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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今天是二十四号,按照常理推断,十七号写在黑板上的内容早该擦掉了,宫站长为什么还要留在黑板上呢?难道是留给我们看的?”刘大羽圆睁双眼,望着欧阳平和陈杰道。
“他到市里面去开会,为什么要别人用自行车送他到车站呢?从屠宰站到汽车站不会太远。这——动静好像有点大。”陈杰道。
“笃——笃——笃。”门突然被敲响。
李文化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是老张头,另一个人是荣二爷。
荣二爷在这时候来找同志们,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说。
欧阳平、韩玲玲将老张头和荣二爷请进房间。
“路所长,我到前面去照应大门,荣二兄弟,你好好和他们谈。”老张头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径直离开了。陈杰和董青青同时递来了香烟和茶杯。
刘大羽将荣二爷扶到床边坐下。
荣二爷推开了陈杰的香烟,接过了董青青的茶杯。
大家围拢过来。
“今天上午,你们过河的时候,跟我提到了宫站长,事后,我仔细琢磨了好长时间,有些话,我一定要跟你们说说。”
“荣二爷,我们正在谈宫站长的事情,没有想到您来了,看来,您和我们想到一起来了。”
“宫站长——包括他的母亲,和古家的管系确实很好,但这里面有些渊源——现在想一想,两家关系好的有些不正常。”
“有什么渊源?怎么不正常?”
“宫站长在很小的时候经常到古里村来玩,只要来,就会住上几天——可以说他是在古里村长大的,他和桂花青梅竹马,他很喜欢桂花——两个人也十分投缘,昌奇他娘也想亲上加亲——来一个姑做婆。”
“荣二爷,什么叫姑做婆啊?”董青青道。
“荣光霞是桂花的姑母,如果荣桂花嫁到宫家去的话,姑母不就变成婆婆了吗?”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情啊!”
“荣二爷,您接着往下说。”欧阳平道,他觉得荣二爷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所以,他不希望荣二爷的思路被打断。
“在荣光耀决定把桂花嫁给东山镇大户赵家之前,两家人谈过结亲的事情,后来是什么原因嫁给赵家,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桂花他爹和荣光霞知道。”
“我们在古里村调查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没有人跟我们提宫昌奇和桂花这层关系。”
“村子里面的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在渡口摆渡,不管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和耳朵。桂花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经常和宫昌奇一起坐我的船,只要镇上和附近的村子放电影,他们俩一定时如影随形。我这双眼睛是很毒的,那宫昌奇对桂花的用情很深。至于姑做婆的事情,那是两家大人之间的事情。在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两家人是不会随便乱说的。现在是新社会,近亲联姻,乡亲们私下里是会嚼舌头根的,亲上加亲没成,八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