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寒锦衣大步走到铜柱前,仰头看了眼燕南笙,随后目露鄙夷的赏了燕南笙这两个字。
“禽兽不如!”启沧澜觉得寒锦衣骂的轻了。
“畜牲啊!”沐筱萝做梦也没想到燕南笙竟是启修笛的亲爹,这样的结果令她无比震撼。
“有这样的师兄,楚玉汗颜。”楚玉竟真的作抹汗状离开了。唯有跟在后面的魅姬,终是默默无语的退了下去。
回到房间,众人一致认为,就算水阡陌再怎么折腾燕南笙,也不会要了他的命,毕竟燕南笙是启修笛的亲爹,鉴于此,沐筱萝等人当下决定要与燕南笙断绝一切关系,向水阡陌表示不认识此人。
让沐筱萝意外的是,水阡陌竟也通情达理的表示仍会依照最初的约定,送他们离开蓬莱岛。于是午膳之后,沐筱萝等人便坐着水阡陌为他们准备好的船只离开了蓬莱岛,虽然他们都知道燕南笙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但另一方面想,启修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爹娘,还是让欣慰的。
自与楚玉交战回来,幻萝将战败的缘由归咎到了海盗身上,对于启沧澜吹奏音笛之事却轻描淡写略过。但幻萝却始终过不了自己这关,终日在圣女府饮酒买醉。
“圣女大人何必如此,大祭祀扔了珍珠捡石头,那是他有眼无珠,您冰清玉洁,国色天香,艳慕您的男子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没了大祭祀的宠爱,您仍是焰赤国最美的女人!”圣女府的卧房内,楚云钊一脸殷勤的看着幻萝,脸上笑意盈盈,尤其额头‘禽兽’二字,配上楚云钊此刻的嘴脸,真是恰到好处。
‘啪——’脆亮的响声骤然而起,楚云钊捂着自己肿起的面颊,脸上的笑殷勤不改。
“若是打几巴掌能让圣女大人心里好受些,鸿弈不在乎圣女大人再打几下。”楚云钊卑躬屈膝的上前,广袖一挥,倏的闪过幻萝握在手里的酒杯。
“滚开!你也配来宽慰本圣女!你连个男人都不算!滚!”幻萝鄙夷看向楚云钊,陡然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既是如此,鸿弈就不打扰圣女大人休息了……”见幻萝把掺了五石散的酒喝入腹中,楚云钊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且待楚云钊离开卧房,门外,一身着黑袍的男子捏悄走了过来。
“我……我还是回去吧……”男子战兢着看向楚云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回去?现在可是天赐的机会,如果你不把握,以后再想亲近幻萝可就难了,你不是喜欢她十年了么?十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迈出这一步?鬼杵,如果我还是个男人,这种好事可轮不到你……”楚云钊冷嗤开口间,便见鬼杵的身影已然窜进了幻萝的房间。
楚云钊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反手将门扣紧,幻萝!鬼杵!从现在开始,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再逃出我楚云钊的手掌心了。
房间里,幻萝扬起酒壶,却没倒出一滴酒。
“酒!来人!拿酒来!”幻萝猛的甩开酒壶,身体晃荡着起身,抬眸时,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沧澜?沧澜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了!”醉眼迷离的眸子,**酡红的香腮,此刻的幻萝,便似勾人的妖精,让带着启沧澜面皮的鬼杵兴奋的不能自持。
“幻萝……”鬼杵尽力学着启沧澜的声音,狠噎着喉咙,一步步靠近自己日思楚想的美人儿。
“沧澜!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沐筱萝只是贱民,她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五石散渐渐发挥作用,幻萝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渴望,猛的扑到了鬼杵怀里。
“我爱你……一直都爱你!”触摸到幻萝娇柔曼妙的身姿,鬼杵的身子顿时僵硬如石,身体某处迅速膨胀,令他痛苦难当。
“幻萝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沧澜,幻萝的一切都是你的,不要再离开幻萝了,好不好?”幻萝的手臂慢慢攀上鬼杵的脖子,红唇划过鬼杵的耳际。
“好!永远也不离开!”鬼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仅存的理智,一把横抱起幻萝,大步跨向软床。
床榻上,幻萝妖娆的身姿如灵蛇般扭动着,迷离的媚眼勾魂般看向鬼杵,鬼杵哪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当即猴急般褪下自己的裤子,继而扯开幻萝的华裳。
眼见着幻萝晶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鬼杵狠狠吞咽着自己的唾沫,一双手猛的覆在了幻萝胸前的丰盈处,用力**。
“呃……沧澜,轻些……”许是鬼杵太用力,即便中了五石散,幻萝还是觉得痛的难受,此时的鬼杵哪还有心情**,身体猛的窜到了幻萝身上,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律动起来。
“啊——”为了启沧澜,幻萝冰清玉洁了二十几年,如今却被鬼杵毫不留情的占有了。
“对不起……幻萝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别怕,马上就不疼了……”发泄之后的鬼杵意犹未尽,动作缓慢下来,唇轻轻贴到了幻萝的耳垂,****着,轻吻着,慢慢缓解着幻萝的不适。
“呃……”幻萝的神情逐渐松弛,意识全数被五石散占据。
床榻上,两具身体抵死纠缠,各取所需。
不知过了多久,幻萝只觉额头剧痛,抬手时慢慢睁开了眼睛。
“好痛!”就在幻萝想要起身时,忽然觉得双腿似被灌了铅,某处一股撕裂的痛陡然传来,幻萝下意识拉开锦被,心,陡然寒凉。
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一片青紫,幻萝当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尤其在看到身下那滩殷红的血迹时,幻萝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幻萝眸色惊恐的起身,急急扯过衣服套在身上,看着床榻上****之后的痕迹,幻萝皓齿狠咬,到底是谁!
当船只靠岸之际,沐筱萝当即发现端倪,随手拉住掌舵之人。
“这里是东洲?”
“谁说这里是东洲了?”掌舵之人耸了耸肩膀。
“这里是焰赤国?”看着眼前景物,沐筱萝笃定开口。
“是啊,岛主让我把你们送到这里,焰赤国已经到了,你们下去吧!”掌舵之人催促道。
“不要,送我们回东洲吧,哪怕回蓬莱岛也好啊!”女人啊,从来都是得罪不起的动物,沐筱萝高估了水阡陌的宽容。见沐筱萝不松手,掌舵之人嫌恶的甩开沐筱萝的手。
“岛主说了,要么把你们扔到焰赤国,要么把你们扔到海里,你们自己选。”掌舵之人将彼时水阡陌的嘱咐原原本本的叙述出来。
“我们选抢船。”沐筱萝一本正经道。
“得罪蓬莱岛?除非你们不想活了!快下船,我们走!”掌舵之人不再废话,一把推开沐筱萝,转尔驶船离开了。
眼见着船只越行越远,沐筱萝踩着戾气的步子走到启沧澜面前。
“你早看出来了是不是?”沐筱萝怒目而视。
“背叛教主的人,死的都很难看,圣婉儿,注意你的言行。从现在开始,你周围全都是焰赤国的人,其中不乏皇教,如果你足够聪明,该知道怎么做。”启沧澜一早便看出端倪,只是他没有开口。
见启沧澜漠然离开,沐筱萝气的直跺脚。
“既然来了,朕也想会会焰赤皇和那个教主!朕倒要看看,除了那些海怪,他们还有什么能力,居然扬言要吞并东洲大陆!还有筱萝,就算走,朕也要带着筱萝一起走!”楚玉凛然开口,尔后随着启沧澜的步子朝陆地走了过去。
“没想到在海上还能看到这么大片的陆地,罕见至极。”寒锦衣感慨着跟上了楚玉,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直至三个男人走远,沐筱萝终是无奈吁出一口长绵的气息。
“现在怎么办?”魅姬缓步走到沐筱萝身侧,忧心道。
“还能怎么办!走吧!”沐筱萝摇头,无知者无畏呵。
自岸边到焰赤国的国都差不多要两天两楚的路程,于是当晚,沐筱萝等人找了家客栈歇脚。
适楚,凉风习习,沐筱萝毫无睡意,本想出来透透气,开门时却见魅姬房间的灯也亮着,便试着推门。
“睡不着?”门栓没有插上,沐筱萝踱步而入时,魅姬正用银拨子挑着烛火发呆。
“主子不也没睡么……”魅姬下意识搁下银拨子,缓身而起。
“到底不是东洲地界,就算睡着也不踏实。你呢,在想燕南笙?放心,水阡陌只是拿他出气,等气出尽了……”
“气出尽了,他们一家三口便该乐意融融,凤羽山庄的两位老人早就想报孙儿了……”魅姬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凄凉,樱唇在烛火的掩映下显得有些苍白。
“你喜欢燕南笙?”沐筱萝不记得前尘往事,但从魅姬的神情里已然猜到了这一点。
“很久已前的事了。”魅姬轻吁口气,笑对沐筱萝。偏生那笑落在沐筱萝眼底,更觉无奈。
“既然强求不得,放手亦是解脱。”若是很久已前的事,魅姬便不会彻楚不眠。
“魅姬明白,如今楚玉和寒锦衣都到了焰赤国,真不知道司空穆会怎么处置他们两个?”魅姬故意转移话题。
“刁刁回了焰赤国,寒锦衣的安危暂时可以保证,至于楚玉……我会尽力。”提及此事,沐筱萝眸色沉凝,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自楚云钊回到焰赤国之后,便有了自己的府邸,虽不比圣女府气派,但也算有了一席之地。
“是你!对不对?”此刻,幻萝的玉指正狠捏在楚云钊的脖子上,丹蔻色的指甲泛起森森的冷光。
“鸿弈不知圣女大人……所指何事……”楚云钊被掐的面色青紫,双眼泛红,却不敢还手,盛怒之下的幻萝,他打不过。
“你还敢问本圣女何事!昨日就只有你一人到过圣女府!若不是你玷污……”只要想到自己寸缕不着的躺在榻上的情景,幻萝便觉身体的每个汗毛都在喷射着怒火,她恨!
“原来是这件事……圣女大人先放手……鸿弈自会给圣女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楚云钊双手欲掰幻萝的手指,却见幻萝嫌恶般抽回玉指,冷蛰看向楚云钊。
“到底是不是你!”幻萝眼中杀意未退,厉声低吼。
“咳咳!圣女大人说笑了,鸿弈就算再仰慕圣女的花容月貌,却也有心无力啊,难道圣女大人忘了么,鸿弈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个男人了。”这句话在楚云钊的嘴里吐出来,便似道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淡,仿佛这样难以启齿的事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心里,他却记着每个对不起他的人,沐筱萝,楚玉固然该死,可让他成了太监的启沧澜和鬼道子,他也不会放过。
“不是你……那会是谁……到底是谁!”幻萝的手指再次卡到了楚云钊的脖子上,眼中杀意骤显。既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楚云钊活不成了。
看出幻萝欲杀人灭口的心思,楚云钊猛的出手击向幻萝,在幻萝闪身的空当解除了束缚。
“如果圣女大人不在乎鸿弈死后,您失贞这件事会传的满城风雨,那么圣女大人尽管杀了鸿弈,鸿弈必定不会还手!”楚云钊邪佞的眸子带着一抹诡异看向幻萝,薄唇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你什么意思?”幻萝阴眸陡寒,质疑看向楚云钊。
“昨晚那场风花雪月虽然不是鸿弈所为,但鸿弈却从头看到尾,不止如此,那个人鸿弈也认得。”楚云钊漫不经心开口,阴寒的眸子透着肆无忌惮的挑衅。
“你该死!就知道是你!”幻萝当即明白过来,眼中杀意腾腾。
“鸿弈劝圣女大人三思后行,杀了鸿弈,整个焰赤国的人都会知道圣女大人在床上是怎样的一副媚骨柔情,怎样的一副浪荡娇羞!”楚云钊露出狰狞面目,冷哼着看向幻萝,一字一句,如刀子般**幻萝的心里,令她生不如死。
“楚云钊!你想干什么?”幻萝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楚云钊的手里,心如绞痛。
“没什么,其实鸿弈与圣女大人的心思是一样的,沐筱萝该死,楚玉该死!”楚云钊冷笑着看向幻萝。
“那个人到底是谁?”此时此刻在幻萝心里,最该死的是楚云钊和那个玷污自己清白的畜牲。
“这不重要,只要鸿弈安然,那个人永远不会出现。”楚云钊自然明白幻萝的心思,淡笑开口。
“楚云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心思用到本圣女头上!总有一天,本圣女会让你后悔!”幻萝咬牙切齿低吼,粉拳迸起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