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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还能给她省点力气,何乐而不为?
“那行!”
时简应得爽快,可依旧那副散漫的样子。
从站姿到神态,虽然时简手上戴着拳套,但任谁都不会觉得这人会打拳,纯粹是来凑热闹送人头的。
相比之下,站在她对面的男人表现出了极大的专业性。
摇着步子在擂台上惦着,拳头紧握试探性的虚晃了几招,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擦着时简的脸颊就挥了出去。
别说,速度挺快,还有拳风呢!
时简‘后怕’的拍了拍胸脯,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完全就是啥也不懂的小新人,惹得台下围观的人也哄堂大笑。
对面那纹了纹身的男人也算是看出门道来了,合着时简上台之前说得那一大通,完全是在虚张声势?
走位都不会,打什么拳?
“我说你,认个输下台吧,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了。”
一脸的不悦和不耐,很显然,这人的心思早就飘到那金毛的身上去了。
但与其说是金毛,不如说是青毛虎。
常来这地下拳场的人都知道,因为金毛是这里王牌打手,所以青毛虎对他极好,好吃好喝供着,完全是青毛虎的心头宝。
在拳场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可以说,除了青毛虎,没人敢给他使脸色看。
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金毛哥。
有钱又有权,谁不想?
不然这地下拳场也不会门庭若市了。
时简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一滴汗落到鼻头有点痒,可惜戴着硕大的拳套不方便行动,只得换个地方骚了骚头皮,
“你刚还说让我三招呢!怎么就不打了?”
对面那男人被时简闹得没辙,沉着嗓子蹙起眉头,
“那你倒是动手啊,站在原地拖延时间算个什么事?”
行,动手!
时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那我……动手啦?”
那人摆好架势,一脸的凶狠,盯着时简的目光透着嘲讽与不屑。
“快点儿,别墨迹!”
可几乎是话音刚落,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只觉得眼前一阵疾风扫过,刷刷的刺晃了一下他的眼,待再一睁开的时候,却又见时简还是站在方才的位置,挪都没挪一下。
那刚才那一下,是错觉吗?
但为何如此的真实!
那男人头顶冒了一丝冷汗,倏然间觉得这女人诡异得很,
可就在这肘思之间,又一阵疾风刮过,这下,那一拳是实打实的打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肉嘟嘟的肥脸因为外力的挤压,以至于整个脸乃至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身体因为大力打击而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倒去,踉跄了几步才保持住平衡。
不可思议!
她什么时候出的拳?
速度快得惊人!
台下原本欢呼吼叫的观众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百脸懵逼,面面相觑。
他们正准备鼓掌呢,怎么情节走向跟预想的不一样?
台上被一拳打过去的男人也蒙圈了,硬生是呆楞在原地足足有五六秒才反应过来。
所以,他刚刚是被一个看起来很弱鸡的女人挥了一拳?
还没躲开?
艹!
在这么多观众面前丢了脸面,大概是觉得自己被时简戏耍了,于是乎,怒目圆睁,恼羞成怒,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二话不说,三步两步跨上前来,一拳直直的就朝时简的脑瓜子劈去。
却不料这自认为速度很快,拳风狠厉的一拳居然落空了,
再一看,时简不知是什么时候窜到了那男人身后,朝着他的后脑勺又给了一拳。
如此一下突然袭击,力道比之前还要大,那男人没有防备的又往前倒去,这下是扶住了铁丝网才勉强站稳脚跟。
“你说好让我三招的,怎么就开始出手了?”
时简半依靠在身后柱子上,姿态三分慵懒七分随意,那略微有些得意的小表情是实打实的欠揍。
明明是她先戏耍了人家,还偏生弄得跟毫不知情一样。
“你……”
那男人摸着晕乎乎的脑袋瓜子,待眼前不在冒金星了才重新抬起头,指着时简,那一脸嫉恶如仇的样子,好像是时简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你他么耍老子?”
嗯哼?
可不是嘛!
时简不可置否。
于是乎,被时简狠狠给了两拳的男人,再也不信她的鬼话了,更加把那个什么让三招给抛之脑后,
二话没说,抡起拳头就是打。
大概是这个逆转让人始料不及,场外的人莫名的又开始兴奋起来,纷纷吼叫着,想看那男人怎么打到时简。
唯独郭明辉一人缩在人堆里,默默的给时简加油打气……
*
二楼,纵观全场的最佳位置。
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墨镜躺在靠椅上,手指规律的敲打着桌面,目光幽幽的盯着擂台中央那抹倩影。
半晌,挑起两根手指招了招。
“虎爷,您找我?”
一旁穿着深色中山装的男人俯身,毕恭毕敬道。
“你,去查查这女人什么来头。”
“明白。”
也就交代个事儿,谈个话的功夫,台下胜负就已经出来了。
只见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摔倒在地,痛苦的捂着下腹,疼的整个脸都皱缩了起来。
时简则还是那一脸欠揍的表情,俯身说了一句,“承让了。”
狗屁的承让?
简直是吊打!
台下的人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眼睛所看到的就是真相。
这女人还真有两下子,原来不是虚张声势,大大出乎意料,以至于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时简挑了挑唇,张嘴咬住了拳套的拉扣,直接将其撕开。
一个极为狂野的动作,配上时简那张桀骜不驯的脸,莫名的没有半点违和感,仿若她天生就该如此张扬。
擂台边上站着的裁判,见大局已定了,便准备上前来宣布结果,
可谁料,就在这时,倒地的那男人突然坐起,一把抱住时简的腿,作势就要再次反攻!
然而,连人家裤腿边都没碰着,时简便先一步勾拳,直直的垂向他那张肥大的脸。
大概是脱了拳套,没了缓冲作用,
时简捏着骨骼分明的手指,力道还不小。
仅一下,那人倒地了,
踢了两脚,依旧没反应!
晕过去了?
时简伸手去探了探那男人鼻息,可还没碰着呢,两条鲜红的鼻血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
“……”
这……五大三粗的膀子,中看不中用啊!
裁判走进了些,略带嫌弃,又似乎是习以为常了,碰也没碰一下,而后就招人把他抬了下去。
擂台边上的观众倒是还没反应过来这局势怎么就发展到这这种局面了,就只见那裁判抓着时简的手腕高高举起,
“三十一号,胜。”
时简真的赢了?!
在一众呆愣难以置信的人群中,只有郭明辉一个人在欢呼,
他挤开人群,冲到赌注区,将对面那一方的所有砝码牌全部揽到自己的怀中。
他要发财了,一夜暴富啊!
天?!
不是在做梦。
他抬手掐了一下自己,疼!
妈的,压时简真赢了。
郭明辉兴奋之余,还尚存些理智去寻找时简的身影,却只见她在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簇拥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喂,时简——”
他高声呼喊了一句,没得到回应,可下一秒,肩上一沉,力道之大压得他完全动弹不得。
有点威胁的气息。
郭明辉心里一沉,缓缓举起手转过身来,对上来人的视线,紧张得连语调都在抖,
“飞飞飞……飞哥。”
飞哥,青毛虎的左膀右臂,换做古代那就是大太监一般的存在,是青毛虎极为亲近相信的人。
一身深色的中山装,板着一张脸,看着就让人下意识的恐惧。
被唤为飞哥的那男人没有应他,只是抬手抓起郭明辉的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他丢到了拳场后面的弄堂里。
“我问,你答。”
简洁明了,如同他刻板的脸一样。
郭明辉被这阵仗搞得吓极了,只得勉强靠着墙面来稳住脚跟,连忙点头道好。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郭明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女人,是时简。
“我跟她是高中同学,”郭明辉不敢得罪这些人,便连忙撇清关系,“不熟的,真的不熟。”
飞哥冷笑一声,拔出明晃晃的刀抵在他的脖颈处,“不熟,还跟她来拳场?”
这一记眼神,这硬冷的触感,吓得郭明辉立马就跪下了,
“今天才碰到的,她跟我打听虎爷,我才带她来的这里,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飞哥你信我。”
“她打听虎爷做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郭明辉连连摆手,“她只是让我带她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如刻刀一般的眼,审视得盯着郭明辉许久,
大概是觉得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飞哥松了手,
“如果敢骗我,你知道下场。”
“是是是,不敢骗不敢骗。”
额头上冒着冷汗,郭明辉连连道是。
得到保证,飞哥却还没走,只是随意把玩着刀面,像是威胁一般开口,
“至于那个砝码牌……”
郭明辉立刻会意,“不要了不要了。”
飞哥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
时简下了擂台,是被一群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带领着离开的。
前前后后,将她围了起来。
这阵仗,有点大。
一般人见了,估计得怂的规规矩矩,可时简呢,散漫惯了。
在部队那种地方都没治好她那性子。
单手插兜,那身子随意的,若是旁边有个柱子她都能靠上去。
但该直的地方,她却一点都不弯,那脊背像是插了一根钢筋一样,走路带风!
“之前还忘问了,您怎么称呼?”旁边一个男人问。
“时简。”
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如果她判断无误的话,方才郭明辉喊了她一句就不见了,定然是被青毛虎的人带去打听她底细了,这种时候她肯定是不能撒谎的,否则很容易就被盯上。
那男人领她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今天辛苦了,这是虎爷特地给您准备的房间,明天和金毛哥打比赛之前,您都可以在这里休息。”
时简琢磨了一下他这话里的意思,
无非就是两种情况,若是明天她打比赛输了,就得卷铺盖滚蛋,若是赢了,再另当别论。
时简道了一句谢,准备关门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对了,我还有一个同行的伙伴,他……”
不等时简说完,那男人接过话,“放心,会安全送回的。”
“行,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
*
也不知道是那青毛虎真的很有文化,还是手底下的人教的好,他的那些手下待人极为礼貌,还用尊称?
甚至于,时简在这房间搜罗了一圈,居然也没发现任何监控和窃听装备!
蹊跷!
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暗地里就越是的暗潮汹涌!
时简愈发的觉得这个拳场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不然,疯狗也不会把卧底的任务安排在这里了。
时简琢磨着,她还是得先发制人,探探这地下拳场虚实。
于是深更半夜的时候,时简溜门而出,没想到还真给她发现这拳场的蹊跷。
因为地下拳场没有别的娱乐设施,一般打完拳赛就闭馆。
时简摸黑避开守卫,一路找到了一个半敞开的铁门,撇了眼周围没人,时简侧着身子直接闪了进去。
拳场本身就开在地下,这里面是地下的地下,自然也就更为阴暗,潮湿,还泛着一股子霉味儿。
时简压低了步子走进,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于地牢一般的地方。
只不过空荡荡的一片,一个人也没瞧见。
可正当她拐过一个墙角呢,里面就传来一声,
“唔唔唔——”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捂住嘴巴,而从喉咙里溢出的声响。
下意识的,时简赶忙一个闪躲,身子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一丁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只得借着窗户外头淡淡的月光,她小心翼翼探出视线,
是一个被绑住手脚的人!
可这背影,怎么看着感觉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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