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风看着眼前和自己一窗之隔的蓝昱瑾,面色僵了一下,“你……”
“本少爷早就叫人准备好饭菜了,赶快下去吃饭吧。”蓝昱瑾自顾自的说道。
楚怀风皱了下眉。
“哐——”
窗户直接一关,将蓝昱瑾的脸关在了窗户外面。
蓝昱瑾揉了揉鼻子,差一点儿就被夹到了,刚抬起手准备再敲敲窗户。
可楚怀风已经开门从正门走出来了。
蓝昱瑾见状赶忙屁颠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虽然还是早晨,但客栈里依旧门庭若市。
见楚怀风格和蓝昱瑾下楼,小二立马迎了上去。
“二位客观下来了,这边儿请坐。”
楚怀风也不拒绝,直接走到过去坐了下来。
蓝昱瑾自然十分自觉的坐到了楚怀风的对面。
“楚怀风,你昨晚睡得好不好?”澜昱瑾笑嘻嘻的问。
楚怀风抬眸瞟了眼蓝昱瑾,淡淡道:“你要是不在,我会睡得更好。”
就在俩人交谈间,周围客人们的谈话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哎,现在这仗说打就打,果真这天下马上就大乱了。”一名食客喝了口酒,叹息道。
另一个人立马搭茬,“可不是嘛,我可是知道,好几个国家都已经开始打仗了。不过据我所知……这些国家后面,可都有大国支撑呢。实际上,真正争夺这天下的……可不就是这些大国嘛。”
“那是自然,小国能在这个时候翻起什么风浪来,自当只能依附于大国生存。”一名书生嗤笑一声,说话间带着一些高傲。
“而且,如今可是六大国齐分天下,要想在如今乱世中站稳,即便是大国也会联合结盟,我就知道,这大梁啊,和夏国已经如今已经是站在一个阵线上了。”
“好像是因为,大梁之前就和凤翔结下了梁子,凤翔的军队对大梁的边境进行了多次的骚扰。所以只好转而和别国联盟,好让凤翔有所忌惮。”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话说这大梁的长乐公主都已经前往夏国和亲了!这事儿肯定实打实的已经定下了!就是不知道这战火啊,什么时候烧到咱们南塞来……哎……”
“放心吧,只要信奉太仙教,勤勤恳恳为太仙教上献供奉,咱们就不会受到战争的祸害,战火燃起之时,自然就会有仙人们接咱们到天外净土……”
这个人的话一起,立刻引起了多人的附和,话题进而一转,开始聊起了那人口中的太仙教。
而楚怀风的容色却因为这些人的一番话变的有些疑惑了起来。
大梁和夏国结盟,虽然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可和亲一事,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尤其是,和亲的对象,竟然还是易轻歌?
易轻歌作为大梁的长乐公主,亦掌管着大梁的大部分兵权。实则是大梁的一名武将。这样的身份和能力,又怎么会成为和亲的对象呢。
更何况,易轻歌早已心有所属。
除非, 大梁已是内忧外患,易轻歌身为女子之身手握重权,早已惹人嫉妒眼红。从而蛊惑了圣听,削了易轻歌的权,让易轻歌远嫁他国,作为和亲的纽带。
亦或是,大梁的皇帝另有想法,不乏野心,想将易轻歌作为一枚棋子,放置在夏侯临的身边。待时机成熟,再借以成事。
而以易轻歌的能力恰恰也是最适当的一个人选。
楚怀风下唇轻咬,看来,她要速速找到暗组下的情报网,掌握最新的局势了。
“你在想什么呢?”蓝昱瑾伸手在楚怀风面前晃了几下。
楚怀风回过神,淡笑道:“没什么。”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蓝昱瑾见楚怀风开始夹菜,自己也动起了筷子。
吃了一会儿楚怀风停了下来,看着蓝昱瑾,“你什么时候回去?”
“啊?”蓝昱瑾原本埋头吃饭的脑袋,忽然仰了起来,迷惑无辜的看着楚怀风,“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还想跟着我?”楚怀风笑。
蓝昱瑾眼珠子转了一下,“反正跟着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楚怀风干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揶揄的笑道:“你知不知道,在俗世界,如果一个男人总是跟着已婚女子,会怎么样吗?”
“会怎么样?”蓝昱瑾好奇。
楚怀风抿嘴一笑,“会被她丈夫打死。”
蓝昱瑾:“……”愣了一下,“不可能,你夫君肯定打不过我。”
这下换楚怀风愣了,她的意思是这个吗?这傻小子的重点能不能放正确一点。
楚怀风无言,干脆继续吃起了饭,她和蓝昱瑾的思维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所以说了也无用。
吃完饭之后,楚怀风便退了房离开了客栈。
蓝昱瑾也跟着退了房,紧跟而上。
临水郡,处在南塞东南边。
直到前两年,她才渐渐让涧溪谷中的势力渗入了进来。
可每一处的分点,她也不清楚究竟设立在何处。
涧溪谷势力下,暗组的点只会布在各个国家的主城,而金组的点,却会四处遍布。金组在以商贾之身经商之时,也会同时收集一些情报,呈递到暗组。
虽涧溪谷势力下每一组都会各司其职,和每一个组又存在相辅相成的关系,以提高整体的运转效率,节约人力。
而,每一次新点的设立,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呈递到楚怀风的手中。
所以,楚怀风一旦到了某个地方,就能够直接凭借自己的记忆找到每一个组所设立的点。
至于临水郡,是在一年半以前,进驻了一支金组。
恰好,这似乎南塞唯一一个处在边缘地区涧溪谷的势力。
楚怀风凭借自己的记忆,在临水郡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家古玩店停了下来。
看着古玩店牌匾上微不可见的一个标志,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抬步便走了进去。
蓝昱瑾也在那牌匾上盯了一下,没看出个什么来,怀着好奇,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古玩店之后,便有人迎了上来。
楚怀风便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信物,直接扔到了那人手里。霎时,那人脸色骤变,但也没有言语,压下了胸腔中的激动,沉着道:“二位,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