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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一跃而起,仿胡乐中的鼓声,在身侧案上连击了三下,摆了个一袖高、一袖低的身段,低低吟唱着《柘枝引》,舞起日间所见的《柘枝舞》来。
花千骨原不擅舞,但近年来《七绝谱》看得多了,也大有心得。且这《柘枝舞》系胡舞,出自□□,又属健舞,节奏鲜活、风格明朗,她又身负武艺,舞起来端的是“红蜡烛移眼波起,软罗衫动柘枝来。带垂钿胯花腰重,帽转金铃雪面回”,令人目眩神迷、心驰意醉。
在沁人心脾的阵阵桃花香气中,她时而似翻飞的翩蝶,时而似婀娜的柳枝,带着如火的热情,似有似无地撩拨着他本不平静的心弦。
旋舞中,她纤手轻舒,玉袖生风,轻盈优美,典雅矫健,如瀑的长发几度有意无意间滑过他的鼻尖,让他的人和心也跟着微微痒了起来。
一舞将毕,但见她眸含春水,微步折腰,竟依着节拍缓缓躺进他怀中,微笑道:“师父,这当真有碍观瞻么?”
这一舞约有一盏茶工夫,花千骨此时已是香汗细细,一张俏脸略带粉红,愈加娇艳了。又可怜那胡服贴合,此时更显得她体态婀娜,勾人心魄。
见此一副天然美景,白子画又哪里按捺得住?手中怀抱紧了又紧,答非所问地低声道:“小骨,真美……”
花千骨早料到他会有此招,手上早蓄了十成十的劲力,一掌将他推开,自己三下两下退至床角,面上换出一派郑重神色来,摇头摆手,沉声道:“师父,有赌约在,不可!”
只可惜她惯常在他面前做不得假,只片刻工夫,脸上便绷不住了,嘴角微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见了她这小人得志的神色,白子画更是着了恼——前日已被她拒绝了一次,今日又哪里能容得她如此放肆?!心念一起,立时伸臂将她拉至自己近旁,握住她的纤腰,狠狠压了上去。
“不要,师父!”
他低笑着,凑在她耳边道:“小骨若再叫,莫说是小小白,便是那二人也听到了。”
听了他的话,花千骨吓得连手脚也僵住了,只死死咬住下唇,半声也不敢再出了。
“小骨真乖……”说话间,他的舌已探了进来,轻啄了几下,便勾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微一用力,吸了过来,纠缠不休……
此时,屋外凛冽的寒风中,天幕上那仅有的几颗星子也一样把混沌的光撒向一个小小的身影。
但见他缩腰曲腿、蹑手蹑脚,勉力藏了自己的身形步伐,轻飘飘跃上屋脊,正欲穿过师徒夫妻二人的卧房,往阿地力的内室去。
待到近处,只见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不是小小白是谁?
原来适才饭后在阿地力房中游戏时,他曾赠了小小白一个龟兹出产的磨喝乐,那磨喝乐身着华贵衣衫,眉目如生,做得好不精致,是以甚是讨小小白的喜欢。不料待回了自己房间,才发现那磨喝乐手中擎着的一枝荷叶不知所踪,小小白便想着也许是落在了阿地力屋中,待要回去寻找,但转念一想,又怕扰了阿地力与热依罕互道别来之情的好事,只好退而求其次,先闪身上了屋顶,要偷偷瞧一瞧阿地力屋内的情形好作定夺。
轻手轻脚地行在屋顶,他正自盘算:这是爹爹娘亲的屋子,再有约三十步,就到了阿地力的屋顶了,到时先揭掉一片屋瓦再做打算。
正思忖间,大约是那屋顶年久失修,小小白一个不留神,竟然踩碎了几片瓦片,身子一沉,便向自家爹娘的屋中落了下去。
“啊……”娘亲的一声惊呼传了过来,但语调却甚是古怪,仿佛压抑着什么。
正在此心神不属之际,又念着不能使用法术,小小白只好学了日间白子画的梯云纵功夫,足尖使力,要腾起身形。但半空中又哪里有借力之处?他暗叫不好,心念电转,要另换个轻功身法。
便在这电光石火之刻,忽然自下腾起一道凌厉之极的霸道结界,闪着耀目的金光,将下方内室中的诸般物事护了个密密匝匝。
惊呼一声,还未来得及看得分明,结界已撞在小小白身上,那结界上的所附的浑厚神力立时将他反弹了开去!
神力岂同儿戏?
小小白登时身子向上,穿过屋顶破洞,直飞出三五丈远,才勉强在院中老树上定住了身形,抚胸微喘着,抬头望了一望天边的娥眉月,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嘻嘻一笑,欢声高喊:“爹爹,你输了!”
…………………………《花千骨同人文之自升衙石玉青葱丁酉年春节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