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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孩子,是母后没用,母后原本以为出去,跟夜倾宴和沐若雪这一对狗男女拼了!

    可是没有想到……沐若雪要烧死你们的父皇和母后!

    母后死了不要紧!

    “孩子们,你们一定要保佑你们的父皇啊!”沐筱萝声泪俱下,两只手抓着赫连皇的手,“皇上,快让大家想想办法逃出生天,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孩子们的仇就可以报了!”

    赫连皓澈抱着筱萝的头,“梓潼,朕不怕死!要死咱们就一起死!朕不害怕死亡!朕最怕的就是与你和皇儿们阴阳相隔,永远再无相见之日!梓潼,孩子们离朕而去,你万万不能够再抛下朕去了!若连梓潼你也去了。朕也要随着去了!”

    “皇上,我们不能太自私!你身上还有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们。他们的幸福生活还需要你来创造!你若是去了,置天下万民与何地呀,难道要让夜倾宴这个可怕恶魔接管大陵皇朝吗?这是要我们的大陵百姓们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呀!”

    沐筱萝的眼泪似乎快要枯竭了,此时此刻的她,觉得再掉一滴泪都是极为奢侈的一件事。

    谷乘风老人痛心道,“陛下,皇后娘娘说的对。你身系天下万民福祉,万万不能作出如此轻生之举,老朽我偏偏不相信老天会无眼!”

    那一边夜胥华两只手狠狠得抓着铁柱,恨不得将上面的铁柱撬开,可是他身体里的蒙汗药力叫他的内力被强行禁锢在丹田之中无法释放,咬着银牙颤抖得道,“就算要死,也轮不到你们!再怎么样,也是我去!他是我的大哥!我是他的二弟!该由我来解决。”

    “风侯爷,你若是死的话,香夏姐姐她会痛不欲生的。”瑾秋流着眼泪,痛心疾首得道。

    长乐侯爷花辰御也在一旁痛苦哀泣,“瑾秋,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的!”

    “大家,够了!快想想办法吧!本将军不相信了,我们大家今日会命毙于此地!老天爷他难道是瞎了眼睛了吗?”年羹强大将军大吼道,“就算是死,我也死不瞑目,妻子和孩子的大仇未报,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江左是极为理解年羹强的心情,夜倾宴杀死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年将军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却被夜倾宴这个奸贼无端端拆散了,落得了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他恨不得冲上去,将沐若雪这个贱女人杀死了,再把夜倾宴杀了泄恨,如果不这样,魂归天堂的三个殿下们岂能安歇?

    一个刻钟之后,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瑾秋吓得躲进花辰御的怀中,“辰御,该不会是那个叫什么银红过来倒……倒煤油……点……点火折子把我们这里变成火海吗?”

    “那脚步声好像是一个男人……不是女人的脚步声……”长乐侯爷花辰御搂紧了瑾秋的腰身,道。

    “皇上,皇后娘娘,是我……我告诉你们殿下们没有死……被我李代桃僵了!那个肉饼也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夜倾宴奸贼胁迫我们的……雪国主惨死说到底是不想拖累你们……而我苟延残喘只是为了要搭救你们……否则我也要死的……”

    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声音在地牢的横梁上房动荡开来,宛如清晨的第一抹晨辉袭来。

    “是……是真的么……你……”

    蓦地,沐筱萝的嘴角浮掠过一袭生长在地狱边缘曼珠沙华般的微笑,看那个男人的面孔,依稀还记得自己在被蒙汗药迷倒的时候,他嘴角可是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的!

    紧接着,听到地牢的某处钥匙啪嗒一声打开了!

    是那个魅惑般的男子用手中的钥匙环启动地牢的大门。

    铁窗外的暖阳宛如碎玉铺层,笼在他的脸上,是那般的温润如玉。

    至少给沐筱萝的感觉,小冰国国主冰景秀是来拯救大家的!

    “皇上,皇后娘娘,那些所谓的人肉馅饼,只不过就是羊肉包的馅肉。三位殿下们已经被我暗中转移到秘密之所,此刻的夜倾宴和沐若雪气急了!所以索性将计就计诓骗你们说是……为了就是要你们心如死灰……毫无求生欲望……这样就可以任凭他们摆布了!”

    小冰国冰景秀极力解释着,希望可以缓一下赫连皇陛下与筱萝皇后的心情,毕竟起初他们两个听闻自己的孩子们身遭不测,哪怕是天底下最为平凡的夫妇也是受不了的。

    冰景秀见大家伙脸上也都有了笑容,旋即道,“肉饼大家快分了吃吧。都是羊肉鲜肉做的,吃好了好补充体力,等会儿我会带着大家逃离这个地方……沐若雪被我找了一口借口,她暂且不会派人来了,大家趁她到来之前要赶紧撤!”

    话音刚落,赫连皓澈就把肉饼分给大家,沐筱萝自己也咬了一口,嫩滑油酥的质感入口即化,哪里是什么人肉,分明就是羊肉,羊肉的檀香抵达唇舌之间的那股子细嫩,是无法用笔墨描绘出一二的。

    大家伙儿们分分钟吃完手中的羊肉馅饼,然后冰景秀把事先带来的平民服装扔给大家,“大家脱下白色囚衣,换上这个。”

    下一刻,大家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然后冰景秀又说,“大家顺道儿把地牢的寝用的草芥塞入白色囚衣之中,这样看起来仍然是尔等的本人一般,希望可以蒙骗过沐若雪!”

    好一招金蝉脱壳呀!谷乘风老人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的眸光与地牢所有人目光一一交汇而去,似乎是达成了一种共识,这种共识使得他们心照不宣。既然清清楚楚的明白,那就不用多说一句话。

    转而,冰景秀带他们出去了,外头的几个狱卒们早被冰景秀送来的几坛子美酒给生生灌倒在地上,喝得七荤八素不省人事了。

    等赫连皇与筱萝皇后等人走远了,徐徐的,那个叫银红的,是沐若雪新提拔上来的婢子终于来了。

    银红提着火折子和一大罐的煤油,她以前哪里见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见地牢之中横陈着数具的白色囚服,银红以为大家都睡着了,她口里不停念叨着,“你们死了以后的鬼魂可千万千万不能来找我,跟银红我没有关系,是若雪夫人叫我这么做的。如果银红不这么做,那么死的人就是我自己了。”

    银红的声音弱弱的,很是害怕,以至于她进入牢房的时候,连醉倒在桌子上的几个狱卒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假装昏睡也没有看清楚,就一股脑儿得把怀中的煤油胡乱浇灌在地牢下边,然后打起火折子使劲儿得用口吹了一吹。

    哗啦一声,火折子上的火星子坠落到下面的时候,勾起了一团子的小火球,渐渐的,小火球变成大火球,大火球骤然间使得整个地牢变成了火海。

    “啊!”银红看也没有看清楚得就疯狂得往外跑去,突突往上狂冒的烈焰叫干烤炙着她的肌肤,她只觉得整个人就好像吱声于炉鼎之中,不过好在她可以逃走,又不在地牢深处。

    外头的已然如此了,更何况是地牢里边的那些可怜人?

    银红仓皇得跑出来,脸色几乎乌黑,她薄衫氤氲了一层刺鼻的烟雾,跑出来,恰好撞在沐若雪的怀中。

    沐若雪狠狠啐了她一脸子道,“烂蹄子!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赶去投胎啊!罢了罢了,煤油和火折皓澈扔下去了吗?”

    “扔下去了,扔下去了。”银红拿手擦着满是灰土的下巴,眼珠子直直的,里边的那些人是她放火烧死的,这老天爷在上头看着呢,这若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烧香拜一拜,不然怨气是无法消散的。

    看着越来越多的浓烟从地牢深处冒出来,沐若雪用手掩盖住口鼻,嘴角浮现一抹爽朗的神色,“太好了,这下,赫连皓澈和沐筱萝那帮人,通通都死绝了吧!本夫人这心里头的石头总算可以安安稳稳得往下放了。”

    “夫人……银红跑出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几个狱卒大哥也在里边,貌似吃醉了酒睡着了。要不要……”银红仍旧慌慌张张得说道。

    沐若雪直接给她一个惨烈的眼白,“哼!当差之际竟然吃嘴了酒犯迷糊困觉,烧死了活该!本夫人警告你,不准叫任何人来救他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夫人。”银红战战兢兢得,跟随在沐若雪的身后,离开了。

    地牢的火烧得更加通旺了。

    夜倾宴这才发现,原来是沐若雪早就派银红带火折子和煤油把这里变成一片火海了,地牢的狱卒们和赫连皓澈一行人恐怕这会子烧得成连骨头都没有了。

    这火力凶猛,烧了足足一天两夜,终于没有了。

    夜倾宴派几个人去里边检查尸体,竟然发现地牢里边的人根本没有人烧死的痕迹,倒是之前狱卒醉倒的桌子上,有两三个碎裂的骸骨,这就是说明,地牢没有人!

    “该死,又被赫连皓澈他们给逃脱了!”夜倾宴暴怒,连忙把沐若雪和银红给叫来。

    “不可能的!倾宴!”沐若雪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连连摆手道,“赫连皇和筱萝皇后早就被葬身大火之中,怎么可能会没有死成的?”

    骤然间,沐若雪拿眼珠子狠狠厉着银红,“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死贱人蹄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暗中放走他们的!他们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你要这般想法设法得放走他们?”

    还没等沐筱萝继续用手去掐银红的耳根头皮儿。

    只见夜倾宴拔出腰间的长剑,银晃晃的长剑一没入银红的腰身,抽出来之时,却变成了一个鲜血如红玉般的出来。

    “奴婢……没有……”银红口中吐出几俩血水,腹中不停涌泄凄厉的鲜血来,连通着长串的肠子也被夜倾宴的贴身佩剑给勾了出来。死相简直是无法去目睹。

    沐若雪侧目,“倾宴何苦要杀死银红,待我再详细盘问于她,说不定银红会说出细节呢。”

    “哼哼。细节?”夜倾宴森然一笑,“怎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那个好情郎没有死去,现在就想要从银红的口中探得他的下落?”

    沐若雪沉下脸蛋来,眸珠满是泪意,“倾宴,我对你自是一心一意,求你不要把我的心践踏在地,好不好,我对你的情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哼。”夜倾宴鼻子一哼,提着满是鲜血的长剑,傲然而去。

    对于如今的沐若雪,夜倾宴已经谈不上任何兴趣了。

    可以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夜倾宴已经开始深深得讨厌她了,自从她与鬼医扯上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鬼医死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钟离重的,沐若雪这个荡妇又与他有染,昨日在地牢之中,沐若雪对夜胥华说的那番话……当夜倾宴他是一个聋哑人么?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么?

    沐若雪她以为现在自己仍然有着魅力,足以让夜倾宴对自己痴心不改,她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比拟得了她,连她自己额头上的这道疤痕也依然不会使得她的容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这一切,都是沐若雪她自己在幻梦之中,至于真实情况如何,恐怕也只有夜倾宴知道。

    夜倾宴现在已然是深深深得厌弃沐若雪的一举一动的!

    “属下听闻冰景秀不见了……”有人来给夜倾宴报信。

    ……

    “父皇,母后……”

    三个小殿下们从不远处的一个茅草屋跑出来。

    扑倒在赫连皇亦或是筱萝皇后的怀中。

    沐筱萝不禁潸然泪下,“是母后不好。让你们受苦了。你们竟然真的活着。本宫竟然还怀疑冰国主的话。冰国主没有骗本宫,冰国主没有骗我,本宫的孩子们还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是呀,梓潼,等朕回来了大陵皇朝,一定会好好嘉奖冰国主。”赫连皓澈也忍不住涕泪横流,他是大陵的国君,是九五至尊,没有想到在对待孩子这层面上,他也少不得似这世间所有的父亲一般,对孩子们所直白流露出的那股子父爱,简直是宛如河水东流,绵绵不绝的唱响。

    夜胥华,花辰御,江左等人也忍不住泪湿满襟。

    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在念叨着,太好了,殿下们终于平平安安得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