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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一切和敖白毫无关系,确切地说,她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参与到某个重大历史事件之中,更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变数已经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原有的历史轨迹。不过哪怕她自己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将之当一回事,还会误认为这都是玛丽苏系统的锅——毕竟它随意篡改历史或名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知晓自己在历史长河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们只当做奴隶起义军里,又多了一个小伙伴,并且从团伙大佬的态度中,他们也能瞧出来这位出场风格十分装逼的小伙伴十分可靠。
否则甘尼克斯也不会将他请入自己的帐篷。废弃神庙的面积不大,只有极少数一部分地位较高的人才能住在房子里,由破布当成一个又一个帐篷,更多的人是睡在神庙外,甚至连块可以保暖的薄毯都没有。qδ.o
甘尼克斯的私人帐篷并不算宽敞,容纳一个人可以,但两个人就显得有些狭窄,敖白掀开帘子入眼的就是凌乱的铺盖枕头,另一旁地上扔着他的行囊。见此,甘尼克斯就像是第一次被看到了秘密闺房的男孩子一般,立刻上前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将最近的近况简要说明,试图转移话题。
话痨了一小会儿,他才说:“废弃神庙比不上温暖舒适的卧室,没有床,没有柔软的垫子,今晚你就在我这儿将就一夜,我在外面挤一挤,明天我给你清出一块地方,找来干净的铺盖。”
说罢,就像是躲避这什么洪水猛兽,甘尼克斯扭头就想走,敖白见了,还有些纳闷自己应该没有得罪他,难不成他还在为那些姑娘自责?想到这里,她拉住了他的衣服,嘴上说着:“你等会儿,别急着走,你跑什么?甘尼克斯,我没有责怪你,更不会因此对你失望……”
众所周知,古罗马共和国时期的上衣,比起衣服,更像是一块布搭在身上,而像甘尼克斯这种没有钱财的自由人,身上的衣物就更加随便了。总之,不知道是敖白手上力气太大,还是甘尼克斯逃跑的动作过大,她这一扯,直接将他的上衣轻而易举地拉下来。
嗯,这他妈就尴尬了。
敖白瞧了瞧手中还有余温的布料,又看了看神色顿时微妙的甘尼克斯,立刻摆正脸色:“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想让我离开?”甘尼克斯语气古怪,原本抬起幕帘的手又放下来,转身朝敖白走了一步。
敖白:警觉.jpg
“呃,是的,因为……”
她的后半句话并未来得及说出口,因为甘尼克斯又上前一步,打断了她:“我现在不必去外面和其他人挤一挤将就一夜?”
“什么意思?不是,喂,你听我说……”原本狭小的空间因为甘尼克斯的靠近而变得更加狭小,敖白本能地退后一步,踩上了那凌乱的铺盖,还被扔在床上的一把小刀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铺盖上。这可不是床,而是随便铺在地上的一层毯子,这一屁股下去,和摔在地上没什么差别。
草,敖白嘴角一抽,更加草蛋的是,甘尼克斯居然还贴了过来,脸上带着那典型的戏谑的玩世不恭的笑意,故意暧昧地爬了过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亲爱的奥莉,你是想邀请我,和你,同床共枕共度良宵吗?”
行吧,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敖白现在无比确定,他又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敖白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嘴贱一波,然后看看敖白窘迫的一面。如果敖白此刻还会被调戏得脸红手足无措的话,那么她就白白经历那么多世界了。
你还真以为她还是第一个世界的她吗?
敖白恶劣地勾起嘴
角,伸出手,在甘尼克斯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颈项、锁骨,最后食指尖慢慢从这位胸围可观(啥)的汉子胸前划下,恶趣味地压低了声音,微微支起上身,贴近了他:“你认为呢?”
然后,甘尼克斯就傻了,敖白可以清楚地瞧见他通红的脸颊。虽然口花花但意外地纯情(?)嘛,啧啧,现在的孩子们呀,没一个能打的……
“抱歉,打扰了,告辞,我明早再来。”突然,一个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那是掀开帘子瞧见惊为天人一幕于是误会了什么的斯巴达克斯。
“???***给老子滚回来!”敖白直接一脚把甘尼克斯踹开。
“……真的,你不必介意,奥利弗,很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只是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你之前给我的那一些情报出自何方……”被敖白叫住的斯巴达克斯神色复杂地站在原地,他可能被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震惊到了,毕竟在他眼里敖白是条汉子。
此时甘尼克斯已经从刚才的脸红心跳中回过神,他看着站在敖白面前的斯巴达克斯,见他神色古怪,微微眯起眼,直接上前贴近了敖白的身后,语气又变成了一开始的不着调:“对呀,别害羞,亲爱的奥莉(奥利),斯巴达克斯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你还记得他的忠诚的追随者艾力冈?他和他的小男友也正处于甜蜜期。我们继续吧?”
甘尼克斯位于敖白背后,他的脑袋几乎贴在她的耳旁,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面对着两人的斯巴达克斯可以清楚瞧见,甘尼克斯眼底的挑衅和轻浮笑意里的恶意,野兽的直觉让他正处于戒备状态,察觉到这一点,斯巴达克斯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
敖白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微微惊讶这时候的社会风气这么好怎么未来就越过越倒退,但又想到现在可是古罗马共和国时期,别说古罗马,隔壁的古希腊不也是这般恋爱自由,倒也释怀了。她直接一记手肘袭向身后某个疑似处于发/情/期的生物的胸口,这可不是轻飘飘的小粉拳,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闷哼,某人退后了一两步,空间总算不那么拥挤。
“我之前准备跟你说的,就是这件正事,态度摆端正点,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们布隆谢的外围成员,难道你还需要我给你扔一本员工守则?”敖白朝身后正在揉胸口的甘尼克斯扔了个白眼,才看向斯巴达克斯,脸上重新浮现公事公办的笑容,“你看了我刚才交给你的东西?”
“……”见敖白并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斯巴达克斯顿了顿,才说,“是的,军队配置、粮草运输、后勤维护、元老院的书信等等,这些东西太过重要了,有了它们,我们可以完全掌控罗马人针对我们部署的一切……”
“顺便还可以劫粮草作为补给?”敖白接过话茬挑眉反问。
斯巴达克斯却眉头一皱:“这个……得从长计议,这是一步险棋,我们还不具备打劫罗马军队补给的实力,反而还有暴露的危险。”
“你太过谨慎了。”敖白叹了口气,仿佛恨铁不成钢。
“不,我只是试图变得稳重和万无一失,毕竟除了这群角斗士,我还得对跟着我们的普通奴隶负责。”斯巴达克斯说,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他们不允许做太过冒险的事情,也因为这点,他常常和自己的另一个好兄弟克雷斯争论不休。“回到正题,这些东西对我们意义非凡,奥利弗,但这些东西只可能出现在葛雷博的书桌上。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些,但葛雷博一定会有所察觉和防备。”
呃,敖白抓了抓脸,他可能没法察觉,更不可能防备什么了,比其他,应该是元老院的那些家伙们炸毛。
甘尼克斯听到这里,也该知道之前敖白叫住他的原因,不同于斯巴达克斯,和她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他更了解敖白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他霎时间就明白了敖白做了什么,立刻,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敖白:“
奥莉,你该不会——”
“是的,刺不刺激,惊不惊喜?”
“真有你的。”甘尼克斯笑了,直接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他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无奈,倒不如说是对未来将要面对的一切的跃跃欲试。从他获得自由之身,到再次遇到敖白和她四处闯荡之前,曾经的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提不起劲,他以为自己得到想要的自由后,会就这么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走到生命终点,但是遇见她以后……他对她带来的一切都充满了期待,这才是他一开始想要的自由。
“该不会什么?”斯巴达克斯一开始并不明白,几秒种后他似乎有所顿悟,愕然地开了开口,“你做了什么?”
“你手上的那些情报,是我当着葛雷博尸体的面,在他的颈动脉血还没能来得及弄脏它们的时候,顺手拿走的。斯巴达克斯,我知道那个人是你的杀妻仇人,也正是因为他你才会落到如今这幅田地,不过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委托人的要求,我也没有随身携带头颅的嗜好,所以无法将他的脑袋扔在你面前。当然,你若是明早去镇上溜达一圈,你就会发现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很抱歉剥夺了你手刃仇敌的权利,但是在他下令屠杀了布隆谢据点的时候,他也是布隆谢的敌人,为了那些姑娘,为了安娜,我得做些什么。我这人并不大度,相信我,这只是个开始,不闹个鸡犬不宁似乎有点对不起这么大的组织。”
见斯巴达克斯还傻傻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敖白知道他还无法接受自己恨了那么些年的敌人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敖白解决了,于是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伙计,虽然我们见面次数不多,但你也算是我的前战友兼朋友,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帮助你。现在,你的大仇已报,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打算带着这群人离开共和国范围,找一块风水宝地定居,布隆谢可以帮助你们轻而易举地偷渡出去,去往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敖白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体贴的轻声细语渐渐安抚了斯巴达克斯混乱浮躁的心,找回了些神采的他垂眼望着面前眉眼含笑如画的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就见对方话锋一转,神情变得狡黠玩味——
“但如果你们有类似于打劫官粮补给自己,在共和国境内游山玩水广交朋友的打算……嘿,布隆谢恰巧也能帮你们做到。说起来,从以前的罗马王政时期到现在的共和国时期,从来都没有什么大型的奴隶起义并且获得胜利的历史案例,如果你们真能颠覆历史取得成功,那可是会在历史上,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隐藏!共和国颠覆者】:恭喜你成功发现了史诗级隐藏任务。目前盛极一时的罗马共和国已是末年,内部经济矛盾不断,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一个国家完全建立在奴隶制统治之上,自由可不是那么好获得的。每一次的起义之战,都能加剧共和国覆灭的进度,能否带领所有奴隶走向自由,将共和国推向覆灭,这份重担在于你身上。
敖白瞥了一眼新刷出来的隐藏任务,暗暗笑了——还有什么比颠覆历史更加刺激的?
显然,在场的两位男士都听明白了敖白的言下之意,尤其是目前身为起义军领袖的斯巴达克斯,敖白说完后不再多言,他没有吭声是因为他也在思考,敖白知道他其实动了心,但她不知道,对方会以这种突然将她抱进怀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都是你在帮助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奥利,你本不必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些人,做出这些,让自己陷入险境,况且现在完全无利可图……”斯巴达克斯的声音变得压抑而又颤抖,可能在他眼里敖白已经变成了一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抱着敖白平复着心情,“但是,这件事不能由我一个人全权决定,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未来的自由,
得由所有人一起商议才行。”
刚得知自己仇人死了奋斗目标可能没了,又紧接着被点醒扔来一颗重磅炸/弹领到所有奴隶起义,敖白能理解斯巴达克斯目前的心情,所以她并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手顺毛般拍了拍他的后背。这家伙上半身不着寸缕,这一手下去什么斜方肌背阔肌的……手感还挺不错。
“我觉得你们再这么抱下去,很快就到天明了。”
甘尼克斯略微吃味的声音响起,斯巴达克斯才惊醒一般松开了手。老实说一开始他只是因为激动才忍不住抱住了自己面前的人表达一下兄弟爱,但是怀中人的腰身比他想象中还要纤细瘦弱,软软的,隐约间还带着几分香甜气息,而那双放在他身后双手,温热,轻柔,那一瞬间,他仿佛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的亡妻温柔地搂着自己……斯巴达克斯竟有些沉沦其中,若不是甘尼克斯的声音,恐怕……
想到这里,斯巴达克斯复杂地看了甘尼克斯一眼,甘尼克斯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两人目光交织,在气氛越变越诡异的时候又很有默契地同时移开眼。他沉沉地注视着敖白,仿佛要将她的眉眼刻在心里:“时候不早了,不便打扰,明早见。”
“明早见,”毫无察觉两人间火花的敖白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无论明天你们最终选择是什么,我都会给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