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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然十分辛苦了吧?身子本就孱弱,虽有法力,但与自己这样千里奔波,却从不叫苦,这隐忍的性子倒是和自己学了个十足十,今后真不知该怎样护她才好,如今局势晦暗不明,带她涉此险境,到底该是不该?!
正思忖间,忽然感应到不远处似乎有灵力大涨,掐指一算,是玉浊峰弟子遇险。
叹了口气,他闪身出了房门,想想仍不放心,又回手设了一层结界,这才循着灵力寻玉浊峰弟子去了。
片刻之后,已寻到玉浊峰弟子布的法阵,原来这名玉浊峰弟子白日驱魔不成,待到月上中天,便以血祭剑使灵力大涨,想要驱散魔气,扶正除恶。可惜魔气过于强大,仍是心余力绌,人已身受反噬,尽皆重创。
白子画见状,急忙运起仙力中断了法阵。
名玉浊峰弟子顿觉身上一轻,随后一股中正平和的仙力便渡了过来,舒缓了之前反噬的痛楚,又听得一个寡淡却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归摄心神,抱元守一。”
人闻言,立即打坐入定,将渡入的仙力随周身经脉轮转,只半个时辰便觉神清气爽,连功力也仿佛有所提升。
人中法力最强的致虚睁开双目,却见眼前矗立着一抹纯白的身影,如瀑的长发、清冷的容颜,银白的仙晕围绕着他,仿佛随时便要化风而去。
致虚大吃一惊,万没想到会是他救了他们,急忙向身后的一众师兄弟们使了个眼色,翻身下拜道:“玉浊峰弟子多谢尊上出手相救!”
“此处魔气甚重,你等不是对手,我自会处理,从明日起你等只需在城中救治已得疫病的百姓即可。”
“弟子遵命!只是这城中疫症来头甚是诡异,尊上请务必小心行事。”
白子画微微颌首,转身御风而去。
耽误了这许多时候,不知小骨是不是已然醒转?若是她醒来看不见自己,是否会心焦?
想着她美玉生晕般的俏脸,他的嘴角不禁弯了一弯。
心下一片柔软,耳中却听得玉浊峰弟子的言语传了过来:“竟然是长留上仙救了咱们?!师弟,没想到尊上的仙姿竟如此卓绝,今日能亲眼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一个声音冷哼道:“什么‘上仙’、什么‘尊上’,不过是个背伦丧德之人罢了!因着他们师徒二人的私情倒搅得天下大乱、六界不得安稳,若不是他今日救了我等,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受我们的跪拜?!”
之后便是人声嘈嘈,想来是已然吵作一团了。
白子画叹了口气,这众口铄金,于他倒是无妨,但若是听在小骨耳中,不知她要怎样黯然失色了。
回到客栈房内,花千骨果然已经醒来,她自恢复记忆以来,几乎时刻与白子画处在一起,如今似有感应,白子画离开才没多时,她便醒了过来。
一见白子画进得屋内,她便扑了过去,小脸在他怀中蹭了蹭,问道:“师父,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和小骨说一声?”
白子画抚着她馨香的乌发,柔声道:“事出仓促,师父来不及告知于你,倒是你,怎么才睡了这一忽就醒了?”
花千骨嘟着小嘴,皱眉道:“没有师父在,人家睡不安稳啊。”
白子画失笑道:“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花千骨扯着他的衣角,晃了晃,小脸微红,道:“师父,傻丫要你陪傻丫一起睡!”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些年的云山相守,傻丫年纪尚幼,生活难以自行料理,白子画只得夜夜与其同榻,方便照料于她。
浅笑了下,白子画宠溺地扶她睡回了床上,自己也合衣躺下,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将安眠真气从她头顶徐徐灌入,只片刻功夫,花千骨又安然睡去了。
白子画定定地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下忽然一阵燥热烦乱,叹了口气,只得又默念起《清心咒》来。
转眼间天光大亮,花千骨悠悠醒转,微微舒展了下腰肢,才忆起自己尚在白子画怀中,忍不住悄悄抬眼,却发现师父似乎尚未醒来,不禁玩心大起,轻轻数起了他长长的睫毛。
数来数去,却怎样也数不清,不禁有些薄怒,竟然伸出手指,抚上了他的睫毛。
白子画玉碎般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小骨,莫顽皮!”
花千骨吐了吐舌头,收回了小手,嗔道:“师父,你早醒了?怎么不出声?”
白子画用下巴摩挲着她头顶的青丝,缓声道:“为师为何要出声?”
花千骨这才想起未问他夜半而出所为何事,便推了他一把,自己坐起身来,道:“师父,昨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白子画将昨晚玉浊峰弟子遇险之事草草向她说明,又道:“小骨,梳洗用饭后咱们便一起在冀州城四处看看,寻找魔气的源头所在。”
花千骨点了点头,巧笑颜兮:“师父,让小骨为您束发吧......”
待得两人收拾停当,用过早饭,白子画便御剑带花千骨来到城外,催动仙力,使一个“显影术”,希望找出此番事端的主使之人。
一阵银光闪过,空中竟然毫无异状,白子画微一凝眉,御风而起,反手在花千骨身上布下结界,接着澎湃的仙力自掌心而出,画出一个法阵,自己立于法阵阵眼,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炷香时候,阵中金光大作,白子画低喝一声:“破!”
只见天空突现异象,所有黑色魔气尽皆聚拢,向冀州城外一处林间而去。
白子画跃回横霜,携花千骨一同往林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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