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凤扶起令狐冲,见莫大如原著描写一般,骨瘦如柴,形容猥琐,暗叹一声:“古语说的对,真是人不可貌相。”
莫大拱拱手,开始向费彬打招呼。东方凤知两人会打起来,便让自己和令狐冲站远一些。果然几句之后,莫大一声:“该杀!”两人便交手起来。
东方凤见莫大出招迅速,难以看清,比之那费彬快过不少,心想:“费彬的剑我也许能够躲过半招,但莫大的剑法我绝无任何机会。”转念又想:“辟邪剑法,葵花宝典,那又会是怎么样?”东方凤无法想象,又见莫大的剑招如梦如幻,赞道:“好一个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嗤的一声,费彬已经受伤。
东方凤叹了口气,道:“我要是会剑法就好了。”他忽的想起绝世剑法独孤九剑,心中升起一个向风清扬拜师的念头,只是他知此事困难无比。
费彬还击后,莫大剑招变幻,犹如鬼魅。东方凤看的十分投入。直到猛的听得一声惨呼,莫大退后两步,剑入胡琴,在一曲“潇湘夜雨”中,渐渐远去。
仪琳向令狐冲道:“你没受伤吧。”关心之情露在脸上。
东方凤看着倒地的费彬,血如涌泉,心中一阵恶心传来。令狐冲也向东方凤道:“你怎么样?”东方凤道:“多谢了。”这时曲洋为曲非烟疗伤后,和刘正风一起走了过来。
令狐冲道:“曲姑娘她……”曲洋道:“命保住了。”又转头对东方凤道:“多谢小兄弟救了非烟。”东方凤叹道:“可惜我并无本事,还是让她受伤。”
一旁的令狐冲笑道:“少侠你挺身而出,自是我辈中人。在下令狐冲,不知兄弟贵姓?”东方凤苦笑道:“我叫东方凤。”令狐冲一惊,道:“难不成你真认得东方不败。”见刘正风和曲洋都望向他,知道说错话,便又笑道:“东方凤,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来来来,我们等会好好喝几杯。”
仪琳见东方凤似有心事,轻拉了令狐冲一下,令狐冲哈哈一笑,牵动伤势,又咳了几声。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东方凤知他们要拖曲给令狐冲,哪知说完了熟悉的话后,曲洋从怀中摸出册子递给东方凤道:“这是笑傲江湖的琴谱箫谱,请东方小兄弟将这谱传下去。”
东方凤微微一怔,知对方误会。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能够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此生再也无憾。”东方凤心中一叹,接过曲谱,道:“自当为两位寻得知音传人。”心中却道:“可惜我不会弹琴吹箫,否则……”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改编。”
曲洋道:“自嵇康以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东方小兄弟,你猜我从何处得来?”曲洋微微一笑,对此事甚是得意。
东方凤随口道:“当然是从蔡邕的墓中找到的。”曲阳一愣,哈哈大笑道:“你很好...很好。”片刻后笑容收敛,神色黯然,道:“东方小兄弟,令狐小兄弟,非烟就拜托你们照顾了。”转头向刘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刘正风道:“是!”两人双手相握,闭目而逝。
令狐冲吃了一惊,想要伸手去探二人鼻息,东方凤道:“我们找个好地方将这两位音乐宗师安葬。”三人在瀑布边寻得一处静地,令狐冲要用石头掩盖刘正风和曲洋,东方凤本想阻止却放弃,叹道:“两位笑傲江湖,自是洒脱之人,倒是我过于执着了。”令狐冲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又拾起长剑,在费彬身上戳了七八个窟窿。
仪琳心中不忍,东方凤道:“他可是莫大先生杀的,不掩盖线索不行。”仪琳叹了口气,为三人念了一番佛语。而东方凤和令狐冲到曲非烟身边,见她呼吸平稳,都放下心来。
过了会,仪琳道:“她今后怎么办?”令狐冲苦笑道:“这……我得向师父禀报。”东方凤道:“她是女子,师太还是把她带入恒山。”
仪琳叹道:“她真可怜。”说着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三人歇了一会,令狐冲咦了一下,道:“仪琳小师妹,东方兄弟,你们在这等我片刻,我过一会便来。”
东方凤嗯了一声,从怀中取出笑傲江湖曲谱,看了看。字认得一些,但读不懂。他叹了口长气,道:“可惜我只会听不会弹。”然后眼泪却流了下来。
先前东方凤迷路后,对演戏抱着兴趣,但当他知自己已来到一个武侠世界时,心中便又惊又惧,不过接下来的天籁之音和精彩的打斗又让他短暂的忘却烦恼。而此时此刻,他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
仪琳看了东方凤一会,轻声道:“东方……东方少侠你怎么了?”东方凤侧过身道:“我只是有些难过。”
仪琳以为他是为曲洋和刘正风难过,想要安慰几句,东方凤却道:“仪琳师太,你说我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仪琳啊了声道:“我不知道。”
东方凤叹道:“佛经中也有万千世界,可我怎么才能回的去?”仪琳身在佛门,但所知有限,犹豫了会道:“一切皆苦,唯有……”她想起令狐冲,便也说不下去了。
东方凤犹自出神,不知多久,只听到砰的一响,望了过去,夜空中有一把银白色长剑,停留一会,化作满天流星。
东方凤道:“那是什么?”仪琳道:“是门派信号,是令狐师兄……应该是华山派的。”
东方凤想起接下来的剧情,叹了口气道:“仪琳师太,你带曲非烟回恒山还是在这等着?”东方凤是准备送仪琳一程,毕竟对方还是个少女。但曲非烟身份特殊,且岳不群正邪极为分明,若要一同前去,反而不妥。
仪琳看向睡在一旁的曲非烟,轻声道:“我先回去,帮我向令狐师兄……”东方凤见她脸色红了起来,点点头,向信号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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