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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与剑仙们合作失败, 但是总不能因为个别傻蛋,而不管剑塔,不顾九州安危。
因此,无论是重明国还是书院都派了人去守护那七座剑塔。
剑主钟岳更是应元和剑仙相邀, 离开了书院。
钟应冷哼一声,亲自去找孟长芳,开门见山:“你带人去一趟冀州。”
“冀州?”孟长芳一愣。
他终于能摆脱小石子的魔爪了?
钟应点头:“烈阳那女人说想联手就找她,你去看看她有几分诚意, 若是有事就留下帮帮忙。”
孟长芳心里乐坏了, 眉梢眼角压抑着喜悦,唇角刻意往下撇了撇, 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那小石子这里怎么办?”
言罢, 手指头指了指身后的院落。
“老大,要不你稳住小石子, 我……”先溜。
钟应打断了他的话:“他跟你一起去,不就行了?”
孟长芳神色僵住,便见钟应目光落在他身后, 神色自如的招了招手:“秋师弟,你来了,我们刚刚的话你听到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到了。”
“那就好。”钟应声音轻飘飘的, “那你去不去。”
秋时远抬步而来, 眉目沉静, 回答:“去。”
“就这么决定了。”钟应扬长而去。
孟长芳整个石化, 心里欲哭无泪, 咬牙切齿。
有这么一个老是出卖他的老大,他真心酸,真绝望,真想叛变……
孟长芳和秋时远结伴去了冀州,钟应两人则住在书院,便于跟老院主他们商议离芳水镜之事。
入夜,夜凉如水,明月如盘。
钟应闲得无聊,打开窗棂,手臂撑在窗框上,手指头扯着窗外垂成一排帘幕的紫藤花。
月色清晖如霜,倾洒在钟应手背上,一片片淡紫色的花瓣从钟应玉色的手指尖坠落,轻飘飘铺了一地。
屋内点了一盏明灯,君不意正在翻看重明国送过来的资料。
钟应扭过头,望着君不意的侧脸发呆。
过了一会儿,钟应坐在了君不意对面,随手翻看,嘀咕:“找到离芳水镜的踪迹没,陆离枪好几天没见血了。”
“扣押了一个,死了五个……其余的算不上三脉的人,只能说为离芳水镜办事。”
钟应“啧”了一声。
君不意抬眸,将手中的竹简推到了钟应手边,凤眸中盈满了烛火光辉,如同日出时天幕的晨曦,他道:“你看看这个。”
“什么?”钟应铺开竹简,喃喃念着,“洛水宗丹药房管事……邪修……在洞府搜出溯月一脉的信物……已诛。”
“洛水宗是炼丹宗门,依附于西灵山,西灵山九成丹药皆来自洛水宗,而元和剑仙便出自西灵山。”君不意淡淡说道,又将一物推到钟应面前。
钟应继续展开。
“林海洛家第十子……修炼邪术……已诛。”
君不意的声音如雪山融化下的潺潺寒流:“林海洛家家主对烈阳剑仙有知遇之恩,但是林海洛家的先祖似乎跟洛岭有些关系。”
“还有这个,丹凤城少城主的妾室……”
“……”
君不意一连给钟应看了十来个人的资料,钟应越看神色越冷,眉目间的凛冽如千山万仞。
“父皇追杀离芳水镜数千年,离芳水镜的强者死了一批又一批,可若非这次彻查,也无法揪出这些人来。”
因为这些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更因为这些“棋子”并非一夕一朝间埋下来,而是一代代沉淀下来的。
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钟应不由想到了谭家那个看似忠心耿耿、实则挑拨谭家四位公子的管事。
——离芳水镜用了数千年的时光,早便将“铜墙铁壁”的十座剑塔捅成了筛子。
所以,中州剑塔才会轻易崩塌。
镇守剑塔五千年的剑仙中,才会出现陈冰河这样的败类,无声无息的让秀姑娘拿到了剑塔中镇压的东西……
除此之外,另外几州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钟应心中早有准备。
毕竟魔界曾经就成了筛子。
但是,看着这些名字,钟应心中却升起一股烦躁。
君不意的声音极轻:“怕是不等我们将这些人全部清除,他们便会先一步动手……”
钟应:“……”
“砰——”
钟应狠狠一拍桌面:“去审陈冰河,他肯定知道一些。”
钟应原先并不在乎陈冰河,毕竟陈冰河的身份,实在无法与星辰一脉的掌控者风月君相提并论,更不可能如风月君一般,有整本名册。
但是,陈冰河可能并不知道离芳水镜成员的身份,却肯定知道一部分属下之人的身份。
也许能挖出一条线来……
话音未落,钟应便直接拉着君不意去陈冰河的关押之地。
玉馨书院没有牢房,但是为了惩罚钟应、乔陌这般皮上天又有本事、还经常犯事的学生,书院多的是小黑屋。
陈冰河如今便被关押在最深处的小黑屋中,这是当年钟应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房门开启的声音惊醒了昏睡的陈冰河,陈冰河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阴狠的盯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钟应:“还想做什么?杀我?”
钟应嫌弃的踢了他小腿一脚:“将溯月一脉朝阳一脉这些年埋下的棋子名单给我。”
陈冰河吃痛抽了口气,神色冰冷又讽刺:“魔君大人不是说不审我吗?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该怎么获得九州的承认,毕竟,魔界和九州数千年的雪恨……啊!”
钟应面无表情,再度狠狠踢了他一脚。
“你搞错了一件事。”钟应弯了弯桃花眼,流光潋滟,却冒着森森幽寒,“我不是来审讯的,我是来搜魂的!”
陈冰河瞳孔紧缩,随后笑了起来:“剑塔出事了对不对?算算时间也快了……”
“应应。”君不意唤了一声。
钟应冷哼,一巴掌拍在了陈冰河天灵盖上。
陈冰河却浑然不惧,睁大眼睛:“你便是知道又如何?根本不可能阻止!”
因为,他们早已动手挖空了内里,只剩下浮华的表面而已。
风轻轻一吹便倒了,难道他们还能在一夕之间重建剑塔不成?
他还欲说什么,面容突然拧成一团,无法控制的惨叫。
渐渐的,他的目光失去焦距……
.
剑塔。
风声呼啸,一道道暗影藏于阴影之中,无声无息的潜入剑塔中。
悠长的萧声自灵魂深处响起,正在巡逻的剑侍听到萧声后,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他们先是口鼻溢出鲜血,随后肉·身腐烂,升起缕缕黑色毒雾,沉淀如墨水。
天风吹过,荡起层层毒雾,毒雾铺天盖地,自下往上,将剑塔一层层吞噬。
有人察觉到什么,运转灵力,却骤然吐出一大口黑血。
“为什么……?”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开始腐烂的手指,随即翻出几颗珍贵丹药解毒。
丹药入肚,浓郁的药力化开,却并未像以前一般,祛邪解毒,反而加快了手指的腐烂速度,转瞬便腐烂到了小臂。
“丹药有问题?”声音颤抖,染上恐惧。
可是这丹药出自洛水宗,层层检验过的,为什么会出事?
“快!快通知……元和剑仙——”
还未点亮通讯符,便头首分离,气息消散。
与此同时,另外六座剑塔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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