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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朗博恩毕竟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地方,人口不多,社交圈也就这么点大,像达西这种有钱人几乎镇上人人都认识,而敖白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也混了个脸熟,所以难免还是有风声传出,敖白这个未出阁的小姐和达西那位未娶妻的先生在一起喝醉酒以后跑去旅馆开了两间房,住了一夜。
虽然这件事被某些传统人士听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难以接受,但至少比同住一间房好接受。而且这事已经完全不用敖白或达西出面解释了,因为她那位嘴碎的八卦姑妈一个人就arry全场——
“一起呆了一宿?那是自然,生意人谈生意不都是需要谈很长时间吗?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侄女加德纳小姐可是女中豪杰经商天才,布隆谢海运公司知道吗?不知道我就告诉你,那可是大不列颠首屈一指的公司,就是我侄女的……”
“我侄女现在可是御用造船商和海运商,女王身边的红人,和不少大人物都有关联,所以和那位达西先生一起宿醉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人家跑过来巴结我们家加德纳小姐……”
“那些传言确有其事,但是你只知道大概,不知道我那宝贝侄女现在可是手握大不列颠九成以上的海上经济,没过多久就能…就能怎么样来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就是再创大航海时代辉煌,构造世界级海上经济网络……”
总之,骄傲的贝内特夫人已经将敖白的身价越传越邪乎,让镇上所有人的注意力直接从桃色八卦转移到敖白到底多有钱上。
事实证明,在这个时代女性经商的确是有些上不了台面,但是当这个商业范围提高到全国乃至全球性,当人们听说一个女人居然将生意做到连和皇室都有交易来往时,鄙夷之心只会悄悄藏起,露出来的只有奉承和赞赏,至少明面上就是如此。
至于那些怀疑这个消息真实性的自然也有不少,卡洛琳得知此事后是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服的。在她眼中,什么两间房,说不定他们最终只使用了一间房,一介女流跑去经商又能做出什么大买卖,她最大的买卖分明就是用自己的美色勾/引到达西这个有钱人。
然而卡洛琳的愤懑和其他人的怀疑在达西确认后沉默了,外界人眼中达西虽然傲慢但为人正直,如果他确定敖白就是布隆谢的主人,那么其他人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只有卡洛琳越发不甘心,她认为达西这是在帮敖白说好话,是在维护她。
这一切似乎和敖白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接下来的几天贝内特夫人一边四处炫耀,一边在旁敲侧击她手下的资产到底有多少,而玛丽也开始隐晦表示她想跟着敖白学习知识,就连远在伦敦的加德纳夫妇,都因为贝内特夫人的信件而写信过来询问敖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胜其扰的敖白先写信稳住自己的父母,然后直接用房产地产这种便于贝内特夫人理解的方式大致透了个底,至于对方话语背后的深意她就直接装傻充愣。
敖白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处理玛丽这条小尾巴,奈特利这个救星终于从百忙之中抽空跑回来。得知此消息的敖白二话不说,逃命似的找上了奈特利,逮住他就不肯放,生怕他又偷偷摸摸溜走似的。
“哎哟,小家伙,瞧你这模样,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你。”奈特利哭笑不得地看着敖白接连倒了好几杯茶平复心情,见她差点呛到,他又无奈地伸出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了顺,“知道的以为你在逃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么迫切地想见到我呢。”
“老哥,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说来话长我简单跟你捋一捋……”
奈特利听着,只是意味深长地撑着脑袋,看着她因为呛水而红扑扑的小脸蛋以及攒满雾气的漂亮眼眸
,伸出手十分自然地帮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慢条斯理说:“如果你指的是最近在镇上传开的那件事,我刚过来的时候就略有耳闻。”
敖白似乎并不介意对方这过于亲昵的行为,又或者她早已习以为常,她听了奈特利的话,一拍桌子:“你不早说!”
奈特利表示自己很无辜:“丫头,你一见到我就说个不停,我哪有时间啊。”
“哎,无论如何,总之现在我姑妈见到我就像是想要吃掉我一样,真的,毫不夸张,我觉得如果可以,她早就把我拎起来抖一抖,看看能不能抖出金币或者藏宝图了……”大概是敖白的话太有画面感,奈特利一听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出那个过于可爱可爱到犯规的画面,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引来敖白的眼刀。
“你笑什么笑,我是认真的。不仅如此,玛丽现在几乎变成了我的小尾巴,我去哪她就去哪,为此莉迪亚和她不止吵了一架。她似乎想跟着我学习,学如何经商做买卖,贝内特家轮番劝诫她都不听,现在如果我不答应她,她恐怕能跟我跟到天涯海角,我现在来找你还是趁她不注意溜出来的。”
奈特利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桌上敲了敲,一脸疑惑:“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呢?”
敖白一愣:“你开玩笑吧?你是说,你让我同意带着玛丽和我一起做生意?”
“对啊,为什么不呢?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乎让小姑娘去经商这个问题。”奈特利说,这种鼓励未出阁的女性出去赚钱经商的行为,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得出,并且还认为理所当然。
“奥莉,玛丽·贝内特小姐并不笨,相反她很聪明,她读过很多书,各种领域的书籍都有所涉猎,虽然她这种想要让自己变得全知全能的欲望好是好,但是读再多的书,没有实践,都是读死书,更加可惜的是在朗博恩她根本没有施展拳脚做出实践的机会,她只能待在家里,等到合适年纪被贝内特夫人急忙嫁出去,除非她能去伦敦那种大城市碰碰运气。现在,她面前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实现她的追求,你为什么不同意让她去试一试?我大致知道你手下的活儿都很困难,但是她也可以从最基本的做起,试试看嘛。”
敖白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就没有想到你说的这些?是的,她的确需要时间慢慢积累实践经验,如果在平常我在伦敦定居办公的时候我早就答应了,但是,你知道的,乔治,我马上就要离开大不列颠,大概下周就会动身,接下来,我会去世界各地闯荡,过程可能会顺利,也可能会很艰苦碰一鼻子的灰,甚至可能有危险。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带着玛丽一起云游四海呢?她毕竟只有十九岁不到,还是我的表妹。”
“……这么快就要走吗……”奈特利呢喃了一句,还没等敖白听明白,他又继续道,“亲爱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也才二十岁吧。二十岁的你早早就将布隆谢带领到如今的地位,还准备迈向这广阔的世界,十九岁的玛丽为什么不可以?明知道前路困难重重充满未知你都义无反顾,你又如何确定玛丽没有你这种决心呢?再者,一味地回避也不是个办法,所以为何不好好和她谈谈,让她自己做决定?每个人都有权利和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我记得这话可是你说的。”
敖白没想到奈特利居然会用她的话来教育她,也没想到他看待问题的角度和她迷之相似,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良久,像是想通了,敖白笑骂一句:“该死的,你是不是教训爱玛教训上瘾了,居然还对我说教。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这就像口口声声说的‘为你好"站在对方的角度就不一定是真的好。那行吧,我就找玛丽谈谈,以免她继续缠着我。”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
“你不会打算现在就去吧?”奈特利忍不住也站起来。
敖白见了,挑了挑眉,揶揄地笑了,手一伸本想大大咧咧哥俩好地勾住奈特
利的肩膀,而后又发现这身高差让她很难勾到对方,她只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怎么,伙计,你这是不是舍不得你的老朋友我?没事,舍不得就直说,别害羞,说了我就请客吃饭带你去喝酒。”
以往这个时候,面对敖白的玩笑,奈特利一般只会拿下敖白的手,然后苦恼地问一句你想吃什么我请客。谁知这一次,奈特利居然直接上前一步贴近敖白,低头望着她:“是的,我舍不得你,也不想离开你。”
敖白愣住了,对方不按常理出牌还是小事,主要是她看见了奈特利的眼睛,那双眼里隐藏的深意已经直白到不需要他刻意伪装,让敖白根本无法欺骗自己看走了眼。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紧张,然后在下一秒,这种未知的情绪直接变成了恼羞成怒——
“卧槽乔治·奈特利你干什么?!”敖白的脸涨得通红,浑身僵硬地俯视着奈特利。没错,就是俯视,因为奈特利居然突然两手抓在她的腋下将她举了起来。敖白的这个身体身材纤细,身高恐怕勉强只有16被18上走的奈特利一抱,举起来可是轻而易举。
“抖一抖看看能不能掉出金币或藏宝图呀。”奈特利笑眯眯道,还顺便晃了晃,惊得敖白立马抓住了他的双臂。
如果可以敖白更想伸手掐死这混蛋,可惜她手短够不着,以至于她开始思考剪刀腿的可能性。敖白的反抗在奈特利看来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以免她完全炸毛,逗弄得差不多的奈特利适可而止地将敖白放下来,双手自然而然地在她纤细柔软到让人忍不住紧紧抱住的腰上搂了片刻,那个片刻中两人贴得很近,如果不是敖白的双手在身前拦着,或许可以达到身体紧贴的地步。
还未等敖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奈特利放开了她,十分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好啦,只是开个玩笑,玛丽·贝内特小姐方面不用太急,先让我为上一次宴会上的不辞而别赔个礼,请你吃饭,顺便酒钱算在我身上,如何?”
“……这还差不多。”敖白嘟嚷着,心里琢磨着让汉克将他们的奈特利先生灌醉到底行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