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罗天阳脸色巨变,又爆一声粗口,身子往侧猛地一倒,不待身子落地,双脚发力,几乎贴着草地飞窜出去。
“轰!”
纸人们的长发抽中峭壁,发出一声爆响,被抽碎的岩石碎片,呼啸着激射出来。有几块落到罗天阳的两退和屁股上,痛得他不禁眉头一皱,嘴里“啊”地呼叫一声。
“杀!”王兴发又是一声大喝,随后就听得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包含着得意。
知道纸人马上就要回转身杀过来,罗天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左手在草地一撑,一个倒空翻让自己站立起来。果不出所料,当他刚转过身来,那六只纸人也已经齐齐转身,满脸狞笑着,伸出一只只利爪直吼吼地扑过来。
这些邪道不是自己想得那么弱啊!
罗天阳心中感到一阵凛然,脚步疾速往后退,手中的天残刀跟着挥出,去抵挡那些利爪。
可又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些利爪的直刺居然是虚招,六只纸人大声狞笑着收回利爪,同时猛一甩头,那满天的长发又抽到过来。
这时天残刀刀势用老,一时收不回来,从太极八卦袋中掏符也已来不及。罗天阳百忙之下,脚步往左侧一滑,倒拖着天残刀往边上退,同时从气海中急提几股灵力,将它们布满全身,随后左手掌一挥,拍向抽打下来的漫漫长发。
“嘭!”
左手拍中抽打下来的长发,突地金光爆闪,发出一声巨响,一团青烟跟着腾起。
一只纸人“啊”地尖声惨叫一声,但与此同时,有几缕长发狠狠地抽到罗天阳身上。
罗天阳痛得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挫,收回的天残刀随即挥洒而去。
只见天残刀从那些长发中划过,顿时发出一阵“咔咔”响,一缕缕长发被削断,在下落的途中化为青烟。
危急形势稍稍一转,罗天阳即刻弹身往外冲,同时从太极八卦袋中掏出一把符咒,反手往后一扬,洒向紧追不舍的纸人们。
“轰!轰!轰……”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爆响,又看到那些邪道们身形晃动,嘴里发出惨叫声,知道纸人已经被自己轰中,罗天阳这才大松一口气,放慢脚步停了下来。
转头一看,没有再看到纸人,只有一篷青烟随风而散,罗天阳这时仍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身手远超常人,而且气海中灵力十足,今晚还真的要被这些纸人杀掉。
“呼……”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罗天阳回转头瞧一眼自己身上,见衣服被长发抽破几处,破口中显出的一道道血痕还冒着青烟,不由轻摇摇头叹息一声。
此后他又抬头望上王兴发等人,见他们也是满身狼狈,脸色苍白,嘴角边都有血迹,显然纸人被轰杀,他们所遭的反噬也不轻,于是就嘿嘿讥笑道:“邪道,你不是挖空心思要杀我嘛,现在有没有一点失望呢?”
王兴发面部猛抽搐一阵子,随后恶狠狠道:“罗天阳,你逃得这次,逃不了下次。”
对王兴发的威胁,罗天阳心里还真不在乎,纸人们杀招再狠辣,在罗氏刀法的聚灵攻击之下,同样不过是渣渣。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讥讽道:“你这个邪道,就会耍嘴皮子,你认为我会再次被你们偷袭吗?”
王兴发冷哼一声,自顾自地掏出纸人又祭起来,等他们六只纸人一祭好,即刻大喝一声:“杀!”
望着六只朝自己猛冲过来的纸人,罗天阳心中不禁有些难以想象,纸人被毁会反噬到他们,可他们却不思变招,而是一味用纸人跟自己硬拼,难道他们这些邪道真不怕死,要为邪教殉道吗?
甩甩头让自己收回思绪,罗天阳从太极八卦袋中掏出一把符咒,脚步随后缓缓往后退,但不再退往大坪地边的峭壁下,因为在纸人长发的攻击之下,那里无法腾挪。
纸人们一冲到近前,摆着一副拼命的样子,嗷嗷直叫着伸出利爪直刺过来。
罗天阳却没想跟它们拼命,手一扬就打出符咒,但没有将手里的符咒打光,剩下几道留着救险用。
一篷蓝光直射而出,纸人仍然用之前的策略,身子一摆横在空中,躲开符咒的攻击,身体俯冲下来,在利爪猛刺的同时,那一头头长发跟着又抽打下来。
傻逼!
罗天阳心中讥笑一声,双脚发力,身子往后疾弹而去,并不与纸人长发硬抗。
“杀!”
王兴发的一声厉喝刚落,就见纸人抽打下来的长发猛地一止,跟着往前直伸,像疯长的蔓藤一般,朝罗天阳直射过来。
望着那一根根闪烁着黑色光芒的长发,犹如根根钢针,疾啸着对自己而来,罗天阳心头猛地一紧,脚刚落地就往右侧滑出一大步,躲开长发的直刺。
可那些长发好像长了眼睛似地,跟着又朝他追过来。罗天阳随后接连变换方向,试图从长发的追击中解脱出来,却一时没有得逞,仍被它们牢牢笼罩住。
他们是在逼我与长发硬抗啊!
发现了邪道们的意图,罗天阳遂不再躲闪,朝长发打光手中的符咒。
“轰”地一声,符咒击中长发,腾起一团团青烟,但也只不过迟滞了它们一会。被轰掉的长发伸长得非常之快,很快又变得整整齐齐,朝罗天阳快速逼过来。
哼,想逼我与你们硬抗,那我就抗给你们瞧瞧。
面对紧逼不已的纸人,罗天阳心中豪气顿生,天残刀随即猛挥起来,在自己身前交织出一道刀网,将自己身体牢牢护住。
“跟他拼了!”
在王兴发恶狠狠的怒喝声中,那些长发凌厉地朝罗天阳身上刺过来,一落到刀网上,顿时爆出一阵“咔咔”的断裂声,长发被一缕缕地削断,一下落就化为青烟。
罗天阳神色淡然,边挥刀削割纸人长发,边抽身缓缓往后退。但不一会,他的右臂就被传过来的阵阵巨力,震得酸麻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