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好不容易跑掉,气喘吁吁的来到天启城,城门边的一处酒楼此时他略显狼狈的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桌子上还有王遗风,正在这等他,王遗风一看到谢渊,便皱了皱没有:“谢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谢渊喘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水就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才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样,遇到个疯子。”
王遗风挑起眉头:“哦,疯子,是什么样的疯子,能让你这么狼狈呀?”
谢渊叹到:“还不是那柳风吗?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毒不倒他,我的幻术对他也没用,最气人的是他就跟野狗一样,死咬着就是不松口,差点没逃出来。”
王遗风笑笑:“谢老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就在他们说话间,突然这座酒楼的窗户被人撞开,那谢渊一看,赶紧起身退后一步,此时一个人拿着剑,一剑便把他们坐着的桌子劈成了两半,而那个人一句话没说,对着谢渊就砍了过来。
谢渊一边躲闪,一边大叫:“柳风,你有完没完,追到现在,还不够吗?”
而柳风却怒道:“除非你死。”说着挥剑就上来了,酒楼本来就人多,被他们闹出的动静之后,那些前来吃酒的客人纷纷逃窜,一时之间,拦都拦不住,而那掌柜的和店小二被吓得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而柳风却不管,对着谢渊一通乱砍,上蹿下跳,左右刺杀。
谢渊也只好躲,这时一侧的王遗风看不下去了,上去就是一掌,这一掌被他拍在柱子上,那柱子顿时出现一层厚厚的冰,柳风也被这真气震的一个踉跄,此时王遗风挡在谢渊的面前,指着柳风便骂道:“大胆小儿,你毁了恶人谷,老夫尚且没和你算账,如今怎可以步步相逼,真把我恶人谷十大恶人不当人看吗?”
柳风一愣,此时才扫了一眼王遗风,但他却面色冷厉:“十大恶人,该杀。”说着不由分说的抄起剑,对着王遗风就杀了过来,王遗风可不是谢渊,他的修为极高,一套寒冰掌更是厉害,看柳风挥剑而来,上去就是一掌。
这一掌极其骇人,地面留下一道冰槽,柳风也被他一掌拍飞,朝着那木头窗棱就撞了过去,连人带着木头削子就一同被撞出了屋外,王遗风拍拍手:“不知死活。”
而他刚转身要和谢渊说话,那柳风提着剑就从大门杀了进来,好像丝毫没受伤一般,举剑便砍,王遗风也被吓了一跳若是一般人中了他这一掌,即使不死,起码也得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可这柳风修为不高,但却着实皮糙,这才眨眼的功夫就进来了,而他挥着剑,张牙舞爪的模样,让王遗风眉头直皱。
遇到这样的人,着实让他头疼,看着柳风举剑赶来,他把衣袖一挥,一道劲风,就把柳风弹开,柳风的身体飞起,朝着酒馆的墙壁上撞了上去,一下子就被王遗风这一挥,把他贴在墙壁上。
柳风的身体缓缓的从墙壁上滑落下来,他短暂的蒙在地上,但很快,他便甩甩头,吐了一口唾沫又起身朝着王遗风杀了过来,王遗风一惊,赶紧躲闪,柳风挥剑便刺,正当他一剑刺来,王遗风赶紧伸出两根指头,把柳风的剑卡住,并怒道:“小辈,你是当真不知死活,我恶人谷的人向来不问世事,你到底和我们有何深仇大恨,要执着于此?”
柳风见自己的剑被他卡主了,一时抽不回来,便也怒道:“深仇大恨,何止是深仇大恨,你问问你那好兄弟,敢拿我家夫人养蛊,此等大恨,若不杀之,此恨难消。”
王遗风顿时明白了,他把手一推,顿时柳风的剑上早已经被冰凌包裹,那冰凌沿着柳风的剑就过来了,转眼间柳风也被冰凌包裹了,王遗风把手一撤,看着犹如冰人般的柳风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饶你一枚,咱们一命抵一命也算两清了。”
可他话刚说完,便看到被冰住的柳风的身上,陡然出现了黑气,那黑气在冰凌下面格外的怪异,没多时,那些黑气便从冰凌下面窜了出来,哐当一声,覆盖着柳风的冰凌陡然炸开,柳风举着剑就刺,嘴里狠狠的说道:“不可能。”
王遗风衣袖一挥,上去就是一爪,朝着柳风的脖子就抓了过去:“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就你这修为再来十个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柳风被王遗风一把抓住脖子,那白眼只泛,差点没喘过气来,王遗风却陡然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柳风的脖子给吸住了一样,体内的真气顿时暴走,沿着柳风的皮肤就往里面的吸,好像他抓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抓住了一只饕鬄。
他赶紧反身一掌,把柳风给拍开,并疑惑:“吸功大法?天魔老人的传人?”
柳风被这一退,身子一阵踉跄,但他恰到好处的稳住身体:“那又如何,谢渊必须死,你也得死。”说完又杀上来了。一侧的谢渊抄起玄铁点苍笔就上来了,而王遗风却陡然反常,拉着谢渊一个纵身就朝着一侧的窗户外跳了过去。
柳风真的像疯狗一般,立刻就追了上去,此时掌柜的从台子后面探出脑袋,弱弱的说道:“你们打坏了我的东西,要陪呀!”可此时哪里还有人理他,柳风追着王遗风他们早已经到了三里以外了。
王遗风也不去抵抗,拉着谢渊就跑,一只跑到天启城外的山岗上,气喘吁吁的弯着腰,谢渊喘了口气问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跑呀,凭我两人的修为还杀不掉一个柳风吗?”
王遗风瞪了一眼谢渊:“你不该呀,谁不好惹,你偏偏却热天魔老人的传人,这下真的麻烦了。”
谢渊不解:“大哥,这天魔老人又是何人呀?”
王遗风摇摇头:“哎,你是不知道,那天魔老人为人特别执着,就连他的修为也是异常的执着,一套吸功大法,可以借助别人的修为来提升自身的修为,可谓天下至极的邪功,若是一旦修炼了此种功法,就会变的异常的执着,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执着。别说疯狗了,就是疯狗在他面前也会被吓清醒的。”
谢渊却不在意:“真的吗?哪有这么厉害?”
王遗风直了直腰:“谢老弟,你是不知道,哎这柳风呀此时心性大变,若是一般人被狗咬一口会怎么样?多半是算了对吧,不过你看那柳风,若是被狗咬一口,他绝对能咬回来,这种人我们还是少惹为好。”
“哎,大哥,这种人杀了不就得了吗?哪有这么复杂?”谢渊没好气的说道。
但王遗风却两眼一瞪,眼如铜铃一般瞪着谢渊:“你有那个本事,你去杀,无知。”
谢渊被王遗风斥责的没话说,低着头刚想往上面的管道走,可突然一阵风刮过,顿时他的四周,树木之上皆结出了冰凌,而且是这么凭空出现的,谢渊大惊,看着王遗风:“大哥,你这是为何?”
王遗风长叹一口气:“你以为是我吗?那是柳风干的,在知道这吸功大法的厉害了吧?显然他的吸功大法已经大成,我们快走。”说着再也不理会谢渊,撒腿就跑。
而此时柳风刚好感到,提着剑就是追,看着两人走远,柳风也是不俗,一身轻功可是从影宗学来的,那轻功再加他的修为,更是了得,或跳或飞,死死的咬住王遗风和谢渊两人,任由两人怎么逃脱,那柳风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时不时的还出其不意的来一掌。
王遗风也是狼狈,按道理说,柳风再强,那也是没有化境的修为,和他比差的不是十万八千里,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把两个高手追的在树林里面乱窜,而且他们还不敢反击,王遗风跑一段路停下来,大口喘气,谢渊也是一样。
硬是被追的跑了一天一夜,此时回身,哪里还能看到天启城半点踪影,王遗风和谢渊也被柳风追到了山岗上,谢渊看着王遗风大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堂堂谢渊,何等豪杰,怎么被这么一个小辈追的如此落魄,这要是传到江湖之上,我的颜面往哪搁,大哥,别管他是什么老人的传人了,这孩子得杀,必须杀。”
王遗风喘了会气,转眼瞪了谢渊一眼。尚未说话,那天空之中一个人如鹰隼一般的飞了过来,一身白袍,一头银发,不是柳风有是何人,脚未落地,他已经挥起一剑,顿时四周如弧形般炸裂,地面沙尘四起,在谢渊和王遗风面前愣是震出一层雾障。
此时王遗风看了看谢渊,谢渊也看了看王遗风,两人面面相觑,此时谢渊的声音都变小了,小声问道:“大哥,打吗?”
王遗风眉头皱皱:“你若舍得一身修为那就打。”
“那怎么办?”
王遗风顿时断喝:“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