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望弟打开房门,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濮正权的时候,她喜出望外。她问濮正权怎么又回来了?濮正权说:他想多陪陪梅望弟,老婆难得来一次,饭店里面的事情,有人打理,他去不去都一样。梅望弟刚从荆南来,饭店里面的员工是能理解的。
就这样,濮正权和梅望弟在一起厮混了好几天,在那方面,梅望弟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过去,他和常贵太在一起,常贵太总像是例行公事一样——根本不考虑梅望弟的感受,自己发泄过以后,就倒在一旁呼呼大睡了,而梅望弟才刚刚有那么一点感觉,所以,弄的梅望弟很不舒服,很不高兴,但又没法说出口,在和濮正权厮混的几天里,梅望弟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她从濮正权的身上,体验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午,常贵太派饭店里面的伙计送餐给梅望弟吃,伙计把食盒递到梅望弟的上就下楼去了,梅望弟则和濮正权一起享用,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继续缠绵。
在缠绵的过程,渐渐从沉迷恍惚的情绪走出来的梅望弟终于发现濮正权的嘴里没有瓜子牙,左耳朵上也没有肉瘤——他终于发现濮正权不是自己的男人常贵太。当濮正权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梅望弟并不觉得惊讶,情绪也没有任何异常,因为,此时的梅望弟已经离不开濮正权了。相反,她竟然和濮正权商量怎么瞒着自己的男人常贵太——她对以后的厮混和苟合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只要梅望弟接受了他,濮正权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他暂时还不想把自己的计划透露给梅望弟,他想吊一吊梅望弟的胃口——初尝鱼水之欢的梅望弟的胃口还没有完全吊起来,等到梅望弟和自己如胶似漆,**和精神对濮正权产生依赖的时候,濮正权再把自己的杀人计划告诉梅望弟,梅望弟一定会和他相向而行。
当天晚上,忙碌了一天的常贵太回到家,洗完澡以后,提出要和梅望弟行房事,此时的梅望弟,对常贵太已经失去了兴趣,第一,她和濮正权已经耍了很长时间,那种生理上的需求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濮正权的花样很多,其床上功夫让梅望弟大开眼界;第二,她和常贵太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对常贵太的床上功夫早就麻木和厌倦了。
但梅望弟没有拒绝,她对常贵太的床上功夫和示爱方式没有半点期待,常贵太忙了十几分钟以后,就倒在一旁睡着了。
有比较,才能有鉴别,白天,梅望弟和濮正权刚耍过,两相比较,常贵太简直就不能叫男人。梅望弟对丈夫常贵太的仅存的一点感觉丧失殆尽。
第二天早晨,常贵太走出家门以后,梅望弟就打开封闭阳台上的窗户,朝濮正权家按了下电筒的开关。
濮正权刚关上房门,梅望弟就搂住濮正阳的脖子,瘫在濮正阳的怀里。
梅望弟在芜湖呆了多少天,就和濮正权在一起厮混了多少天。梅望弟恨不得一直和濮正权泡在一起,她有一种相见恨晚、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常识告诉我们,在男女之事上,女人不需付出什么,只要往床上一躺就行了,所以,女人的**是一个无底洞。
第天的早晨,濮正权照例钻进了常贵太的家。梅望弟告诉濮正权,常贵太已经催她回荆南去了,并且已经决定第二天早上就送她上汽车。濮正权从梅望弟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依依不舍的神情,两个人都很珍惜这最后的时光,所以,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吃过饭以后,濮正权假装离开,但梅望弟不让他走,两个人又在一起厮混到晚上九点半钟左右,眼看常贵太就要回来了,而此时的梅望弟仍然搂着濮正权的脖子。
这时候,濮正权适时地抛出了自己的计划,他跟梅望弟说,他也舍不得离开梅望弟,可梅望弟毕竟是常贵太的老婆。能在一起厮混几天,他已经非常满足了,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梅望弟说,她一个月以后再到芜湖来,那时候,他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以后每隔一个月,她就到芜湖来住几天,这样,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那常贵太整天忙着饭店里面的事情,他早出晚归,他们俩完全可以像夫妻一样来往嘛。
既然梅望弟能说出这样的话,濮正权觉得说出计划的时已经成熟。于是,他就开始和梅望弟商量到底怎么做才能做长久的夫妻。最后,两个人终于达成共识: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常贵太,只要濮正权在门牙上锯一个和常贵太门牙上一样的豁口,在左耳朵上弄一个肉瘤,就可以瞒过所有的人——梅望弟唯一担心的是如何在濮正权的左耳朵上整出一个和常贵太一模一样的肉瘤来。濮正权则不以为然,我们都知道,濮正权精通易容之术,在左耳朵上弄一个肉瘤,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至于常贵太的母亲,她眼睛不好使,看东西不真切,所以,不用担心她老人家,个孩子也比较好对付,个孩子还小,他们和常贵太在一起呆的时间很少,只要濮正权以后少回家,梅望弟多往芜湖跑,尽量减少濮正权和个孩子接触的时间,个孩子是不会发现问题的。这些都是梅望弟用来安慰濮正权的话。于是,濮正权一个人的计划变成了两个人的合谋。
难怪自从去年十二月份以后,常贵太很少回家,而梅望弟则是一个月到芜湖去一趟呢。常巧玲和常宝林姐弟俩的感觉是正确的。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左右,常贵太照常到饭店去照顾生意,买完早点以后,他再送梅望弟到长途汽车站,时间大概在八点半钟左右。
常贵太刚出门,梅望弟就朝濮正权的房间亮了次电筒,梅望弟要充分利用这点有限的时间和濮正权做最后一次缠绵,俗话说,女人十如狼,四十如虎,十几岁的梅望弟,既是狼,也是虎。这么点时间,梅望弟都不放过。
不过,梅望弟招濮正权前去,不单单是为了苟且之事,她还有重要的话要跟濮正权说。昨天晚上,常贵太回到家以后,梅望弟跟常贵太说,她想在芜湖再呆几天,常贵太以老母亲和孩子需要照顾为由,坚持让梅望弟回湖心洲,不过常贵太做了一点让步,他答应十二月下旬一定回湖心洲。梅望弟觉得这是除掉常贵太的好会。常家有一条渔船,杀了常贵太以后,把常贵太的尸体沉入湖底,于是两个人商量好,濮正权在芜湖密切关注常贵太的行踪,一旦确定常贵太启程去湖心洲,濮正权就提前赶到湖心洲,隐藏在常贵太家菜地前面的树林里(菜地在常贵太家的前面,树林的前面就是码头,常贵太家渔船就停在码头上);濮正权还要准备好一些安眠药——把常贵太麻翻以后,然后沉入湖底,每天傍晚时分,梅望弟都会到菜地去摘菜,只要濮正权在树林里面,那就说明常贵太已经回湖心洲了。九点钟左右,濮正权到常家的后院门外等候。这也就是说,梅望弟在离开芜湖之前已经和濮正权商量好杀人的计划——八点半钟左右,常贵太的母亲和两个孩子上床睡觉,半个小时左右,他们都会安然入睡,于是,濮正权一个人的杀人计划变成了濮正权和梅望弟两个人的杀人计划,濮正权杀害常贵太有个目的,一是报复,二是占有常贵太多年来辛辛苦苦积攒的财产,是取而代之,四是占有常贵太的老婆梅望弟,刚开始,他们的目的只有两个,那就是第一点和第二点,至于第点和第四点,是在见到梅望弟,并和梅望弟勾搭成奸以后才临时决定的;梅望弟谋害亲夫的目的完全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要。梅望弟和《水浒传》弟弟潘金莲和潘巧玉应该是同一类女人。说她是一个**,应该是比较准确的。
“常贵太的沉尸案东窗事发,你知不知道呢?”
同志们在湖西洲和梅望弟正面接触过,按照常理判断,梅望弟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濮正权。前面,笔者已经交代过,濮正权每天晚上八点——八点半之间,才到富春饭店去扎账,前几天,刘大羽到芜湖来时候,他们一进富春饭店的大门就看见了站在柜台里面的常贵太,就是因为刘大羽看到了和模拟画像一模一样的常贵太。欧阳平和陈杰才决定将常贵太排除在同志们的视线之外。
“月几号,我想不起来了,反正是前几天,梅望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说,警察已经到湖西洲和湖心洲去了,警察还找常家的两个邻居和生产队的人了解常贵太的情况,她说,警察可能会到芜湖来找常贵太的。”
“梅望弟有吗?”
“没有。”
“湖西洲和湖心洲有电话吗?”
“没有。梅望弟是在麒麟镇打的电话。”
“在麒麟镇打的电话?”
“就是你们到湖西洲和湖心洲调查走访的那天下午,梅望弟划船到麒麟镇去打的电话,她还说,回湖心洲的时候,在码头,她差点和你们迎头相撞。我赶到富春饭店,等了两个多钟头,你们的人果然来了。”
“你认识我吗?”刘大羽道。
“认识,如果梅望弟不打电话给我,我不可能知道,你们一走进饭店的大门,我就知道你们是来找我的了。”
濮正权果然厉害,他的眼睛狠毒啊!
“我们当时穿的是便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和警察打过交道,我在监狱里面呆过几年,我闻出了你们身上的味道。我本以为你们看到我以后,就不会再纠缠下去——我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有想到你们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我想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发现我身上的破绽的呢?”
“你是读过一些书的人,你应该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你把杀害常贵太的过程详细交代一下——越详细越好。”
下面是濮正权的交代,笔者将他的交代归纳如下:
十二月二十号下午两点钟左右,,濮正权看着常贵太走进芜湖商厦(从十五号开始,濮正权就开始跟踪常贵太了,十二月下旬应该在二十号以后,梅望弟刚来过,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常贵太不会提前回湖心洲的,为了保险起见,濮正权将跟踪时间提前到十二月十五号。)。
濮正权也走进商厦,远远地跟在常贵太的后面,他看着常贵太在表柜台买了一块表,在冬装柜台买了五件羽绒服,这五件羽绒服是为老母亲、老婆和个孩子买的,眼看天越来越冷了,常贵太之所以答应梅望弟十二月下旬回家,主要目的是送衣服回家。
走出商厦以后,常贵太乘公交车直接回了富春饭店。晚上十点半钟,他回到御园小区。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濮正权看着常贵太走出小区的大门,他的上没有拿包和行李,按照这个时间判断,常贵太应该是照常到饭店去打理生意。
午十二点半钟左右,常贵太急匆匆地回到家,几分钟以后,常贵太走出单元门,他肩膀上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左抬着一个超大的行李包,然后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等汽车。
濮正权走出小区,叫了一辆出租车,在常贵太之前赶到了长途汽车站。
不一会,常贵太走进售票大厅,买了一张车票,然后到号站候车室坐下(号站上方的显示屏上显示着荆南等城市的名字)。扩音喇叭里面播放着乘车信息:“前往荆南的旅客请在号窗口候车。”
濮正权走出售票大厅,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荆南市孝陵镇——上一次,濮正权到湖心洲的时候,就是在孝陵镇坐的船,孝陵镇距离湖心洲,只有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