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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5章 郝佩玲话中有话


    “你说的是老二魏春林的老婆曹素兰和老四魏秋林的老婆满百合吗?”

    “欧阳队长,您何必明知故问呢?您是不是觉得我们魏家人蒙受的耻辱还不够多吗?”

    “我们并不想抖落你们魏家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只要能找出真凶,魏家之事,我们甚至可以淡化处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是杀害魏在寅的凶手,目的不也是为这个吗!你想把魏家的损失降低到最小限度,所以,才决定一个人把这起凶杀案扛下来,以报答魏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但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你这种报恩的想法和方式是不足取的,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不该你承担的责任,你承担不起,该你承担的责任,你也推脱不掉。所以,我们希望你不要抱侥幸心理,我们的结论是建立在事实和证据之上的。”

    “欧阳队长,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确实没法给你们更多的东西了,您刚才也说了,你的结论是建立在事实和证据基础之上的,我刚才说的就是事实。”

    “魏冬林,今天下午,我们离开魏家大院的时候,带走了三个人。”

    “带走了三个人?”

    “对,我们带走了你的二妈温婉沁、你的爱人郝佩玲,还有你的四弟魏秋林。在华侨路派出所,我们的人正在询问这三个人。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一定会有新的收获。当然,你母亲,还有你的二弟和三弟,包括你曾经提到四妹魏霭霖。我们都要和他们再好好谈一谈。”

    魏冬林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睛里面同时掠过一丝惊慌。

    欧阳平及时捕捉到这个短暂而微小的情绪:“当然,在接触的过程中,我们肯定会涉及到魏家的,甚至还有可能涉及到魏家大院更隐秘的事情。”欧阳平有一种感觉,魏家这潭水,同志们看到的东西应该不是全部,“其实,我们也不希望这样,在找出“73”凶杀案的真凶之前,我们肯定要通过不同的路径,选择不同的角度,这样。我们才能一步步接近真相,如果有捷径的话,我们也不愿意走弯路。”

    魏冬林低头不语。

    “魏冬林,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魏冬林慢慢抬起头:“欧阳队长,很难抱歉,该说的,我都说了。”

    “行,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你自己也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如果想起什么,及时跟我们谈。最后,还有几句话,我必须说出来,如果魏家人能协助、配合我们侦破案件,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保全魏家人的颜面,并免除知情不报者的刑事责任事实是,从我们介入此案到现在,你们魏家人对我们的调查没有表现出积极主动的态度,更有甚者,有些人还故意混淆视听,对我们的调查进行误导,对于这种人,我们肯定要从严惩处当然,指望你们魏家人主动向警方提供线索,这时不现实的,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拿下这个案子,我们有这个信心,我要强调的是,凶手只要是参与杀害魏在寅的凶手,都要受到法律的严惩,至于知情不报者,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有一个算一个,法律和人情是不矛盾的,当无需考虑人情的时候,一切皆由法律说了算。至于魏在寅之事,我们也用不着捂着盖着了。魏在寅违背人伦天理,理应遭到天谴,魏家也难逃一劫可魏家人用一种非常极端的方式解决魏家的矛盾,再次把魏家人推向悬崖边。既然魏家人不想自救,我们就没有必要劳心费神了,一切听从天意吧!”

    欧阳平推心置腹地说了这么多,但魏冬林仍然紧闭嘴唇,不想做任何的改变。

    下面我们来看看刘大羽这边的情况:

    吃过晚饭之后,郝佩玲、温婉沁和魏秋林被依次请进段所长的办公室。

    第一个被请进办公室的是郝佩玲。

    刘大羽询问,柳文彬记录。

    郝佩玲的身高在一米六九左右,她头乌黑,略带点卷曲,皮肤白皙细腻,丹凤眼,卧蚕眉,白果脸,尖下巴,身材匀称丰满,衣着大方得体,看人的时候低眉顺眼,她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同志们在她的身上没有看出轻佻的神色,倒有几分胆小老实的模样。

    “郝佩玲,你男人魏冬林说魏在寅是他杀害的,你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呢?”

    “今天下午,我已经听说了,但我不相信。”郝佩玲慢声低语道,她的眼眶里面噙着一些眼泪。

    “为什么?”

    “冬林心底善良,他走路怕踩到蚂蚁他胆子很小,走在路上,怕树叶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脑袋,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他的性格,我很了解,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什么人指使他这么做的让他来顶包,他太善良,为了魏家人不管是谁,他都愿意。”

    郝佩玲的说法和魏夏林的说法是一致的魏夏林对大哥魏冬林褒词颇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生活环境的变化,人是会改变的。魏冬林太善良,所以,他不会杀害魏在寅,这个理由是说不通的。”

    “魏在寅可是冬林的父亲,冬林平时连一只鸡都不忍心杀,他如何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呢?”几滴眼泪从眼眶里面溢出,从脸颊上滚落而下。

    看到郝佩玲的眼泪,刘大羽鼻子有点酸,这个女人在魏在寅的淫威下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她之所以忍气吞声,就是怕别人知道自己那点难于启齿的事情,可根据目前的情况,谈话的内容肯定要涉及这些隐秘的事情。揭开这块唯一仅存的遮羞布,郝佩玲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可你男人魏冬林已经承认魏在寅是他杀害的。”

    “从小到大,在魏家大院里面,我男人受到的委屈还少吗?也许是他上辈子欠他们的,所以,老天爷让他来还债。在魏家,他是对父母最孝顺的人,他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呢?”

    “在魏家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能不知道。”

    “天大的秘密?什么秘密?”

    “魏冬林不是魏在寅和温婉贞亲生的。”

    “这不可能,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讲。”

    “这是事实,我们已经知道是谁把襁褓中的魏冬林抱进魏家大院的,你男人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即使冬林不是我公婆亲生的,这也不能作为我男人杀害我公公的理由。我在魏家大院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公公婆婆对冬林一直很好,要不然,冬林也不会那么孝顺公婆。”

    “你刚才也讲了,从小到大,魏冬林受了很多委屈,当然这只是你男人魏冬林杀害魏在寅的次要原因,据我们所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更深层次的原因?什么原因?”郝佩玲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刘大羽的脸。

    ”你应该最清楚。”

    “我最清楚,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刘大羽不想说出让郝佩玲难堪的事情,现在,他不得不提那个敏感的话题了:“魏冬林把藏在心中的所有密码都告诉我们了。”

    “所有秘密?还有什么秘密?”

    “我们调查到的情况是,每隔一段时间,更深人静之时,十二点钟左右在魏家大院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女人钻进魏在寅的房间。”

    郝佩玲脸色陡变,原本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刘大羽继续道:“钻进魏在寅房间的女人还不是一个人,我不想再往下说了。我的话,你应该听懂了吧!”刘大羽点到为止,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透的。

    郝佩玲的脸颊突然泛起一片红晕,眼神也变得游离起来,她慢慢低下头,两只手抓住衣角不停揉搓。

    “很抱歉,我们本不想让你难堪。我们的目的是查清楚案情,其它事情,我们可以淡化处理。”

    “是我男人跟你们说的吗?”郝佩玲犹豫片刻,然后试探道。

    欧阳平没有正面回答郝佩玲的问题:“单凭这个原因,魏冬林就有可能杀害魏在寅。”

    “如果这就是老畜生死因的话,那最有可能杀害老畜生的人应该是老四魏秋林。”

    郝佩玲终于把魏秋林咬出来了。她大概不知道老二春林的老婆曹素兰和魏在寅也有一腿。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会提到魏春林。

    “这是为什么?”

    “老四魏秋林早就知道他老婆满百合和老畜生的关系。”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在魏家,除了小孩子和老三夏林夫妻俩,没有不知道的,为这件事情,老四秋林和老畜生一年多不说话,也没有到后院去,满百合差一点寻短见,夫妻俩还差一点离婚。”

    老三魏夏林夫妻俩是知道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年了。当时,秋林闹得很凶,他怕别人听见,用女人对付男人的招数对待满百合。”

    “什么招数?”

    “掐。除了脸和手,满百合的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满百合也怕别人听到,所以忍着不出声,最后,实在没法忍,她就”

    “她就怎么样了?”

    “上吊她想自杀,幸亏被二妈现了,要不然,满百合早就不在人世了。后来被我婆婆和二妈劝住了老三夫妻俩本来打算搬到小蓉学校去住的,他们夫妻俩是港务局的职工,一个在卫生所当医生,一个在学校当老师,他们向单位申请了一套房子,后来之所以没有搬成,也是我婆婆和二妈劝住的。她们怕别人知道魏家的丑事。魏家的丑事不仅仅是你们知道的这些,老畜生是一个该天杀的货。”

    “你还知道什么,不妨跟我们说说。”欧阳平道。

    “魏家有什么丑事,我婆婆和二妈喜欢捂,我是随便猜测的。”郝佩玲话中有话。

    “随便猜测的,能不能把你猜测的东西跟我们说说。”刘大羽也觉得郝佩玲话中有话。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能仅凭我男人魏冬林一面之词就认定他是杀害老畜生的凶手,我男人我知道,他和他母亲一样,也想把魏家的丑事捂在盖子下面。他怎么捂,我管不着,但他要用自己的命去捂魏家的丑事、脏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不为自己考虑,我也要为我的女儿着想。所以,我奉劝你们,不管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轻易下结论,人命关天,我怀疑,一定是有人利用了冬林的善良,让他做替罪羊。我已经想好了,不管这个案子结果怎么样,我都打算带着女儿离开魏家大院,过去,为了男人和孩子,我忍气吞声,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郝佩玲虽然说了很多,但刘大羽能明显地感觉到,郝佩玲避开了欧阳平的问题,刘大羽隐隐感觉到,郝佩玲的话有一些潜台词,魏家大院的丑事恐怕不仅仅是同志们看到的这些。

    “请你说说七月一号夜里的事情。”

    “七月一号夜里什么事情?”

    “七月一号夜里面,你男人魏冬林有没有出过房门?”

    “没有。”

    “你们夫妻俩睡一张床吗?”

    “自从冬林现那件事情以后,他就和我分床睡了:他睡在外间,我和女儿睡在里间。”

    “那你怎么能肯定魏冬林夜里面没有出过房门呢?”

    “我有神经衰弱的毛病,睡眠一直不好,稍微有一点声音,我就能惊醒。警察同志,你能告诉我,老畜生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吗。”郝佩玲对刘大羽的问题很重视,她终于提出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刘大羽对郝佩玲的问题也非常感兴趣:“魏在寅遇害的时间应该在十二点两点半之间。”

    “警察同志,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们,我男人魏冬林不可能是杀害老畜生的凶手,七月一号夜里,十二点钟左右,我起床解手,上床以后,我听到冬林小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