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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周身神力泰半在那凶星之处,如今这结界只堪堪挡隔住天雷,但见数道天雷接连击在结界之上,一片火光绵延、法力激荡,只过了一炷香时间,白子画渐觉抵挡不住,周身气血不畅,心脉旧伤处更是隐隐作痛,但偏偏此时那凌天咒正在紧要时刻,半分也松懈不得,唯有勉力支撑下去。
不想那天雷之势却愈加凌厉密集,又过了盏茶功夫,白子画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结界破碎,被一道天雷正击在背心,登时踉跄不稳,一口鲜血更是疾喷而出。
便也正在此时,那凶星蓦然一暗,似有变化,但却忽然有一道魔气自下界破空而来,将那凶星护在其中!
白子画心中大喜,挥袖收了凌天咒的法力,转而朝那魔气全力攻去。
那魔气一触到他的通天神力,便忽然暴涨,化做一道锐利如刀的魔箭,径直往白子画印堂处击去。
便正在此时,又有数道天雷追击而至,向白子画后心径直劈去。
眼见避无可避,白子画猛然大喝一声,双手捏诀,周身神晕闪烁,全力结一道霸道稳固的屏障,抵挡两下夹击。
他既住了凌天咒,那天雷一击之后便即退去,但那道凌厉魔气却并未消散,仍源源不断向他汹汹袭来。
天雷既去,白子画倒松了口气,手中祭起一道神力,寻那魔气之源而去。
白子画封神已达百年之久,六界中早已难逢敌手,但那道魔气之劲,已大大超出他之意料,只怕与他之神通不相上下,较那妖魔二界之主杀阡陌又高明了不知多少。
白子画心中惊诧十分,但他亦知良机稍纵即逝,忙散开无边神识,细细搜寻那魔气之源头,飞身寻去。
但那魔气之主亦似有知觉,只片刻功夫那魔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既得了这凶星之主的气息,又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白子画微一凝神,便散开周身神力以无可匹敌之势向仙、人、妖、魔、鬼五界滚滚而去。
以他之修为,如今全力施法,想来世间已无有可遁形之物、之人,但偏偏任凭他如何细细搜寻,已过了半个时辰,却并未有任何讯息。
且他适才为天雷所袭,触动了心脉旧伤,如今这般倾尽全力,神力便不能持久,终于渐渐显出不支之像来,事已至此,白子画只得长叹一声,挥袖收了法术。
他亦知凶星现世,乃是天地间因果循环的定数,那“凌天咒”不过扰乱拖延了天道定法,却实难撼动凶星之根本,但好在今次虽未寻得那凶星所主之人,却得了他的气息,待日后慢慢查访时,也总算有些许线索了。
独立于九霄之上,白子画以手扶膺,喘息了良久,方勉强平复了胸中翻涌的气血。但又念近日来各处陡生波澜,到底记挂着花千骨,恐她有甚差池,只得悠悠长叹一声,忍住心口处的阵阵剧痛,反身御风回长留去了。
却说待上了绝情殿,已是未正时分了,殿上一片寂静,想来花千骨仍在偏殿,白子画到底不放心,又施法观微,果见小徒儿正在偏殿中与浅雪倾谈,并无异状。
见她一切安好,白子画总算放下心来,这才恍觉胸中闷痛十分,实难再忍,又恐使花千骨知晓,忙入了塔室,设下结界,运功调息疗伤。
他这心脉处的乃是当年锻魂炼魄时留下的旧伤,虽过了这许多年,仍未曾痊愈,如今受了触动,又再发作,倒惹得他胸中大恸,一时间气血翻腾、经脉逆行,连呕出几大口血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稳住了气息,周身轻省了许多,白子画才施了个清洁法术,又细心整理了,左右查知并无破绽,才起身出了塔室。
甫一出塔室,便见小徒儿自一旁的游廊下疾步行来,手中还擎着日常他惯用的琉璃茶盏。
原来花千骨自偏殿归来时即探知他已入了塔室,便备好了香茗在廊下等候,如今见他出来,忙奉了茶过来,递在他手内,微笑道:“师父今日倒好用功。”
白子画尤恐她有所知觉,忙遮掩道:“明日还要查访紫薰檀凡之事,今日临时抱抱佛脚也是有的。你去了偏殿这许多时候,那浅雪可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