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活得太郁闷太戚戚,今后一定要活得嚣张活得张狂,不辜负老天爷给自己重生的机会。
初瑾是父亲取的名儿,寓意巧目瑾瑜,美目流芳,清贵而温婉,是以初瑾。
前恭顺大街的万花楼每天生意都是超级爆满,相反,百花楼生意则显得有些冷冷清清,要不是百花楼的朱妈妈一直以三天一换“新清倌人”为噱头,百花楼早就倒闭了。
“此话当真?”朱妈妈瞥了一下眼前宛若水玉生出来的美人胚子,这好好栽培一番,定然是个冠绝尚京的绝代花魁呀。
有时候美貌真的可以说得上一把有力的武器,至少朱妈妈在某个瞬间,她是愿意相信初瑾的,因为初瑾有足够的亲和力。
“那是自然。妈妈看他们三个的下场就知道本姑娘有多厉害了!”初瑾眉目倩然,淡定自若。
看不出她一个小小年纪,竟然把三个大汉给料理得七窍流血,半残不残的,好在这些个纨绔公子哥儿家中并没什么势力,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罢了,朱妈妈想也不怕官府会找上门,就算找上门就说因房事过猛所以导致那个啥了,这在这花柳巷早算不得什么新闻了。得到这么个厉害的绝色,这的确于她于百花楼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红衣窑姐儿给初瑾一件素净的袍子穿上,这是初瑾要求的,百花楼多是红腰带绿裳子俗气下流,就算是在青楼,沐初瑾着衣也要着个自我高尚的格调。
“不过说好了,你要是提不出好建议!别怪老妈妈我不曾心慈手软呐。”朱妈妈狠戾一笑。
沐初瑾报以更深的戾气,“如果本姑娘能让你们百花楼的收益赛过万花楼的,你就当着大街门巷口,从本姑娘的胯下钻出来,你可答应?本姑娘若是无法…任凭妈妈处置。”
“好!”朱妈妈与她击掌为誓。
一袭素裳的初瑾下了楼,在明堂里走了一遭,见多是下九流的客人居多,蓬头垢面的大半,简直是上不了台面。
初瑾旋即冷言道,“妈妈若想生意好。就好像我身上这件衣服一样。有格调!”
“何谓有格调?”朱妈妈鸭脖子伸得极长,就好像乞人嗟食一般。
“你看看你这里会正经的弹琴的窑姐们一个都没有,更别提会吟诗作对了!”初瑾拿眉眼凝了一眼周周的红绿女子们,“你们可会吟诗作对,读书写字?”
她们连连摇晃螓首。
初瑾接着道,“操琴吟诗,最为风雅。你们若是会了,附庸风雅的学士们自然会来,学士们一来,这其中当大官的多了去,届时,你们再把嫖资往上提一提,百花楼的装潢再上品级一点,有道是有麝自然香,到时候还愁没有客人么?”
听得朱妈妈的眼珠子一愣一愣的,她想要开口。
初瑾不让她张口,接着道,“当然了,这里我说的客人自然是上品级的客人。而不是像刚才那三个流氓无赖子,只知道用逞强的下贱浑招,这银钱交易若想长久,还须讲求个你情我愿,当然这仅仅是第一点,先看看成效再来说第二点。”
期间窑姐们不会诗词,初瑾教他们,不会弹琴,初瑾也教他们,不过这需要时日的,见微知著,短短的两天,就因为有这般的氛围,窑姐们个个仿佛多了几分大家千金的娟秀,少了土娼风尘之气。
“哎哟喂!姑奶奶哟!请上五楼东厢详谈。”朱妈妈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一改之前的狠戾,简直是把初瑾当做奶奶供着,“这才是第一点呢,就已经出动如此反响了。若是第二点,第三点,相继提出,岂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谁跟钱财过不去呢。
后面是朱妈妈的心里话,她太激动了竟然一股脑儿得全盘托出。
初瑾跟前一个花魁打扮的女子幽幽道,“妈妈,五楼东厢可是女儿的闺房。”
“同时也是百花楼最好的闺房!哼!你不想当个土娼!就给我安生些吧。”朱妈妈一个冷眼狂瞪着她。
初瑾这两日都是住在后院天井的杂物房,连连摆手罢,“妈妈,五楼东厢我自然是不去了。要去,且去杂物房详谈吧。我倒是觉得那里干净的很。”
“哎哟喂。东厢房怎么会不干净呢。”朱妈妈压根儿不明白初瑾的意思,不过还是照着她的去做了,这两日的客流量虽然比不上万花楼的何妈妈那里,不过算是不错了。日增进项足足突破两千多两呢。这初瑾嘴中所说的引来学士什么的,倒也真的来了不少。
后院杂物房中,初瑾林林总总给朱妈妈提了不少建议。
朱妈妈高兴得把初瑾的卖身契一个火折子烧了,“我朱妈妈也算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你帮我。我也帮你。妈妈我虽然很喜欢你想要栽培你成为冠绝尚京的第一花魁,赛过京中第一花魁谢如烟,可妈妈看出来了,初瑾你是好人家的女儿,这卖身契我烧了,从此不再风尘打滚……”
“谢谢妈妈,不过初瑾想要做花魁,求妈妈成全!”初瑾轻轻一个屈膝,叫朱妈妈眼珠滚圆一瞪。
看初瑾的气质不像小门小户的小女子,倒是个高门大户的千金闺秀,也许是因为命运不济所以才被人卖到此处的。
朱妈妈当年也是被人拐卖的,连忙把脚底下烧成灰烬的卖身契重重得踩了踩,“初瑾,妈妈此刻早就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只是你……永不后悔?”
“永不后悔!”
初瑾眸底浮现一抹狡黠的笑,她没有忘记亲人们是怎么死的,成为冠绝尚京的花魁才能引人注意才能有人主动把她接入郜王世子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