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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远惊讶于眼前此人的本事,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如闪电般出现自己面前,但他知道此人必定是桃花源中人,所以虽然此时对方的行为太过粗鲁,但吴志远仍不敢造次,连忙态度谦恭道:“我叫吴志远,本无心擅闯贵地,但为了救我的朋友,所以贸然前來,还请见谅。”
说着,吴志远仔细打量眼前此人,只见此人一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嘴唇宽厚,身材高大,比吴志远还高半头,体型魁梧,身上穿着的衣服十分古怪,并非民国时期的服装款式,但布料十分粗糙,手工的痕迹十分明显。
那彪形汉子上下打量了吴志远,又看了看吴志远身后的盛晚香,最后将目光落在吴志远手中的桃木剑上,突然脸色一变,五指猛一用力,吴志远顿时吃痛,桃木剑立时脱手,那彪形汉子探手接过吴志远手中的桃木剑,将木剑横在眼前仔细一看,脸色变得更加怪异。
“这把木剑从何处得來,老实交代,否则我今天就让你们葬身在这山洞中,”彪形汉子怒声吼道。
吴志远对这彪形汉子如此剧烈的反应有些不解,但这把木剑的由來与桃花源并无瓜葛,所以吴志远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这把桃木剑是我无意中闯入了一个皇陵,在皇陵的一副棺椁里拿到的。”
“什么皇陵,是不是始皇帝陵,”彪形汉子探手扣住了吴志远手腕脉门,微微发力。
吴志远受制于人,疼痛不已,他强忍住疼痛,回答道:“不是始皇帝陵,是燕国皇陵。”
彪形汉子所说的始皇帝陵应该指的是秦始皇的陵墓,秦始皇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自称为皇帝的人,是为始皇帝,而秦始皇的陵墓自古以來便是个谜,盗墓贼遍布每个年代,但很少有盗墓贼能进入秦始皇陵然后活着出來。
“什么燕国,满口妄语,”彪形汉子闻言大怒,五指用力,吴志远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
很显然,这彪形汉子并不知道曾经有过燕国这个国家,他生活在桃花源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对方外之事自然并不知晓。
吴志远疼得眼泪都要流出來了,就在此时,盛晚香恳求道:“前辈,求求你你手下留情,”
彪形汉子瞪了盛晚香一眼,怒声道:“你若不交代这把木剑的來历,我先拧断你的手腕,再扭断你的脖子,”
盛晚香急道:“我虽然沒有亲眼看到志远哥从哪里得到的这把剑,但是我敢保证,以志远哥的为人,他绝对不会说谎,你为什么不放了他,让他把事情跟你说清楚,”
彪形汉子并非蛮横无理之人,他闻言仔细打量了盛晚香一眼,似乎觉得在理,便一把将吴志远从洞口拉了出來,冷冷的说道:“马上说出木剑的來历,如有半句假话,教你命丧当场,”
吴志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理顺了一下思绪,将自己为了寻找月影抚仙的下落,误入燕国皇陵,后在燕国皇陵中的种种奇遇和盘托出,只听得盛晚香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吴志远和月影抚仙还有这样一段生离死别的故事。
那彪形汉子一直默然不语,直到吴志远将桃木剑的來历原原本本的说完,才看向盛晚香,问道:“你就是月影抚仙,”
盛晚香摆手摇头道:“不不,我不是。”
“那你是他什么人,”彪形汉子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作为一名女子,这个问題盛晚香实在无法回答,她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害羞之色。
吴志远见状,接过话头道:“桃木剑是怎么得來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应该相信……”
话未说完,那彪形汉子便打断了吴志远,他伸手一指盛晚香,怒道:“既然她不是月影抚仙,就沒有人能证明你方才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岂能凭你空口白话就轻易相信,”
吴志远不免无奈,他突然想起那把桃木剑的剑柄两面各刻有四个字,一面刻着“桃源仙木”四个字,另一面刻着“献武御用”。如今看來,“桃源仙木”这四个字说明这把桃木剑应是取材于桃花源,而“献武御用”应是后來刻上的,因为“献武”是燕国皇帝慕容德的号。
吴志远连忙答道:“那把桃木剑上刻有‘献武御用’四个字,献武就是燕国皇帝慕容德的谥号,这四个字足以证明这把桃木剑的确是从燕国皇陵里拿出來的。”
彪形汉子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吴志远,拿起桃木剑仔细看了看,甚至将剑身也查看了一遍,而后怒道:“你果然是在说谎,这把木剑上什么字都沒有,”
吴志远大吃一惊,他极不信任的从彪形汉子手中抢过桃木剑,仔细看了两遍,果然剑柄两面根本沒有字,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凉意,顿时明白过來,剑柄两面的字根本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用某种特制的颜料写上去的,自己将桃木剑从燕国皇陵里带出來以后,一直贴身使用,所以将上面的字磨掉了。
吴志远正要解释,那彪形汉子再次一把抓住吴志远的手腕,猛然用力,吴志远顿时觉得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将自己的手腕骨头捏得咯咯作响,甚至到了骨头碎裂的程度,剧痛令他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盛晚香爱郎心切,上前拉住彪形汉子的手臂,奋力拉扯,可自己的绵薄之力根本不起任何作用,那彪形汉子直接将她视若无物。目光一直盯在吴志远身上,但五指间却在不断地发力。
就在此时,吴志远的脑海中回响起先前邂逅的那位乞丐的话,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十三……年……前……擅自……逃出……桃……花……源……”
彪形汉子闻言脸色又是一变,连忙松手,抓住了吴志远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