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三人越过山石,朦胧夜色下看到两男一女。两男在岩石边,一个弹琴,一个吹箫,而那女子则在弹琴人的侧旁。东方凤心道:“这个汉服聚会倒也办的有模有样。”他瞧了瞧身边的一男一女,又想:“只是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扮作尼姑呢?”尼姑见人盯着自己,脸色更红。
她身旁的男子则皱了皱眉,低声道:“兄弟不是本地人氏?”东方凤也轻声道:“我是本地人,但不知为什么迷路了。你们这个聚会很不错啊,比电视上的都好多了呢。”年轻男子一怔,惊道:“你……”声音稍大,觉得不妥又静了下来。
此时琴音越来越高,萧声却低了下去。只是萧声低而不断,如游丝般与琴声缠绕在一起,连绵不绝,更显荡气回肠。而不远处的瀑布,流水轰轰,也盖不住琴箫之音。三人听了好一会,琴声露出杀伐之意,萧声依旧温雅婉转。再过一会,琴声转柔,萧声又提了起来。东方凤听得入神,心中暗叹:“音乐宗师也不过如此。”之后两音忽高忽低,互相变换。东方凤越听越忍不住,叫好之声正要脱口而出。忽然间,铮的一响,琴箫之音同时止住。接下来,一片寂静,唯有水流声。
又过一会,东方凤大叫一声:“好!古人高山流水,也不过如此。”前方两男一女,脸色一变,望了过来。东方凤脸色微红,心知过于激动,但自己一辈子哪里听过如此音乐?
片刻后,只听拿萧之人缓缓说道:“刘贤弟,你我今日毕命于此,那也是大数使然,只愚兄未能及早出手,累得你家眷弟子尽数殉难,愚兄心下实是不安。”弹琴之人道:“你我肝胆相照,还说这些话干吗……”东方凤听后,眉头一皱,心想:“这话好像在哪听过?”此时耳边有低声传来:“是刘正风师叔。”说话的正是尼姑。
东方凤啊的一声,又听了听琴箫两人的对话,心中暗笑:“这是笑傲江湖呢。”看向身旁两人,心里更是笑道:“这两位演的是令狐冲和仪琳了。”琴箫之人一番对话,正和书中别无两样。忽然,又有一声长笑传来。接着蹿出一个人,手持长剑,向演刘正风和曲洋的两人走了过去。那人走了几步,向东方凤望了望。东方凤尴尬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他心知自己给人添乱,便要道歉,顺便问一问这是在哪?哪知那人嘿嘿一声冷笑:“魔教之人,务必斩草除根。”
东方凤一惊,对方充满杀意,就像真的一样。不过到了此刻,东方凤灵机一动,道:“好大的口气,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嘿嘿,想当初我和左冷禅称兄道弟,没想到嵩山派,嘿嘿……”东方凤信口胡吹,反正台词乱了套,不如乐一乐也好。
持剑之人,忽的到了东方凤跟前,冷哼一声道:“你当费彬是什么人?”说着剑指东方凤,后者吓的向后一退,又想起本来是演戏,又有什么好怕的?
东方凤顿了顿,正要继续胡吹,忽听得有人喝道:“住手!”持剑之人,收回长剑。
演令狐冲的青年躬身道:“小侄华山派令狐冲,参见费师叔。”费彬点头道:“原来是岳师兄的弟子。”看向尼姑又道:“想来是恒山派的师侄了。”演仪琳的红着脸,轻轻道:“是。”费彬哼了一声,又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怎么又和这邪魔外道混在了一起?”演令狐冲的刚要解释,东方凤道:“对不起,我不太会演戏。”东方凤见几人演技高超,自己无论如何也比不了。为了不让众人为难,他只能先退出。
哪知费彬一愣,打量了东方凤一会,道:“原来是个疯子,难怪穿的古里古怪。”东方凤心中一怒,却忍了下来。
那费彬便不再理他,而是对令狐冲道:“你和我去杀了他们。”说着向两男一女看去。令狐冲摇了摇头,费彬脸色一变,大声道:“难道你也和魔教妖人勾结了不成?”说着手中长剑颤动,剑锋冷光闪闪。
这时演刘正风的开口道:“令狐贤侄,你跟此事毫不相干。快快与恒山师侄还有那位少侠一同离开,免得为难。”东方凤眉头一皱,又听令狐冲哈哈一笑,便如原著剧情般继续了下去。待后面的台词越说越多,东方凤的眉头也越来越紧,忽然费彬长剑一晃,飞身向演曲非烟的少女刺去。
东方凤立刻叫道:“东方不败!”费彬手一抖,长剑刺偏,但少女痛喊一声,晕了过去。与此同时,曲洋和刘正风出手,费彬一挡,后退道:“邪魔外道。”又向东方凤刺去。
东方凤见对方真的把人刺伤,心知这根本不是演戏,惊道:“我完了。”哪知令狐冲忽的推了自己一下,用剑去挡。砰的一下,长剑脱手,令狐冲倒在地上。
东方凤被人相救,心中感激,害怕之意稍减,便去扶令狐冲。费彬冷哼一声,道:“东方不败,嘿嘿……”忽然间幽幽的胡琴声传来,让人不禁感到凄凉。东方凤叹了口气道:“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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