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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简贴着墙面,压着步子缓缓靠近。
愈靠近,挣扎的声音也愈发的大。
从时简这个角度,只能恰好看到那个人的背影,
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女人。
她不仅被关在这地牢里面,而且还被锁在里面的一个铁笼子里,双手被反剪着捆绑在铁柱子上,
嘴里被塞了东西,眼睛上还蒙了一层黑布,
时简只能从那漆黑一片中寻得淡淡月光来分辨眼前这人的容貌。
讲真,就这造型,若不是极为熟悉,时简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司茜,”
时简靠在墙边,冷不丁的突然开口,
被绑着的那人听见动静,挣扎的声音更大了。
“唔——唔——”
司茜转过脸对向时简,无所不用其至的挣扎扭动着身体,无非就是想告诉时简,她是!
妈的!
真的是她!
时简暗自爆了一句粗口,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撬开那锁,绕到后面松开了捆绑住她手腕的绳子。
里面个铁笼子没上锁,时简猫着身子直接打开了门进去,又将她脚下的绳子松开,
司茜终于得空,将嘴里塞着的抹布和眼睛上捂着的黑布条一并扯开,泄愤似的,丢在了地上。
眼眶有点红红的,时简也分辨不清她是哭红的还是气红的。
不过见她这样子,多半是后者。
可见着时简来,司茜立马就如释负重一般,似乎是被抽光了全身力气,斜斜的靠在了时简肩上。
“你怎么被关在这了?”
司茜没有立即回应,似乎是在措辞,半晌才抬起头,用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时简,
“简子,我下午见到白念东了。”
时简琢磨了一下她这话的深意,
“你别告诉我是他把你绑这来的!”
“是……”
惊楞得不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的时简:“……”
在她看来,最不可能做伤害司茜事儿的,就是白念东。
时简还想开口问,又反应过来他们身处的环境,便道,
“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先走再说。”
……
时简领着她,沿原路返回。
怕有人盯着,俩人没敢走正门,从窗户口翻进去的。
一挨到床,司茜就立马躺下了,像个没脊椎的软骨动物,时简站在床边,为以防被怀疑没敢开灯,但今晚的月色着实的亮。
以至于她站在这儿,都发现了司茜身上的不同寻常。,
走近一步,时简抬手,趁着司茜不注意,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后者惊叫一声,又赶忙捂住嘴巴,扯过自个儿的衣领,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势。
这应激动作是挺快的,不过时简还是瞧见了。
锁骨上边,颈窝处,有一道被嘬狠的红印子。
“啧啧啧,”时简咂舌,“挺激烈啊,咋的,你俩玩捆绑play?”
“捆绑你妹的!”
司茜骂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确实是被绑起来了。
一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行了,说正事。”时简敛了敛表情,搬了张凳子做好,“你怎么被绑这儿来的?”
*
下午司茜跟时简分开之后,按照任务卡上指示的,她去了市区的一家咖啡厅。
特意坐在靠窗接近门口,好观察人口流动情况的位置。
拿了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点了一杯咖啡,而后拿起手机假模假样的玩,
任务卡上说,让她找一位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男人获取她接下来的任务内容。
但是她等了快三个小时,一个符合要求的人都没见着。
她这咖啡都续了好几次了!
最后好不容易,见着一个穿白衬衫的了,结果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了厕所的方向。
司茜刚想骂娘,严重怀疑疯狗那厮在耍她,可转头一想。
不对。
哪有人进咖啡厅不点咖啡直接进洗手间的?
肯定就是他了。
司茜赶忙起身,却不得表现的太急切引人怀疑,只是幽幽的往洗手间的那个方向走。
拐进墙面后头,待没人看见她了,司茜这才转了个方向,准备在男厕所外头堵人。
约莫过了几分钟,只见一条黑色的西装裤映入眼帘,司茜几乎是没有犹豫,二话不说上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
“兄弟,东西拿来吧……”
话还没说完,司茜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一般,再也发不出声音。
“你要我,拿什么东西给你?”
面前那男人修长的身躯,足足比司茜高了大半个脑袋,挺直的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在头顶昏黄光线的反射下,散发着一股子浓浓的禁欲却又忍不住让人靠近的气息。
可当他退后一步站直了身子,离开了那迷离的光线之后,却又恢复了往日里那般温润如玉,平淡如风的气质。
就仿佛那一瞬间的感官,只是个错觉。
司茜呆呆的愣在原地,抬头盯着白念东那张帅得近乎完美的脸,
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真的是白念东?
好像是的!
时隔两年再见,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半点没变。
穿着那件白衬恍如隔世,就好像瞬间回到了当年在校园里打篮球的学长。
当时白念东毕业继承家产的时候,时简就评价过,白念东哪怕是西装革履走在高楼大厦里,身上都没半点商人的铜臭味儿。
他总是笑得恰到好处,待人接物也极为礼貌,让人感觉就好像是沐浴春风一般。
司茜当年是一眼就相中了他,为了把这位完美的近乎神一般的学长拉下神坛,她是使劲了浑身解数,没皮没脸的追了人家两年。
那段时间,时简都不愿意承认她有司茜这么一个朋友!
实在丢脸。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司茜终于把白念东泡到手,终于可以把他压到身下狠狠……不对,是拉拉小手了。
可是最后……
“茜茜?”
白念东轻声喊了她一句,司茜这才收回思绪,
大概是好多年没见了,尽管心心念念,但突然碰着面,司茜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不停的眨巴眨巴眼睛也不敢去看人家。
就怕一个没忍住又给扑上去!
最后只能扯了扯嘴角,假笑道,“呵呵,好巧啊。”
“你在这做什么?”
这熟稔的语气,云淡风气的模样,就好像俩人昨天还见过面,中间一点隔阂都没有似的。
司茜心头一抽,差一点点就忍不住要质问他当年一声不吭一走了之的事了。
可倒底是忍住了!
方才脑子一热,差点忘记了还有任务要做。
经白念东一提醒,司茜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还站在男厕所门口。
好尴尬的地方。
司茜只得指了指男厕所里面,“我……我等我男朋友。”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好歹说得过去。
大不了等会儿她让里面那人装一装嘛,反正都是告诉她任务内容的。
可白念东只是弯了弯嘴角,不动神色的拆穿,
“茜茜,可是这里面没人啊。”
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司茜的发顶,不知为何,明明是如此温柔的动作,他眼神里流露出的却如猎豹一般侵略性十足。
但也仅仅只有一瞬间,便归于平静,墨色深瞳,宛如一汪幽潭。
司茜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男人冰凉的指尖划到她的脸颊,司茜才一个抖机灵惊醒。
一把拍开白念东的手,没去看他的表情,径直走到男厕所门口,
似乎是在确认白念东说的真假,她伸长了脑袋往里头看。
“有人吗?”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没回应!
见鬼了吧!
她方才明明是看见那个人进来,她才跟过来的,而且很确定那人的脸不是白念东,怎么这会儿就没动静了?
司茜不死心,还想进去找。
白念东倒是眼疾手快,早一步拉住了司茜的手,
用着那七分温和语调,也恰到好处的不会给人压迫感,柔声劝着,“茜茜,不要去男厕所,脏。”
妈的!
要命。
他又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蛊惑得她脚都挪不动一步。
当年,他俩刚在一起那会儿,司茜跟人家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惩罚是去男厕所溜一圈,也不知道怎么被白念东晓得了。
他就像现在这样,拉着她的手,说着同样的话。
温柔又宠溺。
司茜的心脏又狠狠抽了一下,像是被一记利剑击中一般,猛地皱缩到了一块。
这个人,总是能轻易叫她溃不成军。
白念东没再拆穿,只是轻笑,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那样子斯文极了。
“一起喝杯咖啡吧。”
“我……我还有事。”
司茜下意识的拒绝,可白念东却无比熟稔的牵起她的手,
丝毫没被她反对的机会,“走吧。”
她拒绝不得,两年如此,现在亦然。
但明明分手了却还要像以前一样做着亲密的动作她实在是没法接受,白念东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从不强迫司茜,即使在一起了也从不越轨,就连牵手都是司茜主动的,他干燥的大掌从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用力的捏她。
司茜眉头一蹙,吃痛的想缩回自己的手,可白念东却捏的更重了。
力道之大,仿若能将司茜的骨骼捏碎一般,她甚至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响。
“白念东!”
“茜茜,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他柔声打断,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笑意,可不知为何,却像是地狱里索命鬼,压抑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恍然间,觉得自己面对的好像不是白念东。
更像是有着白念东容貌的,陌生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司茜柔顺的发丝,一下一下滑倒了司茜的后颈,惹得司茜浑身一阵麻,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茜茜,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不好!”
司茜下意识的拒绝,抬手就想拍掉搭在她肩上的手指,
可就在这时,脖颈上一阵刺痛!
司茜的瞳孔猛然间睁大,而后身体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一般,瞬间酸软下来,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落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白念东单手环着司茜的腰,将另一只手里的针管塞进西装裤口袋里。
男人摘下无框眼镜,那一瞬间,
什么温润如玉,什么兰芝玉树,顷刻间消荡!
目光骤然间阴冷,嘴角挑起一丝侵略意味十足的笑。
他伸出舌尖,在司茜嘴唇上触着,像是终于尝到了那渴望已久的甘甜,他近乎克制不住的疯狂索取。
身子在抖,血液在沸腾。
像是万马奔腾而过,心脏疯狂的跳动,
他大力的仿若要将司茜融入自己的血骨里一般!
直至将司茜整个嘴唇都吻得红肿了,甚至于尝到了血腥味,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舔着自己的唇,扫着口腔里的余香,他在回味。
他还想,失控的差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墙角边脚步声传来,白念东才终于戴上眼镜,
一把抱起司茜,将她揽着怀中,
过来的,是一个咖啡厅的服务人员,
他目光狐疑的在两人身上游走,白念东似乎是察觉了,态度极好的和他解释,
“我女朋友,身体不太舒服睡着了。”
司茜整张脸都埋在了白念东胸膛内,一动不动的,那服务员持着三分怀疑的态度抬头看向白念东,
可后者,只是微微一笑,谦逊又得体。
任谁看,都是教养极好的人,长得又好,那服务员便将心底那三分怀疑打消,只是出口问,
“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
*
司茜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一片黑。
期初还以为是已经天黑了,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是眼睛上蒙了一层黑布。
空气中不停往鼻腔里钻入的,是潮湿,发霉的腐烂味,
而再等她动弹时,才发现手脚都被反剪绑住。
关她的铁笼子也因为她的剧烈挣扎而应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好歹也是海陆出来的兵,司茜倒也没有多慌乱,
只是花了三秒钟消化了这个事实——她应该是被绑架了。
而这时,铁笼子周围传来脚步声,又远及近,司茜寻着脚步声侧过脑袋,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拿着手上的铁棍子,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那铁笼子,四面八方,各个角度!
碰!碰!碰!
清脆的敲击声在着寂寥空荡的地牢里格外明显,而敲击的人,似乎很享受司茜被突然惊吓到时那一脸惊楞的表情。
------题外话------
白念东不是变态!不是变态!不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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