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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奇那后生,我还是很喜欢的——他对我也不错,有时候还会带一两瓶酒给我喝。我也不愿往那方面想,既然我想到了,憋在心里难受,所以摸黑跑来跟你们说一声——如果不是你们提到宫昌奇,我是不会想到他的,古宫两家走的确实很近,至于古宫两家到底有什么积怨,恐怕只有宫昌奇他娘和桂花心里最清楚。还有立饶她娘,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古立饶的母亲确实知道不少事情,她也向刑侦队反映了不少情况。在这些情况中,荣家和古家之间的事情,她说的最多,但惟独没有提到宫家和古家之间的事情。
荣二爷的言下之意是让同志们找宫昌奇的母亲和古立饶的老婆荣桂花谈谈。
“荣二爷,您不是说二月十七号早晨,宫昌奇没有走您的渡口吗?”陈杰道。
“昌奇到古里村,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是渡口,另一条路是东山,无论是走我的渡口,还是走东山,他都骑自行车,走东山比走渡口要近许多。”
从路所长的话中可知,笔者刚开始对古里村地位环境的介绍并非闲笔。
欧阳平想到了大郭的话:“路所长,公共汽车沿途有哪几个车站?”
路所长从荣二爷和欧阳平的对话中听出了一点名堂:“二月十七号早上,姓郭的用自行车将宫站长送到镇东头的车站,宫站长如果中途下车的话,他可以在两个车站下车,一个车站是镇西头,一个车站是刘家堡。”
刘大羽想起来了,达有道的哥哥嫂子到城里面去卖粉丝的时候,就是在刘家堡的路口等运货车的,那里有一个公交站点:“荣二爷,从刘家堡,或者汤山镇的西车站到东山的汤泉寺和古里村是不是有两条路啊?”
“不错,一条是镇中心的路——就是公共汽车走的那条路,一条是汤山南边那条山路,到汤山疗养院的东边,就上了去汤泉寺和古里村的路。”
荣二爷接着道:“路所长,我只是把想到的事情告诉同志们,你们可以查查看,我希望宫昌奇和望月的死没有任何瓜葛,照理说,宫昌奇对望月的好,古里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他怎么会对望月下那样的狠手呢?”
欧阳平和刘大羽、陈杰将荣二爷送到学校大门口,望着老人的背影消失在大门西面的树林之中。
欧阳平借着传达室的灯光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二点零五分。
二十四号的工作不得不告于段落。有了刑侦方向以后,同志们这一觉可以睡踏实了。
第二天早晨,同志们起的很早,这人心里面一旦有事,觉就很难睡好。
六点钟左右,天才麻麻亮,柳师傅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准备早饭。
老张头已经起床,他打开学校的门,将刘大羽、严建华和韩玲玲送出大门。他们三人大步流星前往码头。三个人这是要到市农委去。
在路过刘家堡的时候,汽车在一家烧饼油条店前停下,三个人吃了一碗豆浆、一块烧瓶,两根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