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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到了一声,略微耳熟的,闷哼。
达西猛地睁开眼,脑袋的剧烈疼痛又让他眯了眯,一个白皙细嫩的脖颈朦胧映入他的视线,那白嫩的肌肤近在咫尺,优雅的线条往下延伸至性感的锁骨,然后没入起伏的衣领。那暴露在外的天鹅颈甚至带着一股奶香和淡淡的酒气,诱惑着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下一秒,一个愠怒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菲茨威廉·达西***的醒了就别给老子装睡,快他妈松手!”
达西现在是彻底醒了,他错愕地抬起头,迎上了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碧蓝双眼,他离那双眼太近了,近到可以看到那双瞳孔中如同晕染似的浅棕色。在略微愣神过后达西猛地放开了手,迅速起身,不可思议而又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身边的女孩。
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抱着她?他们在这床上躺了多久?到底发生了什么?达西的大脑变成一团乱麻,而敖白,却在他这几近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扶着脖子坐起身。
被达西抱住之后敖白挣扎了好久都挣不开,喊了半天也不见他醒,她只能先休息片刻养点力气待会继续。可是她休息休息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虽然被达西抱着翻了个身,可她稍稍想要走这家伙又立刻死死抱紧,敖白只能盯着窗户发呆。
过了片刻,达西忽然贴近,将脑袋靠在她的颈窝,感受到对方睫毛和头发擦过自己脖子产生的瘙/痒,敖白立刻知道这个大爷总算是醒了。她强行压制着身体因为刚才的接触产生的异样感觉——托【婀娜曼妙】的福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格外敏/感——一嗓子将这位大爷给喊醒。
“操,肯定落枕了,见鬼……”敖白一边揉着脖子一边骂着,现在她浑身都是气,见某个罪魁祸首还呆呆地望着她,她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醒一醒,喂,难道傻了吗?。”
达西回过神,立刻下床站在床边,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昨晚……我们……”他皱紧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可惜他喝的太多,什么也不记得。
瞧他这惊慌失措的模样,敖白淡定地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和我身上的衣服,我可没对你怎么样,你只是喝多了抱着我睡了一宿,你可别找我对你负责。你特么力气可真大啊,老子手臂都被你勒出红印子了,还落了枕,我还是头一回见人耍酒疯耍成你那样。你这医药费是不是得赔我全额啊?”
达西听着听着,脸上的慌乱无措渐渐消失,他终于找回了属于他自己的沉着冷静。“……我会负责的。”他沉默片刻,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瞧他那神情,仿佛还是认真的。
敖白诧异地望着他,接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跳下床,摆了摆手,走向房门:“还是不了吧,没必要,我没把你怎么样,你也没把我怎么样,连个责任都没有,更谈不上负不负责。你要是心中有愧,这个简单,我给你个医药费清单你给我付清就行了。”
达西见敖白要走,立刻上前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按上房门,将她堵在了门口。“我是认真的。”他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万千情绪。
敖白被他拉着转过身,望着近在咫尺的某位,略微愣神片刻,便想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一方面他接受的保守的绅士教育让他无法接受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却不负责的行为,另一方面嘛,他是担心这件事传出去后对敖白今后产生不良影响,就如同他的妹妹达西小姐,若是当初他没能及时处理妥当,达西小姐日后恐怕连一点社交空间都没有,只能待在家里才不会被流言蜚语所伤。
于是,敖白
笑了笑,毕竟人家是好意:“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达西,但是你想怎么负责?继续昨天下午你失败的话题?可惜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是拒绝,那么,你还能怎么做?”
“好啦小伙子,你也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清白名誉这玩意儿对于我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老实说哪怕我跑去花天酒地包养男宠,当他们了解到我的资产到底有多么雄厚的时候,阿谀奉承自然就会代替那些流言蜚语。再说,目前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知道我和你彻夜未归的也只有贝内特家,尼日斐庄园大概只知道你彻夜未归却不知道你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至于汉克那块,那群大老爷们也不是嘴碎的人,这点你放心。”
达西没有想到敖白居然会是这种毫不在意的奔放反应,这虽然已经完全超过了他所接受过的保守教育,但不知为什么他反倒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意外。尽管他的求婚在昨天刚刚失利,然而通过昨天敖白的答复以及晚上他们商谈合作的情景,让达西充分了解到敖白对他并不是厌恶憎恨抵触的态度,所以他也不打算放弃。
他的不放弃当然不是指刚才的那句“我会负责”,那种趁虚而入的虚伪小人做派达西是不屑的,他只是真心想要还给敖白一个名声上的清白。被敖白这么一提醒他也意识到,事情并没有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于是他也冷静下来:“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达西的上道让敖白点点头:“那就先试试nA,若是不行再来试试B和C。你先听我说……”
达西听了敖白的计划,挑了挑眉,算是默认。敖白见他没有反对,抬手推了推他示意赶紧让开。达西这才发现刚才他们一直保持着壁咚已经被壁咚的姿势,而房间隔壁居然还传来了办事的声响,他立马尴尬地放下手,退后一步,脸上还带着点微红。
敖白没理会他,拿起屋内那一束焉了吧唧的花,走到屋外。这一层还房间,达西左边那一间肯定是有人的,毕竟现在还在制造噪音污染,正对面那间也有人,在达西还未苏醒时她听见了走到对面开关门的声音,所以剩下的只有三间房,要是这三间房不行,她就去楼下一层试试。
敖白拿着花,一间一间的敲,第一间房门被一个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汉子拉开了,敖白立马笑眯眯问了一句买花吗,那男人骂骂咧咧了一句二话不说就关上门。敖白又跑去第二间,位于走廊的另一头,她的运气不错,因为没人响应。
“踹开门吧,你看着***什么?难道你让我这个弱女子去撞门吗?”敖白厚颜无耻地使唤着达西。达西无奈地摇摇头,事实证明房门并不结实,达西两三脚就踹开了门锁,声响不是很大,再加上这层有对办事的,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敖白走进房,很好,这间屋子没有被使用过,床铺得整整齐齐。敖白二话不说跳上床滚了几圈,将一个枕头扔下床,拔了自己几根头发扔在另一个枕头上,又思考了片刻,手一挥打碎了床头柜上的花瓶。
刚一打碎,她就觉得有哪不太对,抬头看向门边,正好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深邃双眼。达西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敖白发疯。被敖白发现了,他立刻握拳假咳一声,转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就简单了,在房里呆了一会儿,敖白就走下楼退房,并且表明自己要退的是两间而不是一间——“不好意思,我昨晚大概喝了太多酒,晕晕沉沉不想回去,就随便找了间房间睡了一晚,醒来后还发现我昨晚大概不小心打碎了你们一个花瓶。我的朋友还在另一间屋子休息,就不用打扰他了,如果他醒来下来结账,就拜托您告诉他所有费用我已经一并付清了。”
柜台后的旅馆老板微微一愣:“可以是可以,但是,小姐,没有钥匙,您是怎么进入其他房间的?”
“哦,应该是撞开的吧,房门并不牢固,一撞就撞
开了锁。您放心,花瓶和房门的赔偿我也会支付的,麻烦您了。”
彻夜不归同睡一间房现在变成了彻夜不归分房而眠。
接下来就是解决贝内特家,毫不意外,敖白一进家门就被拎过去审问她昨晚跟着达西去了哪,为什么一晚上不回来。这时候只要敖白淡定表示她只是去和达西谈生意,一边谈一边喝酒喝着喝着两人都喝多了,于是只能去酒馆对面的旅馆开了两间房住了一晚,这些都可以找酒馆和旅馆查证,他们俩可是清清白白的商业合作关系,就没有多大问题了。
“奥莉,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没有发生其他什么事吗?虽然达西先生的人品值得信赖,但是你若是真的受了委屈,我们定会帮你讨回公道。”贝内特先生还有些不大相信,“我可是知道加德纳先生的农贸生意,虽然近些年确实做的挺大,但似乎并没有能和达西先生商谈到醉酒的可能。”
“哦,那种小生意当然没有可能,我指的是大一点的。事到如今我也无法继续隐瞒了,其实这事莉迪亚也清楚一些,早在几年以前我就脱离了父亲的农贸生意,并且女扮男装成立了布隆谢海运公司。布隆谢到现在大概也有了些规模吧,虽说不大,但垄断大不列颠70%以上的海运生意,92%以上的造船生意以及皇家海军御用造船生意还是可以的,目前正走出国家占领除南北冰洋以外的三大洋,达西先生和我谈的,就是这个大一点的生意。”
敖白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说完还捧起热茶喝了一口。
万籁俱寂,贝内特一家一脸懵逼地瞅着敖白,包括莉迪亚,她之前只知道敖白就是做生意的纳德加先生,但她可真没想到她的生意,居然这么恐怖。照她这说法,她目前到底有多少资产啊?对于她来说加德纳的农贸生意就是大生意了,而敖白这种居然被说成了“大一点的生意”,你是魔鬼吗?这是大一点?
玛丽望着敖白的目光几乎在发光,在她眼中敖白不仅才貌双全还如此成功,这已经完全脱离偶像的定义了。
贝内特夫人已经激动到又开始神经痛,之前柯林斯还偷偷向她告状说什么敖白不仅无礼拒绝了他的好意,还傲慢表示她看不上贝内特家这么点财产,她一个人都能养活贝内特一家。当时贝内特夫人肯定是不会完全相信柯林斯的话,再加上侄女碰巧发烧生病,这件事就被她忘在脑后,接着柯林斯向伊丽莎白求婚无果离开朗博恩之后,她就完完全全忘记了这事,现在听敖白这么说……要是真的,这哪是能养活贝内特一儿,这明明是能养活好几代人了!
有这样的资产,别说是那位她瞧了都喜欢的奈特利先生,普通的小贵族恐怕她的侄女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看上达西和他发生什么?真见鬼,加德纳先生怎么也不给她提一提?
其实不是加德纳夫妇没有提,而是,就连他们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女儿到底有多么富婆。只是这个小富婆并不满足,她要放眼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