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过后,天残刀从一只纸人的一对利爪上一削而过,生生地将它一对手掌劈齐齐劈断。在那纸人的惨叫声中,罗天阳却顺势借力往左侧斜飞出去,左手跟着一扬,五道诛邪符朝追过来的纸人们打过去。
五道蓝光飞速射出,那些纸人登时惊恐地大惊着四散而逃,但由于迫得过近,仍有两道诛邪符击中一只纸人,轰地一声将它击毁,化为爆散的青烟。
与此同时,邪道中又有一人发出“嗷”地一声惨叫。
罗天阳双脚落地,转眼望去,看到一名脸色灰败的邪道倒身飞出去,正是之前那受伤的邪道,禁不住就哈哈大笑道:“你个倒霉孩子,怎么受伤的又是你啊!”
那邪道“嘭”地一声跌倒在草地上,嘴里鲜血直吐,双手撑地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他身体颤如糠筛,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
王兴发一脸阴沉,低喝一声:“退!”就见剩下的六只纸人,绕过罗天阳回到他们身前,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伸出双爪做着防守的姿势,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显然已经被罗天阳杀怕了。
安排好防守后,就见王兴发紧皱眉头,扭头望向那受伤的同门,沉声地问道:“你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
“师……师兄,我能……能……”那邪道两眼惊恐地说着,挣扎着起了大半个身子,却又“嘭”地跌倒在地,接连两次受重创,显然已经令他失去再战能力。
“废物!滚到一边去。”
王兴发怒骂一声,转回头来时,他满脸都是恼怒之色,两眼怒瞪过来,低吼道:“罗天阳,你别得意,少一个人,我们照样杀掉你。”
邪道就是邪道,连对同门都如此残酷。真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还趋之若鹜,好好的正道不修,偏要修邪道。
心里嘿嘿冷笑地望着王兴发,罗天阳大声讥笑:“邪道,七个人联手都伤不了我,少一个人居然还妄想杀了我,你骗三岁小孩啊!”
王兴发冷哼一声,又朝另一名同门怒骂道:“混账东西!那只破纸人不换掉,你傻站着干什么啊!”
他那名同门一脸悻悻然,一挥手将那只受伤的纸人招回,而后匆忙地换上一只新纸人。
而罗天阳却乘此机会,斜退到大坪地边缘,背对着峭壁,重新将天残刀涂抹好朱砂血,一脸冷笑地望着王兴发,心里有些好奇,他们七人所祭的纸人根本对付不自己,不知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杀!”
王兴发一声怒喝,六人操控着纸人朝罗天阳涌过来。
两只太极八卦袋里多的是符咒,一旦突破到紫符修为,它们对罗天阳来说将毫无用处,用来对付这些不算太强的纸人正合适。他伸手掏出一把符咒,扬手一打,分袭向那六只逼近自己的纸人。
“啊!”
六只纸人脸色一变,尖声惊叫着四散而退,躲开符咒的轰杀。
符咒太多,罗天阳难以一一操控,只得眼看着它们飞落到草地上,变为一张张废纸。
而纸人们的怯战,却令王兴发气得面目扭曲,大吼道:“贱货!不上去就是死。”
纸人都封有鬼魂,在他的威胁之下,那六只纸人战战兢兢地又朝罗天阳飞过来,面色比原先又苍白了几分,显得非常惊惧。
罗天阳却懒得跟他们硬碰硬,这次他掏出六道诛邪符,扬手分袭向六只纸人。
纸人们这次没有一味地逃避,而是闪身躲着诛邪符,尖声大叫着为自己装胆,继续朝罗天阳杀过来。
现在修为已达蓝符后期,对这些厉鬼级别的纸人,罗天阳还真不放在眼里,左手捏着法诀,右手的天残刀朝它们快速连点六下。只见那六道打空的诛邪符,在他的指引之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回过头来朝纸人后背击打过来。
“啊!啊……”
但出乎他意外的是,那六只纸人并没有闪身躲避,而是发出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吼叫声,平伸着利爪,不顾身后的诛邪符,朝他猛刺过来。
“卧槽!”
罗天阳见状不由大惊,知道邪道们要跟自己拼命,不禁爆出一声粗口,急忙迈开脚步往边上快速移动,同时天残刀反手一挥,朝非常接近自己的一只纸人劈过去。
“啊!”
那只纸人的双手被天残刀硬生生地劈断,一声惨叫过后,六道诛邪符已经落到它们后背,顿时响起一阵“轰轰”声。只见六只纸人已被轰得粉碎,皆化为青烟,沿着峭壁激散。
不过,六名邪道却没有一人惨叫,也没有一人有受伤的迹象。
罗天阳停下脚步望过去,见他们又从太极八卦袋中掏出纸人,知道之前他们已经收回对纸人的操控,任由自己轰杀。
这帮邪道真是天理难容,将鬼魂封在纸人中不说,还拿它们当炮灰!
望着一脸狞笑的王兴发,罗天阳心中不由忿忿。
“杀!”
祭好纸人后,在王兴发大喝声中,六只纸人又嗷嗷直叫着,朝罗天阳杀过来。看它们那一脸恶狠狠的样子,显然恨的不是那些邪道,而是挡它们生路的罗天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罗天阳心里恶狠狠地骂着,不待它们迫近,飞快地掏出六道诛邪符,扬手朝它们打过去,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只见六道蓝光分袭向六只纸人,而它们闪躲避开诛邪符,却没显出惊恐来,脸色倒变得更加凶残,一副要与罗天阳拼命的样子。
嘿嘿冷笑两声,罗天阳指引着打空的诛邪符,朝它们追身打过来,再次迫使它们闪身躲避,随后又操控着诛邪符回到自己身前,悬停在空中直面六只纸人。
诛邪符足以击杀纸人,但它们却没有后退,而是速度一变,缓缓地逼压过来,一只只利爪左右晃动,似乎是要硬挡诛邪符。
拿纸人跟我耗符咒,这些邪道的脑袋秀逗了吗?
罗天阳百思不得其解,犹疑地瞧一眼王兴发,见他一脸奸笑,不知道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不过见纸人们已经逼得过近,要是再不出手,恐怕就是群殴的书面,他随即摧动诛邪符,朝它们轰过去。
正在这时,却听得王兴发一声怒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