一手执了灼然剑,冷笑着,好整以暇地踱至花千骨面前。
此时白子画左胸之上的两处伤口皆鲜血泉涌,花千骨正七手八脚地点了他伤处数个穴道以阻血流,但无论如何也不见奏效,泪眼模糊中,她哪里还有精神再顾及残影?故此连头也不曾抬,只眼中蓄泪,背对着残影,抱着白子画,哭个不住。
残影冷笑一声,向下斜睨着师徒夫妻二人,得意道:“白子画啊白子画,你妄自称为六界尊上,不想也有今日!趁现在你还有一口气在,便让你看看你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是如何香消玉殒在我手里的!”说着,双手齐发,泰阿、灼然两柄长剑一前一后、一上一下脱手飞出,向花千骨后心径直而去。
眼见先一步而至的泰阿断剑距花千骨背心不过一寸之遥,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本还双目紧闭的白子画忽然以左臂撑起身子,屈右手中指以丝柔之绵力在泰阿剑那半截剑身上一弹,施了个“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巧劲,化泰阿剑向前之势为向下之力。果然,一弹之下,那泰阿剑立时剑尖向下,剑柄向上,正击在后至的灼然剑锋刃之上。灼然剑受了这力,登时斜斜飞出,趁着残影大笑分神之机,一剑穿胸而过,生生将他钉在了地上。而那泰阿剑亦耗尽了去势,“仓啷啷”跌落尘埃。
眼见花千骨得保无虞、残影性命难继,白子画终于放下心来,但也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昏死在她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