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jtqs电子书 > 科幻灵异 > [综]玛丽苏光环 > 143 命定双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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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政官葛雷博这次看来是下定决心想要铲除斯巴达克斯一伙人,而这其中除了奉命行事外,恐怕还夹带私货掺杂了不少私仇在其中。据情报所称,他和斯巴达克斯之间的深仇大恨由来已久,他于斯巴达克斯有杀妻之恨,还害得他成为奴隶被剥夺自由身,而斯巴达克斯也阻断了他升官发财路。

    葛雷博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度之人,这一次更是要掘地三尺不惜任何代价找出斯巴达克斯及其同党。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殃及池鱼,动了敖白的人,她可是一个护犊子的人,原本她都没想管斯巴达克斯那群人的事,现在嘛,就另当别论。

    敖白收起了手下眼线递给她的情报,别看布隆谢组织目前在官方上几乎不曾露面,实际上她的情报网早已庞大到超乎元老院的想象,就这不到一天一夜的功夫,她不仅了解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的全部背景资料,还顺便摸清楚了斯巴达克斯一伙人目前的组织规模以及秘密基地。

    说起来,目前为止他们只是一群卡普亚及周围小村落中揭竿而起的奴隶,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群聚在一起,试图武装自己对抗追兵,然后成功离开卡普亚,至于这之后该何去何从,他们似乎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目标。

    现在的他们,就像一群正在逃亡的通缉犯,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躲藏在维苏威山脚下一座破败神庙中,神庙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就算攻下了,他们也可以直接转入山中。敖白瞥了一眼随着情报书信一起送过来的地图,打开自己的系统地图找到相应的位置随手标记了一番。

    葛雷博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至于那群逃亡中的倒霉孩子们,共和国不是想让他们死吗?好呀,那她就把他们送走,送出罗马共和国范围,让他们自由自在地在广阔大地愉快玩耍,帮助一群百来人的逃犯偷渡出去,这对于她来说不要太容易。

    蹲在巴蒂阿塔斯家屋顶的敖白收起一堆信件,头顶盘旋的白夜已经标记好屋内所有人的位置。巴蒂阿塔斯家被斯巴达克斯一群角斗士屠干净之后,目前成为了民政官葛雷博将军讨伐部队的据点,葛雷博和他的妻子也住在这里。

    尽管现在是万里晴空不是夜黑风高,早就对巴蒂阿塔斯家的地形十分熟悉的敖白依旧决定直接动手,轻车熟路地避开所有护卫,潜入葛雷博将军的书房。

    可能是她目前做了太多支线任务将自己的隐藏等级刷得足够高,又或者是因为对法压根就没有想到有人能在不惊动一人的情况下潜入房间刺杀,被一把袖剑刺穿咽喉的葛雷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倒在书桌上,被自己喷涌而出的动脉血淹没,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甚至,在不远处等候差遣的两位女奴都没有察觉任何动静,隐隐约约见葛雷博趴在桌子上,如果不仔细瞧恐怕还以为对方只是睡着了。

    敖白一边用他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袖剑,一边瞥了瞥桌上的文书,瞧瞧有没有值得收藏的信件。可惜都是些普通的军情往来,这些信息她稍稍刺探也能查出许多,倒是桌边的一把刻满字的破旧小木剑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为她曾不止一次地见过,甚至暂时保存过这把木剑,这是鲁迪斯,象征着甘尼克斯自由的木剑。

    这个家伙,平时和她组队的时候丢三落四也就算了,否则他也不会挺有自知之明的在出任务的时候将木剑交给她保存,但是这队伍解散后的自由行动怎么也这般丢三落四让别人给他擦屁股?他该不会连自己什么时候弄丢鲁迪斯都不知道吧……以他的尿性,这可能性非常高。

    敖白撇撇嘴,决定这次如果甘尼克斯不拿出点什么好东西贿赂她,他的命根子就别想这么容易要回去。

    目前的情况让甘尼克斯有些焦虑,一方面,距离敖白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现在音讯全无,虽说他从未怀疑她的自保能力,但是一个人面对一群海盗,他总是会担心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在她离开的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太多事,最严重的一件,那便是城南的小妓/院据点被葛雷博的手下灭门一事,据点中所有无辜的姑娘全部丧生被钉在十字架上示众多日,存活下来的只有老鸨安娜。

    而这一切的起因,仅仅是因为某一个小姑娘被官方悬赏的九千第纳尔冲昏了头脑,主动去告密称她曾见过斯巴达克斯一行人到妓/院中躲避风头,却没想到最终非但没能得到那九千第纳尔,反而因为不忠于主人的莫须有罪名,和妓院中的其他人一起命丧黄泉。作为联络人的安娜负伤逃出,找到了甘尼克斯,他才得知了这一切。

    对此,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毕竟一开始是他带着斯巴达克斯几人前往据点避难的,敖白走后,他本该对布隆谢卡普亚据点的安全负责——尽管敖白从未如此吩咐——然而他却搞砸了这一切,他不知道当敖白归来后,他该如此向她交代。

    以至于,他连自己不小心遗失了鲁迪斯木剑都没有放在心上。为了保护安娜的安全,在奥诺玛默斯苏醒之后,他也选择了留在斯巴达克斯的避难所,一边躲避风头,一边焦躁地等待敖白的归来。有几次他都想直接出去寻找她的下落,但是对斯巴达克斯手下的不放心又让他不得不守护在安娜身边,就像是在赎罪。

    阅人无数的安娜怎能不了解甘尼克斯玩世不恭表面下深沉的心思,只是这件事,无论她怎么劝,怎么安慰对方这不是他的错都没有用,只有那个人才能给予他真正的解脱。

    不过在破旧神庙停留的这一个多月,也让甘尼克斯再一次确定追随着斯巴达克斯的这群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少年少女,而另一群,也只是一群徒有力气的莽夫。这样子的起义军,顶多只能欺负欺负小地方的杂牌军,一旦碰上成群结队的正规军,那就必败无疑。

    再者,斯巴达克斯嘴里嚷嚷着的自由在他看来,太过理想化,在他看来,没有人是真正自由的,而这群人,还在罗马共和国的腹地里,就将白日做梦的理想国度,当成了现实奋斗的目标。斯巴达克斯的确具备领袖气质,也具备领袖该有的智慧和一呼百应的演说能力,可惜的是,他们还缺少什么。

    也许是精神旗帜。

    对于局势,甘尼克斯远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透彻。而这群人之所以被称为乌合之众的原因在于,他们早晚会出事,所以,当某个夜晚一位身材高大头脑简单的莽夫企图对安娜行不轨时,甘尼克斯并不感到以外,自从他和他的同伙加入斯巴达克斯之后就一直是挑事且不合群的刺头,面对这种早已飘了的刺头,直接打死就完事了。

    两人之间的决斗不知在何时变成了一群人的群殴,斯巴达克斯见失态阻止不住,当机立断直接斩下刺头头领的人头立威,才安抚住渐渐失控的事态,凭武力镇住了那群靠拳头说话的新加入者。甘尼克斯对此只是冷眼旁观不置可否,直到某个玩味的声音,在那群人纷纷宣誓效忠时突然响起,他才微微变了脸色——

    “哎哟,挺热闹的嘛,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在一群效忠声中,这句与众不同的话显得尤为突出,顿时让众人安静下来,纷纷转头,寻找声源处。

    只见一道孑然身影,静静矗立在破败神庙的顶端,在月色下,宛如一尊清冷孤傲的神像。虽然那身影背着光,让人很难看清对方的面容,只是那随风而起的发,在月光下犹如被月亮女神狄安娜眷顾一般,朦胧间宛如被圣洁笼罩。

    “总算回来了,我的狄安娜……”看着那道身影,甘尼克斯一直焦躁的心也平静下来,他呢喃着,轻笑地勾起了嘴角。

    敖白站在高处,瞥了一眼被斯巴达克斯处决的尸体,又看了眼被甘尼克斯保护在身后的老鸨安娜,眼神微冷,笑容也有些戏谑:“亦或者,我来晚了。”

    其实

    ,在刚才发生骚乱的时候她就已经赶到现场,在一旁旁观了一会儿,大致也摸清了前因后果,如果斯巴达克斯没有当机立断地杀死刺头的话,那么她也会直接动手,说不定还会顺便解决那些同党。

    她从屋顶一跃而下,轻巧落地。斯巴达克斯看见她,神色间略微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被一抹温和的笑意掩盖,他有一双总是带笑的眼睛,这是他的优势,配上他自身的沉稳气质,很容易取得他人信任,并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他向敖白伸出手,欢迎她的到来:“不,只要你愿意过来,永远都不算晚,奥利弗阁下。”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敖白看了一眼他的手掌,二话不说直接将一个包裹放在他手中,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向了一旁的甘尼克斯和安娜。

    “欢迎回来,亲爱的,不给我一个拥抱吗?”甘尼克斯嬉皮笑脸地张开双臂,可是看到敖白的神情时,又默默放下手,脸上的假笑也淡了下去,“抱歉,我……”

    “你真的有深刻反省过自己吗?”敖白冷声反问。

    “……每时每刻。”甘尼克斯低下了头。安娜在一旁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刚想上前劝说几句,又听见敖白开口:

    “那你反省出什么结论呢?我这才离开多久?我以为这几年你应该会有所长进的。”

    其他人默默地看着原本被外人传得神乎其技的竞技场之神被突然出现的美少年训斥着不敢出声,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们中绝大多数都不认识敖白,只是从刚才斯巴达克斯的态度中察觉出他们俩应该是旧相识,但他们认识甘尼克斯啊,哪怕之前从未见过他,也曾听过坊间的流言,更何况这几天还日日夜夜和对方相处。尽管甘尼克斯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羁也从不服从斯巴达克斯,如同一匹孤狼,当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却……

    霎时间,围观群众望着敖白的背影有些微妙,只觉得突然出现的家伙身份实力非常魔幻。

    就当众人以为事情的走向会逐渐严肃甚至打起来的时候,那个漂亮小子突然摸出一把木剑,敲了敲甘尼克斯的脑门:“所以说这几年的肉你都白吃了,脑子一点也没长啊,以前我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捡木剑就算了,怎么现在我跑出海度个假回来,还得给你找鲁迪斯?我看你压根就没反省,连自己什么时候弄丢鲁迪斯都不知道,你不是挺宝贵它吗?想不想猜猜看我从哪捡到的?”

    “你从哪……”甘尼克斯下意识地就想追问,问到一半才意识到他们俩刚才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不对,等等,难道你不怪我吗?”

    “我怪你什么?丢木剑吗?没错,我现在就在怪你。”

    “不是,我是说……”

    “多说无益。”敖白随手将木剑丢在他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头看向安娜,“放心,没事的,我回来了,一切有我呢。”

    当敖白言语轻松地说出这句话时,不知怎么的,安娜只觉得鼻子一酸,一直压在心头的沉重重担陡然间消失不见,看着比自己小一轮的敖白,她终究是没有做出如同小女孩一般扑进她怀里抱着她放声大哭的事,只是破涕而笑:“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