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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羌被吓得慌了,发一声喊,一拍马背,就朝左侧逃去。
于是乎,一众羌朝左右两侧逃跑,瞧他们那样儿,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不是胯下战马多生四条腿,最好是长上一对翅膀,飞走。
“哗啦!”然而,让他们害怕的事情出现了,只见左右两侧屋里涌出不少秦军。这些秦军身材高大,一身的精悍气息,一瞧便知,他们是百战精锐。
更让这些羌害怕的是,这些秦军手里紧握着硬弓,劲矢搭在弦上,对着他们。箭簇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说不出的骇人。
前后的道路被朱亥和翁仲堵住了,两侧又被秦军拦住了,羌已经陷入了绝境,要想逃走,难如登天,一众羌吓得不轻,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杀!”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如同雷霆轰鸣似的吼声响起,只见翁仲提着精铁棍,大步而来,如同天神下凡,威风凛凛。
翁仲是杀羌杀出来的威名,一见他杀来,一众羌浑身发抖,尖叫起来:“长人祖宗,你高抬贵手,饶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人的名,树的影,翁仲竟然而如此威风,吓得一众羌求饶了。朱亥冲翁仲竖竖大拇指,那意是说佩服。
“我若是放了你们。你们一离开又会为祸大秦,饶你们不得!”翁仲舌绽春雷,话声比起雷霆还要响亮,震得一众羌头晕目眩,胯下战马发出一阵悲鸣。
“看打!”翁仲再喝一声,手中精铁棍带起一片劲风,对着一众羌就横扫而来。
“呼呼!”精铁棍还未砸到身上,其带起的劲风已吹到,吹得一众羌身上的衣袂飘飞。
“啊啊啊!”一阵惨叫声响起。只见四个羌连人带马被砸飞得老远,摔出三两丈远,等到他们落地之后,个个如同得了软骨症似的,软成了一团。
翁仲是天生神力。其力道是何等之大。这一放开手脚砸来,那是何等的威势,这些羌哪里受得了,要不筋断骨的都不成。
“这……”朱亥见惯了大阵仗的人,乍见此情此景,也是瞪圆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棍砸翻四人。就是以朱亥的武艺也是做不到,这得多大的神力?
朱亥也不甘落后,挥着一对巨锤就冲了过去,手中巨锤上下翻飞。羌遇到就伤,碰着就亡,没有丝毫生机。他所过之处,就是一条血路。
“你……挺厉害的呢。”翁仲看在眼里。憨憨一笑,手中的精铁棍砸得更猛了。
两人好象比赛似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狠狠打杀羌,羌被他们杀得抱头鼠蹿。一旦逃到两侧,就被秦军射杀。
两人如同虎入羊群,手下无一合之将,没过多久,就打杀得差不多了。
“放下武器,饶你们一命!”看看差不多了,翁仲这才大喝一声,手起一棍,把一个羌拦腰砸成两截。
“长人祖宗,你好人有好报,一定长命百岁!”
“不,长人祖宗,你万寿无疆!”
对于这些被朱亥和翁仲雷霆而血腥的手段吓怕了的羌来说,翁仲的话就是无上福音,他们无不凛遵,抛掉手中武器,乖乖的跪在地上,要多乖就多乖。
“绑了!”朱亥一挥手,秦军过来,把这些羌绑了一个结实。
“我的棍法如何?”翁仲冲朱亥不无得意的道:“厉害吧?”
他的棍如同雷霆万钧,一砸一大片,羌死伤不少,的确是非常厉害,他有自傲的本钱。
“厉害是厉害,就是破绽太多。对于这些羌来说自然没甚问题,一遇到高手,你就有大麻烦了。”朱亥虽然力气不如翁仲,说到武艺,他的眼界就比翁仲要高得太多了。
毕竟朱亥人到中年了,见识非同凡响,而翁仲还不到二十岁,见识有限。
“呃。”自吹没有达到让朱亥钦佩的效果,翁仲有些意外,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都是我自个摸索的。军中虽有高手,却没人能指点我。”
他是天生神力,要为他量身打造棍法,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对于一般人威力很大的棍法,到了他手里,很可能就是破绽百出,谁叫他那么高,不够灵活呢?
“我虽然不使棍,却也知道一些棍法,抽时间容我指点指点你。”说到武艺,朱亥是宗师级别的,要指点翁仲没有任何问题。
“谢谢啦。”翁仲脸上又浮现出憨憨的招牌似笑容,冲朱亥致谢。
从这天起,朱亥一边指点翁仲的棍术,一边与翁仲神出鬼没,四处伏击羌,抓了不少羌。
经过审问,这些羌把他们出入的路线全说出来了。这些路线有的好走,有的很不好走。秦异人经过一番思虑,最终确定了三条进军路线。
“三条进军路线,每路一万人,共计三万人,足以对付羌了。”秦异人沉吟着道。
羌与匈奴比起来就是口众更少,人数并不多。即使是羌的绝大部分集中在西海一带过冬,其口众也不会太多,差不多就是三十来万人。
秦军虽然出动三万,只要运用得法,不说全歼,至少可以重创羌,让羌死伤无数。对于这点,秦异人有着绝对的信心。
“够了!”黄石公重重点头,大为赞成这话。
紧接着,黄石公就剖析,道:“我们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本就让羌大出意外。再者。我们完全可以在晚上发起进攻,睡梦之中,羌突然遭到攻击,势必乱成一团,相互踩踏而死者必众。”
黄石公不愧是盘盘大才,出的主意都是这么狠。可以想象一下,在睡梦中突然遭到攻击的话,羌的营地必然会乱成一团,相互踩踏而死者不知几多。
“光是这样还不行。我们应该把羌的骏马赶出来,让骏马来踩踏,死者就更多了。”尉缭不甘落后,出了一个狠主意。
羌是游牧民族,其骏马不少。若是让秦军得手,驱赶骏马来踩踏。可以想象一下,万马奔腾的后果是何等的可怕。真要如此的话,羌要不死伤无数都不行。
“还可以趁势放火,装神弄鬼,吓得羌心胆俱裂。”王翦也不甘后于人,出的主意既出人意料。又是那么的狠辣。
放火就不说了,大半夜的,趁着羌混乱不堪之际,突然放火。必然会让羌乱上加乱,乱成一锅粥,这相互踩踏而死者就更多了。
至于装神弄鬼,那就更有奇效了。要知道。羌极端落后,他们对神明的信奉已经达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要是秦军装神弄鬼的话,这些羌一定会吓破胆,要不死伤惨重都不成。
秦异人把黄石公、尉缭和王翦打量一眼,微微颔首,不愧是盘盘大才,果是了得。
“此去西海,光是行军就要半个月,人的吃食倒好解决,只是这马的草料要如何解决?”蒙武的眉头拧着,沉吟道。
从陇西出发,赶到西海,顺利的话要半个月,不顺的话就要二十来天了。人的吃食倒好解决,只需要带上些食物,在歇息时升起一堆火就可以烤熟。毕竟这是冬天,食物保存还算便利,没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战马的草料就是一个大麻烦。这是大冬天,冰天地雪,没有草场可以利用,不能因地制宜,就地放牧。
而战马的干系就大了,没有战马,秦军赶到西海,也难以对羌进行致命一击。而且,战马的体力一定要保证,没有充足的马力,这冲杀起来也就无力了。
“是呀。这事要如何解决?”众将大声附和,眉头拧在一起了。
“这事并不难,蒙武你再想想。”秦异人却是好整以暇,一点也不担忧。
“有办法?”蒙武的眉头紧拧着,再度沉吟不语。
黄石公、王翦和尉缭他们当然知道秦异人这是在考校他这个死党,都不言语。
“明白了!明白了!”蒙武虽然才智不如王翦、黄石公和尉缭三人,却也不凡,一阵思索就想到了办法,声调有些高,道:“多带精粮,再多备鸡蛋便成。”
“着啊!”秦异人双手轻击,大为赞赏。
喂养骏马用草料,这是常识。但是,用草料喂养战马有一个严重的后果,那就是战马会无力,不能有足够的马力,喂养战马最好用精粮。有赶马经验的人都知道,光给马吃草没什么力气,时不时喂些粮食,马一定会长得膘肥体壮,皮毛光滑,很有力。
当然,对于这次的行动,光有精粮还不行,若是再配合鸡蛋的话,那么,战马的马力就会很充沛。
“我的意思是,此去西海路途遥远,路上消耗甚巨,就一人双马。进了山之后,就不再骑马,牵着马前行便是。如此一来,战马就可以驮更多的精粮和吃食了。”秦异人早就思虑成熟了。
进了山,不便战马驰骋,骑与不骑的差别并不大,速度快不到哪里去。还不如牵马前行,让战马驮运更多的给养更划算。
有人肯定要问,为何不一人三马?这是在高山密林里,战马带多了的话,反而行动不便。因为有些地方的道路会很狭窄,多出上万匹战马,就要浪费很多时间。
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行军计划制证出来了。
然后,秦异人一声令下,秦军开始集结,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