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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北冥 中

    

    没多久,东方凤头上套着罩子,跟着梅庄四人进了内室。

    黄钟公道:“东方少侠,待会比试,你们都用木剑。你们两人功力都很高,一个不小心,便会身受重伤。”

    东方凤道:“多谢前辈提醒。”他一直叫黄钟公前辈,而不是大庄主,自是有分敬意,黑白子呢,也因围棋还说的来,而他与其他两位庄主的关系就连一般都算不上了。不过两人各有所痴,有了拿到心仪之物的机会,自不会冷脸相待。

    黑白子取来木剑,黄钟公又道:“风兄弟,这场比试不论结果如何,也不能向外人提起。连那个童兄弟也不可告之,这件事做的到么?”

    东方凤道:“晚辈做的到。”心中却想:“我根本不必告诉向问天,他早就知道了。他不就是冲这来的。”又想:“待会救出任我行,黄钟公定要救他一救。”

    黄钟公掀开内室床上的被褥,揭过床板后,拉起铜环道:“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风兄弟请跟我来。”说着跃入洞中。

    黑白子道:“风少侠先请。”东方凤跟着入内,再是其余三人。

    到了一处石门,过后又是一扇铁门。第三道门由四道夹门组成。东方凤心想:“别说是任我行,就是东方不败被关在这里也插翅难飞。”

    再往前是地道,需躬身入内,到了前方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一个尺许见方的洞孔。黄钟公对着方孔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来拜访你来啦。”……开始如原著一般相激,任我行果然道:“华山派姓风的人,都不会差。你进来吧,我领教领教风老的剑法。”

    东方凤道:“任老先生是人中龙凤,焉能不见?”黄钟公取出另一枚钥匙转了转,其他三人也是如此。

    铁门一开后,黄钟公道:“风少侠请小心。”说着取了盏油灯递给东方凤。

    东方凤道:“多谢前辈提醒。”走了进去。

    里面囚室不过见方,榻上之人长须垂至胸前,满脸胡子。发须皆黑,面容却看的不甚清楚。东方凤道:“晚辈拜见任老前辈来了。”

    任我行笑道:“不用客气,我还要多谢你来解我寂寞。”

    东方凤走到榻前,放下油灯,递过一把木剑,同时便将向问天所托之物塞给了任我行。

    任我行微微一怔,片刻后朗声道:“喂,你们四个进不进来观战?”黄钟公道:“地势狭窄,容不下身。”任我行道:“好,小朋友带上门。”

    东方凤关了铁门,看着任我行站起来,身上铁链响起一阵呛啷之声。任我行拿起剑,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说着在空中虚劈一剑,自上而下,嗡嗡之声大响。

    东方凤微微一笑,见他又转过身去,于是背身挡住门口的方孔。过了一会,任我行转过身,大声笑道:“小朋友,我便和你比试比试,可不要让我失望。”

    东方凤道:“正要向任老前辈请教。”

    任我行道:“你一剑打败了黑白子,那现在也向我出剑吧。”

    东方凤道:“任老前辈,看剑。”挺剑向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刺。

    任我行赞道:“好的很。”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剑。

    两人都是简简单单的一剑,并无任何技巧。两剑相交后一声不响,却粘在一块。

    过了片刻,任我行咦了一声道:“小朋友的确不凡。”

    东方凤道:“任老前辈内功惊人,我们还是只比剑术。”说着抽回剑。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说的也是,你看看这招。”一剑斜刺东方凤肩部。

    东方凤道:“好剑法。”随手一招,守中带攻。

    任我行大笑一声,又是一招攻中有守的剑法。这时黑白子忍不住大声叫道:“好凌厉的剑法。”任我行道:“今日算你们运气,叫你们大开眼界。”便在此时,东方凤一招剑法也是攻守兼备。

    任我行和东方凤都是当世顶尖的用剑高手,两人你一招,我一剑,霎时拆了二十几招。东方凤见对方的剑法变化之多,那是他学独孤九剑以来未曾见到过的。而任我行的剑法也不是没有破绽,但招数变幻无方,难以仗剑直入,若要是使出自己的那一剑来,只怕自己控制不好,或许会误伤了对方。

    东方凤犹豫一会,心想:“我和他又无深仇大恨,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于是他只用独孤九剑和任我行拆招,并以无招胜有招的要旨,任意变幻。东方凤那破剑式已运用纯熟,招数层出不穷,待拆到四十几招后,任我行出剑已略感不畅。

    过了一会,任我行又在剑上运了内力,一剑之出,隐隐风雷声响。但不说独孤九剑是如何的精妙,就是东方凤自己的内力也是在任我行之上。不过任我行的武功和经验实在是又强又丰富,打了许久,竟也没真正显出败势来。

    再拆四十余招,东方凤的独孤九剑更进一步,越来越得心应手,悟出了许多连令狐冲也未教过的东西,既遇到了这样一位精奇剑法的敌手,自是越打越欢喜。任我行又连变几门上乘剑法,或攻势凌厉或招数连绵或小巧迅捷,或威猛沉稳。但他不管怎么变化,东方凤都一一接住,并行之大有余力。

    任我行忽的横剑一封,道:“小朋友,你的武功到底是谁传的?只怕风老先生自己也没这般本事。”

    东方凤道:“我的剑法的确源自风老先生。”

    任我行眉头一皱,道:“那你再接接我这路剑法。”东方凤听他这么一说,心下有了准备,暗运内力。

    任我行一声长啸,木剑劈出,东方凤轻松接住。任我行连连呼喝,越喝越急,出剑也越来越快,而东方凤也不疾不徐的应对着。

    忽然之间,任我行发出石破惊天一般的狂啸。但东方凤只是微微一笑,却像是没事一般的看着任我行。

    过了一会,任我行惊道:“你的功力竟真的到了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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