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一惊,心说怎么会这样,世上还有这样不惧怕毒液的人吗?但显然柳风不仅不惧怕,而且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翻起一掌,那手掌上的真气变得更黑了,犹如地狱使者般的真气萦绕在柳风的周身,散发出让人惧怕的气息。
谢渊眉头一皱:“先不与你计较。”说罢,他一个闪身,就朝着悬崖跳了过去,那悬崖可是万丈之深,谢渊自以为自身修为甚高,所以不惧怕,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柳风竟然跟上了,一个纵身便迎了过来,提着剑就追,谢渊不断的把脚点在悬崖的绝壁之上,以卸掉下坠的速度,保持自身的安全。
而柳风却更是恐怖,他不仅不卸力,似乎恨不得要坠落的更加快速才好,没一个喘息,他就到了谢渊的前方,伸手往绝壁上稍微凸出的石崖上一攀,挥着剑就杀了过来。
谢渊一边下坠,一边皱着眉头,心说这都是什么人呀,如此不要命真是少见,但他此时在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宜和柳风交战,脚尖飞快的在绝壁上点动,身子时而上浮,时而下坠,在悬崖上走出了蛇形。
但柳风却好像和他杠上了一般,见谢渊这般躲避,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他把手一松,身子立刻以垂直的方式下坠,但没几时,他竟然一脚踩在了一块凸出的石块上,顿时停止了下坠,而他也和谢渊一般飞快点动脚尖,朝着谢渊就飞奔而来,那可是绝壁,石崖和地面几乎成垂直的,但柳风却犹如如履平地一般。
手中剑不断挥舞,咬着牙,皱着眉,拧着面孔,挥着剑,似乎不把谢渊给就地斩杀决不罢休一般,谢渊修为虽高,但却没有在悬崖上交战的经验,见柳风如此,那还不是赶紧跑了,他一边点动着脚尖,一边错开柳风,还要时不时的躲闪,他追来的剑。
谢渊第一次知道狼狈是怎么写的,时不时一个不小心,从石崖上滚落下去,但他很快又稳住身形,但每一次不小心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危急,但柳风却不一样,他不仅能稳妥的保持自己的身体处于站立的状态,而且他还能在悬崖上短暂的逗留,像是立在平地之上一般。
谢渊急了,挥出手中的玄铁点苍笔,朝着柳风就是一击,而柳风却陡然纵身,身体凌空,朝着谢渊就踢了过去,谢渊本身就不适宜在悬崖上交战,而这又被柳风一踢,自然是猝不及防,身子快速的朝着山崖下坠落下去,但柳风也没落到好,跟着谢渊就摔了下去。
谢渊想要抓住近在眼前的石崖,却办不到,而柳风似乎更加的糟糕,已经和谢渊就在咫尺之间,此时柳风不仅不想着如何才能稳住身形,而是加速往下坠落,到了谢渊的头顶上,他狠狠的对着谢渊就是一脚,这一脚恰好就踹在谢渊的脸上。
谢渊下坠的速度更快了,身子如炮弹一般下坠,而柳风却能在下坠的时候,把身子一横,脚却探在石崖上,飞快的往下奔走,转眼又到了谢渊面前,谢渊是垂直往下的,柳风是横在石崖上的,但柳风就是这么的能耐,竟然和谢渊保持了个平行,挥着剑就刺谢渊,谢渊已经是大汉淋漓了,那不仅是天气原因,更多的是吓的,转眼就要到石崖下,若是此时摔在地上,那还不要被摔成肉泥呀?
而柳风还要来刺他,显然是即使谢渊被摔死也不解恨一般,而且垂直跌落的谢渊却根本无法躲闪,连出招都非常的吃力,但谢渊手中不是还有一支玄铁点苍笔吗?
不知是,上天要救他,还是柳风大意了,他的剑竟然一下子刺中了谢渊的玄铁点苍笔,把他推了一个翻身,就这样一个翻身,那谢渊恰好就抓住了悬崖上的一棵树,那树虽然不是很粗壮,但是承载一个人倒是没有问题的,谢渊抓着数,看着摔下去的柳风,不仅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心想,这柳风,还真是少见,怎么就和平头哥一般,典型的那种咬住就不松口的主。
不过现在好了,看他摔下去了,这么高的石崖,九成会摔成肉泥,但谢渊没高兴到半刻,那柳风竟然踏着悬崖奔走上来了,而且挥着剑,就这么来了,抄起一剑对着谢渊便杀,谢渊吓的大叫:“你到底想要干嘛?”
柳风也是双眼愤怒的能喷火:“干嘛?杀了你,报仇。”
谢渊摇摇头,叹了口气,赶紧松开那颗树,朝着崖下急速飞奔,而柳风一剑已经赶到,一剑之下,那棵树连根被斩断,朝着石崖下就坠落下去,柳风却不尽摇头,一剑没刺中,他根本不管那棵树,而是大踏步的朝着谢渊下坠的地方就快速的奔了过去。
柳风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谢渊的身边,朝着谢渊追着砍,谢渊那叫一个叫苦不迭呀,他根本不敢防守,刚才不慎差点被柳风给戳出几个血窟窿,此时哪敢还有半点大意,他那是尖叫着跑,而且是不要命的跑。
此时只看到在九宫山后的悬崖上,两个人影正在高崖的正中腰,一个飞速的逃跑,一个不停的追赶,后面的那个人还不停的挥着剑。
剑尖时不时的磕在悬崖上,炸飞一块块岩石,朝着山崖下跌落,石块在悬崖上碰撞发出咔咔咔咔的声响。石崖顶端,大党正带着一群官兵到了,他们站在悬崖之上,看着石崖中间的两个人,此时一个士兵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
大党皱皱眉,摇摇头,叹了口气,此时士兵又问:“将军,这两个江湖中人竟敢在我九宫山撒野,我们是不是要拿箭把他们射下来?”
大党点点头,此时他身后的士兵,便拉弓搭箭,突然大党看到了柳风的衣衫,以及他那一头银发,顿时把手一挥,阻止了那些官兵。
其中一个官兵不解问道:“大党将军,这是为何?”
大党转身看了一眼那个士兵就训斥到:“看到谁了吗?那个白袍银发的人是谁知道吗?”
那个官兵正在发愣:“不知道呀。”
大党也是叹了口气,柳风和他熟悉,但不代表柳风和其他人熟悉,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大党知道,其他人可不一定知道,大党指着正在挥剑追逐谢渊的柳风说道:“看看,看看,那个银发之人便是我皇新加封的柳侯爷,你们敢杀吗?何况他还是我朝的驸马,若是杀了,那可是大罪,知道吗?”
“可是,可是大党将军,按照律制,凡是私闯九宫山的都是死罪呀,我们要是不管上头怪罪下来怎么办?”
大党听后皱皱眉,心中也是明白,若是放纵不管,也不好交代,而且此处这么敏感,于是他回身扫了一眼其他官兵,过了一会问道:“兄弟们,我们在哪?”
那些官兵不解,其中一个愣头青回答到:“我们在九宫山呀。”
大党嘴巴一咧:“对呀,我们在九宫山呀,我们只要守好九宫山不就行了吗?九宫山上有外人吗?”
自然有那些老油条一听就会意了,赶紧笑呵呵的说道:“外人?没有呀,我没看见呀。”
而他的话一出口,其他官兵也笑哈哈的互相说道:“是呀,我们九宫山防守严密,别说外人,就连外来的蚊子都没有,好了好了,我们回营地吧,此处悬崖峭壁,无需防守,不然上头又说我们没事瞎逛,擅自离岗了。”
大党笑笑,对那个说话的官兵,投来了赞许的目光,此时那个刚才说话的官兵却不怎么识时务:“可是将军。”
大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什么可是,回去站岗。”说着气鼓鼓的带头走了,留下柳风和谢渊还在山崖上打斗,这一场打斗,可以说是谢渊最记忆犹新的,柳风不仅在石崖上如履平地,还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挥着剑对着他就是一个字,戳,横着戳,竖着戳,一副不把他戳成筛子不罢休的感觉。
谢渊恨不得尽早落地,但是柳风时而出现在他的下端,时而出现在他的上头,总之纠缠着他无法脱身,此时谢渊看着还有数丈就能看到的地面,再也不管了,对着地面就俯冲过去,柳风哪里肯放过他,提着剑就是追,一直把谢渊追到地面,此时谢渊看着柳风正从悬崖上跌下来,挥手就是一挥。
顿时一阵绿色的粉末弥散开来,那空气中全是一团绿色,绿色的粉末让柳风不得不遮住自己的眼睛,而谢渊赶紧撒腿就跑,也不管这绿色的粉末管不管用,起码能和柳风暂时的拉开距离,这柳风也太凶猛了,让他心底打颤。
不过谢渊这一把粉末倒是用的极好,柳风一遮住眼睛,脚下就出现了错乱,在一丈来高的位置,猝不及防,朝着地面就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