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庙外轻轻的剑声传来。东方凤调息一晚,内伤好了七七八八。他睁开眼起身,不远处仪清和仪和仪琳呼吸匀称,似在如梦。
东方凤出了庙外,寻着剑声走了一会。果然是曲非烟在练着剑。
东方凤见她剑招以守为主,却守中蕴含着凌厉反击之意,正和华山思过崖所刻的恒山剑法一脉相承,只是招数在他看来并不怎么精妙罢了。
曲非烟在东方凤来了后,也不停剑,一剑一剑的重复剑招。
一旁的东方凤轻轻一叹,此时的曲非烟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东方凤初来华山时的好友兼师兄,林平之。
东方凤心想:“说起来林师兄的剑术也不知进步怎样,他后来虽有师父师娘亲自指点,但短时间要报仇也是很难的。”又想起一直跟在林平之身边的岳灵珊,那令狐冲终究还是没能得到她的心。
看了一会,曲非烟的剑招越来越凌乱,东方凤忍不住出声道:“曲妹妹,剑法可不是这么使的。”
曲非烟停手道:“那该怎么使?”
东方凤叹了一口气道:“你心里不平静,恒山剑法被你这一使,破绽百出,如何防守?更谈不上反击了。”又拿佩剑比划道:“你且看好了。”一剑一剑既自守,复攻敌,招招连环,一气呵成。曲非烟看的呆住了。
东方凤演示一番后,收剑道:“曲妹妹,你可明白了?”
曲非烟忽的泣道:“请东方……哥哥教我剑术。”
东方凤苦笑道:“我的剑术只怕你学不来。”见曲非烟面带凄凉,不忍道:“那我就指点你一二。”曲非烟这才露出微笑道:“东方哥哥真好。”
东方凤道:“我只教你恒山剑法。”曲非烟点头道:“是,我虽未出家却也是恒山弟子。”又笑道:“东方哥哥的剑很好看,能否借我玩一玩?”
东方凤轻拍过曲非烟的手,道:“这剑可不能借你。”曲非烟正要说小气,又看到仪清仪和走了过来。
东方凤叹了口气,和仪清仪和打招呼:“仪清仪和两位师姐好。”
仪清仪和向东方凤以礼示意后,仪和道:“曲师妹起的好早,你这般勤奋练剑,将来定能光大我恒山。”仪清道:“曲师妹,练武固然重要,可是佛法修行却也不能忘了。”曲非烟点头受教,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仪和又道:“东方师弟,我们决定去找师父了。”
东方凤道:“你们还去福建?只怕定逸师太她们知道剑谱被毁,想是去了别处。如今师太定是在找你们呢。”
仪清道:“那依东方师弟的意思?”
东方凤道:“既然如此,我和你们一道,先往福建方向走,没有消息再送你们回恒山。”
仪和念了声佛号道:“素闻华山最后入门的弟子,一身剑术得了君子剑的真传,贫尼等便有劳了。”
东方凤呵呵一笑道:“不必客气,且不说恒山与华山都是五岳剑派,即使看在曲师妹的份上,也要走一遭。”曲非烟笑道:“是啊,东方哥哥可是我爷爷的知音呢。”
东方凤几人,行了些时日,刚出河北见有信鸽飞过。东方凤脚尖一点,纵身跃起,与信鸽同翔一会,取过竹筒。仪清仪和,仪琳曲非烟哪里见过这般轻功,都是看的目瞪口呆。
东方凤拔开竹筒一端的木塞,倒出布卷,一看之下惊道:“什么!左冷禅下月要召开五岳大会。”见仪清仪和惊讶的表情,便把布条给了她们。
东方凤心想:“左冷禅怎么会这么急?这剧情也太快了。”
仪和看过布条道:“这消息我恒山怎么不知道?”仪清道:“会不会是假消息?”曲非烟冷哼道:“为何要传假消息,依我看就是真的,那左冷禅本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现在是忍不住了。”
东方凤想了想,道:“左冷禅野心不小这人人都知道,可是他也并非是有勇无谋之人。我猜这是一个阴谋,或许是针对左冷禅的。”
仪清道:“要是消息是真的呢?”东方凤苦笑道:“那就大闹一场,反正华山也不怕嵩山。”
曲非烟呵呵一笑道:“是东方哥哥剑术高超,不把左冷禅放在眼里吧。”
仪和斥道:“你这丫头,也太小看左盟主了。东方师弟虽然是年轻一代出类拔萃的人才,可是如今还不能比左盟主。不过假以时日,定可相提并论了。”
曲非烟反驳道:“左冷禅有东方哥哥这般轻功?”仪和道:“这……东方师弟的轻功确实了不起,即使师父也没这般轻功。可是武功并不只有轻功,要不然淫贼田伯光也是天下顶尖的高手了。”一旁的仪琳听到田伯光的名字脸色一红。
曲非烟笑道:“师姐你把东方哥哥和淫贼比较,东方哥哥,我问你,你到底糟蹋了几个少女?”
东方凤咳嗽一声道:“我可没你说的那般本事。”
仪和喝道:“曲师妹,休的胡言!”曲非烟吐了吐舌头。
当天,为了更快的赶路,东方凤买了几匹马,与仪清仪和,仪琳曲非烟快马加鞭赶往福建。只到了湖广后,几人便打听到消息与定逸师太等人会合。
定逸见过东方凤,夸赞了几句,又道:“左盟主并派一事虽不知真假,但此事事关重大,需即刻回恒山。”当下与东方凤告别。
东方凤觉此事颇有蹊跷,只是还无头绪,心想:“到了五岳大会,或许便知一二。其实有什么阴谋也无所谓,这天下除了东方白,还有任我行,谁会是华山之敌呢?任我行功力大进,我想不出办法打赢他,他也赢不了我。只是这事要是他插上一手,可不好办了。”又想:“那日我离开黑木崖,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任我行是不是已经重新夺回了教主之位?而那位冒充东方不败的少女呢,有没有怎样?”叹了一口气,也动身向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