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堇哈哩冷哼一声,把长刀一横,道:“公主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羌万花冷笑道:“我要是非要管呢?”
孛堇哈哩恼火的叫道:“我是奉命行事,你要管,就去找大单于好了!”
羌万花却不和孛堇哈哩说话,而是向着那匈奴女人叫道:“老人没了,我们的传承就断了,孩子没了,我们的生命就没有延续了,这些人不是在救南王庭,而是在灭亡我们南王庭呢,姐妹们,他们要毁,我们自己来救,你们愿意的就来与我一起,找回我们的父亲、儿子!”
女队里立时传来一阵欢呼声,站在后面的听不到的,自然有人把消息给传回来,要说找回父亲还要有良心的人才去干,可是找回自己的儿子,却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拒绝的,做为母亲,女人能变得疯狂,只要能把自己的孩子找回来,她们才不管什么大义呢,更何况这会还占了大义的名头。
孛堇哈哩眼看被自己镇压住的女人们又乱了起来,不由得怒吼道:“公主!你要害死我们吗?”
羌万花冷笑道:“不是我要害死你们,是你们自己要害死你们自己,给我让开!”女队里右王庭的人最多,早就受了羌万花的安排,这会一齐鼓躁,只叫着要孛堇哈哩让开。
孛堇哈哩一咬牙,叫道:“公主,我奉大单于之命,督战女队,你既然这样胡闹,就别怪我无礼了!”说完摆刀就剁,那些女人看到了不由得都大声咒骂起来,孛堇哈哩历声斥道:“把她们都给我压制住!”他手下的兵下一齐上前,只是他们也都是有老婆的,这会妻子在人群里一喊,他们哪里还能他板起脸来,所以不但没有压制住,还惹得那些女人越发的骂了起来,乱七八糟的杂物也向着他们的头上打了过来。
羌万花躲开孛堇哈哩的一刀,冷声道:“你这害了族人的贼,我就先斩了你!”说完催马而上,轮起青鸾宝刀向着孛堇哈哩劈了过去,孛堇哈哩回刀相隔,两口刀碰在了一起,当啷一声,孛堇哈哩的刀头被劈飞一半,不等孛堇哈哩反应过来,羌万花催马上前,一刀把孛堇哈哩的脑袋给劈了下来。
孛堇哈哩的脑袋在地上不住的打滚,身子从马上摔下来,血平着就冲出去了,羌万花拍马而至,探身抓起了孛堇哈哩的脑袋,大声叫道:“这害我们南王庭的贼,已经被我杀了,你们还斗什么!”
众人都呆住了,羌万花跟着叫道:“要寻亲人的,跟着我来!”带马就走,那些女人们,前面的看到羌万花把孛堇哈哩给杀了,只觉得这会也没有人能压制住她们了,后面的则是跟着起哄,于是近两万的女人,一带十,十带百的跟着羌万花就走。
前面的女队一乱,后面呼厨泉接到消息,直气得火气上天,大声叫道:“当真是反了!鹘眼郎君,你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拿回来!”
鹘眼郎君答应一声就要走,只是才从人群里出来,在队伍后面的有一个人大声叫道:“你还是给我回去吧!”随着叫声,一柄长矛飞掷而来,狠狠的贯冲了鹘眼郎君的脑袋,带着他摔下马去了。
所有的匈奴将领都带马让开,闪出来一个垂在后面的女将,她手里提着一对赤铜镏金大瓜锤,看到呼厨泉看过来,怪笑一声,双锤用力一碰,道:“诸位,这鹿肠山没设伏兵,只要穿过去,就能北上了。”
匈奴众将神情各异,在草原上生活的人,首重性命,若是能这样逃了,哪一个还要拼命啊,这会匈奴人那松散的军事结构的弊端就出来了,他们完全没有整个一个大家的概念,想得都是自己的小家,最多就是想到自己的小部落而己。
呼厨泉暗道不好,急声斥道:“来人,先把这个女人给我拿下!”
早有那呼厨泉的亲信,听令上前,轮刀就向着直江兼绪劈了下来,直江兼绪轮开一对大锤,左荡右晃,那些兵哭挨着的就飞,碰到的就断,哪一个欺得进来啊。
呼厨泉远远的躲在后面,拉弓搭箭瞄着直江兼绪,看看瞄住,猛的射去,黑翎的羽箭就像一道魔王释放出来的追命苻一样向着直江兼绪射了过来。
“着!”人群之中一声尖叫声响起,跟着一支箭飞射过来,正射在呼厨泉的箭上,顶着呼厨泉的箭飞出去十几尺去,呼厨泉脸色大变,这一箭不中,倒也没有什么,可是有人接应,那就不一样了。
呼厨泉一咬牙也不管这里了,带人就走,并派人通辞于夫罗,让他立刻从鹿肠山小路逃走。
这会人群之中,又有一个女子尖声叫道:“直江姐姐,却看看我们哪一个的锤更了得一些!”随着话音,杨满堂从人群里杀出来,刚才就是她放了一箭,把呼厨泉的箭给挡住了,这会轮开一对胭浓粉腻艳光锤,也杀了开来。
匈奴向北一路,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变化,这里根本没有汉军过来,但是那支女队他纷纷而走,就有几个死心眼的,也被身边的人给裹着走了,那些匈奴兵士只要有老婆儿女在军中,便也都丢了兵器,从马上下来,混进女队之中,这些人不是傻子,羌万花是有了明的精乖,她一幅有十万把握的样子,就已经让很多人相信,她能救得了大家的命了,而这会逃命是最重要的了。
纷纷走散的人群之中,两个生得文弱的女子,各自晃着两柄大锤,只管找人撕杀,让这一路的人马乱成了一团,而在混乱之中,那一小队人马闪了出来,当先一人,就正是萧剑,原来他找了百来个山寨里的朋友,私自下山救人来。
直江兼绪和杨满堂两个虽然看着嚣张,实际上都非常的小心,并不敢向匈奴大军的内部冲去,这萧剑不管那些,纵马向着于夫罗杀了过去。
于夫罗的手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忠与于夫罗,大军乱成这个样子,他们却仍然没有动,只是得到了呼厨泉的传信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向着小路退去。
眼看就要嫁到小路的边上了,一个亲兵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就到了马车边上,一把将车夫给扯了下来,跳到马车上,用力勒住马,然后调头就走,一边跑还一边奋力的抖的马缰,同时向着还他们很远的萧剑叫道:“萧剑,人都在这里……。”却是柳青。
柳青的叫声没完,于夫罗历声叫道:“你以为你走得了吗!”随着他的叫声,十几个弓箭手一齐发箭都射在了柳青的身上,把他生生从马车上给射下去了。
于夫罗催马到了马车前,把车帘扯开,然后从里面拖出来小燕子和柳红,这两个都是五花绑,嘴里还塞着麻核桃,于夫罗把小燕子按在了自己的马上,然后把柳红丢到地上,柳红一眼看到了柳青的样子,不由得哭叫着向前爬去,于夫罗猛的一催马,他骑着的一匹黑砂马猛窜了出去,两只前蹄踏在了柳红的背上,把脊骨给踏断了。
于夫罗带着自己的人马向着小路逃去,就在这个时候,鹿肠山上红旗招展,三路人马一齐杀了下来,左首梦烡带队,却来接应羌万花,中路铁叶梅,向着还有顽抗的那些匈奴军杀了过去,最后一支却是唐赛儿带队死死的咬住了于夫罗。
此时另外两面的战场战局大变,刘豹边战边退,向着鹿肠山的方向退去,从听说丁立少设了一面埋伏之后,刘豹本来慷慨赴死的心也没了,想着要逃命,就连后面的呼延氏也不顾了,只管走,但是高梦鸾的人马已经把这里给围住了,上下都喊:“活捉刘豹!”刘豹连冲几次都没有冲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后面杀声大起,跟着刘宠带着一队人马杀了上来,离得将近,挥手一丢,把呼延氏的脑袋丢了过来,叫道:“刘豹,我看你还往哪里走!”
刘豹也发了狠了,摆开手里的一对麒麟黄金双刃刀,疯了一般的向着刘宠杀了过来,他自觉无路可退,对呼延氏的恨谊又上来了,于是过来拼命了。
刘豹身边还有数百精骑,勇将撒离罕带队,这会撒离罕抢在刘豹的前面,指着刘宠叫道:“你这南蛮,看老爷来杀你了!”一边喊一边向前冲,眼看离得近了,却听到一声尖叫:“着!”撒离罕急抬手的时候,一支箭正中他的手腕,不等他反应过来,第二箭跟着又到,射进了他的心窝。
刘宠回头看去,却是李飞琼过来了,他微微一笑道:“你也看看本王的箭!”说着摘了大弓向着刘豹瞄去,突然叫声道:“凤去来!”随后叫声手里的箭嗖得一声飞来出去,在空中发出一声类凤鸣一般的响声,向着刘豹射到,刘豹急抬双刀的时候,箭已经从他的双刀缝隙之间射了进去,穿进了他的喉咙,带着他向后躺去,人躺在马上,箭跟着扎进了马屁股里面。
“刘宠完成第三击,得到3分,正式成为神品+5女将。”就在刘宠射死刘豹的一刻,系统把消息传给了丁立。
刘豹的马咴咴长叫,人立而起,刘宠催马过去,一伸手在死人的手里,把那双刀给夺了过来,笑道;“这一回裴宝姑可有了刀了!”说完长戈一挥向着李飞琼道:“却随我去找裴宝姑,把这刀给她!”
刘宠和李飞琼带着身边的兵士向前杀去,而一旁的张兆奴,再无恋战之心,丢了周泰就走,周泰这会记得着要保护刘宠,也不去理他,自追刘宠去了。
刘豹夫妇一死,右路的匈奴大军立时落入了混乱之中,逃命的,自行恶斗的,自行其事,互不接应,一会的工夫就被冲散了。
左路比右路溃败的还要早,切里迷让祝公道护着自己,就在阵前招呼,他这一喊,还在斗的匈奴兵降者无算,樊梨花禁止滥杀,把这些匈奴兵都给控制了起来,那些老幼早就打不动了,这会眼中路的那些女人哭爷喊儿的过来,更是没了心气,把兵器都丢了,站在路边,任汉军斥喝,等着发落。
匈奴人能降,可是杨丑却是怎么都不能降,张鼐看着他的心神恨火丛生,一幅要活吃了他的样子,杨丑哪里敢降啊,看着自己的部下逃的逃,降的降,杨丑指天骂地的叫唤着,一个劲的骂魏文通和孔彦舟,把这两个人的祖宗八代都给问候到了。
杨丑骂得嗓子都哑了,正要歇口气再骂,鹃眼郎君压着张扬过来了,杨丑看着张扬狞笑道:“张稚叔,你的儿子来救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有福,让他给救回去了!”说着一伸抓住了张扬的头发,扯着他向前而去,到了阵前,历声叫道:“张鼐,你爹在这里,你若是再打下去,我就在这里当着你的面,把你爹活剥了!”
张鼐猛的拉住了战马,转头看了过来,就见张扬四肢都被打断了,不正常的扭曲着,被杨丑按得趴在地上,头发被杨丑扯着,又不得不抬起来,无助的在那里望着他。
“爹!”张鼐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张扬看到,张着嘴不住的啊啊乱叫,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嘴里血糊糊的,却是舌头被割掉了。
张鼐看得血向头上涌去,历声叫道:“杨丑,你这个王八蛋!”
杨丑抓着张扬的脑袋用力的向着地上一捶,随后狞笑道:“小张爷,和我说话还是客气一点吧!”
张鼐浑身哆嗦,咬牙切齿道:“杨丑,我放你走,你把我爹放了!”
杨丑这个人非常识时务,他看得出来,张鼐不过就是这里的一个小将,是做不了主的,但是他手里有上党军的余部,若是放了自己,这还是能做得到的,于是嘻笑着说道:“小张爷,我这个人说话最有信用,你要是肯放了我,我一定把张府群还给你……。”
杨丑的话没落说完,站在一旁的鹃眼郎君突然抬手一箭,向着张鼐射去,张鼐全部的精神都在张扬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箭正射在他的肩上,张鼐痛呼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
杨丑先是一呆,随后回手给了鹃眼郎君一马鞭,把他的脸上抽起一条长长的红疼,疼得鹃眼郎君丢了弓箭抱头惨叫,杨丑则是扯着嗓子骂道:“你这个混蛋!你要是他给射死了,我们还威胁谁去啊!怎么还能逃得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