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冰阳拿出一个摄像机,对他俩说道:“这是下午我去租的,有定时拍摄,还有红外夜拍功能,小心别弄坏了,放到隐蔽处,拍下他们夜晚欺负人的视频,能做到吗?”
飞龙兀自低头思考,肖客道:“没有问题!”
第三天晚上,他二人又来了,带回了摄像机。
肖客与飞龙回去商量,飞龙尚无头绪,肖客自己作主把摄像机绑到了监控摄像头上。
那摄像头很大,摄像机很小,除非细瞧,否则很难发现。
而在晚上,摄像机即使是夜拍也会发出微光,那摄像头的电源灯要比这微光亮,且都是红色,可以很好的覆盖过去,而摄像头的位置本就是观察效果最好的,综上,带回来的视频效果非常理想。
几人坐定看那视频的内容,灰白色的画面出现,时间显示是晚上的十点半,福利院十点熄灯,这是熄灯的半小时后,拍的是福利院的寝室,两百多张床纵横排列在屋子里,上面躺满了孩子,由于熄灯只过了半小时,很多孩子还没有入睡,有的瞪眼发呆,有的翻来覆去...
那七个少年在这一大片床之间穿插走动着,不时指点呵斥着床上面的孩子。“老实点,别乱动!”“快睡,再闹揍你!”院方要求他们在熄灯以后共同巡查一个小时,然后分两拨值守,直到天亮。
过了一会儿,七人中的一个走出了寝室,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他对其他人道:“睡了。”肖客告诉窦冰阳,他说的不是这群孩子,而是院方留下值班的阿姨,保安和稻草人差不多,而且不会进入楼里。现在,他们要‘现形’了。
一名少年走到右方靠窗的一张床边,喝道:“我知道你没睡,给我滚起来!”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装死是吧?”
他说完,一把揪起床上的人,那是个挺胖的孩子,年纪大概十岁出头,那少年揪着耳朵把他从床上拉了下来,胖孩子光着脚,歪着头被那少年拉到墙边,“站好。”
胖孩子很听话的站直身体,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恐惧。
“看你那熊样就让我讨厌,叫声‘爷爷’。”
胖孩子脱口而出:“爷爷”
他应该被欺负惯了,习惯性的顺从,“乖孙子,孙子乖,爷爷今天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那少年说完,拿出了一个饮料瓶子,当着那胖孩子的面,解开裤子,往里面尿满尿,举着瓶子对胖孩子道:“爷爷给你做了汤,快趁热喝吧!”
那胖孩子嘴巴紧闭,眼睛也用力闭了起来。
“你这孙子不乖,快张嘴。”
胖孩子依然嘴眼紧闭,那少年没了耐性,抓住胖孩子的脸颊用力一掐,强灌了进去,胖孩子一阵咳嗽,尿水从嘴巴和鼻子里反涌出来。
“哈哈。”“嘿嘿。”,一旁看得那几个少年笑了,他们不敢笑的很大声,但依然很开心。
那灌尿的少年一脸得意,对几人道:“怎么样,好玩吧!”
“一般一般,看我给你弄个更好玩的。”
说话的少年来到靠门的一张床边,从床上拎起个孩子,这孩子更小,大概八九岁的样子。
“下来!”,那少年将孩子推下床,‘啪-!’的一声,孩子扑倒在地。
“站起来,自己走过去!”那少年对孩子喝道。
那孩子缓慢的站起身,一扭一扭的向墙边走去,他的两条腿又细又弯,两脚向内翻着,只能用脚背侧面着地。
那群少年觉得滑稽,已经笑了出来,“就喜欢看这傻瓜走路,像个猴儿一样,哈哈哈。”
那孩子走到胖孩子身边,站定了身体。与那胖孩子一样,一声也不敢出。
推他下床的少年道:“把左脚抬起来。”
那孩子照做,他正常站立就比普通人困难许多,现在只用右脚,忍不住晃动起来。
“瞧见了吗,这叫摇摆猴!”那少年叫道。
其余几人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那少年更是得意,喝道:“抬好,左脚落地,打死你!”
那孩子惧怕,强支撑着,他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腿一软,跌倒在地。
他跌倒的时候扭伤了脚踝,痛的哭了出来:“呜---!”“闭嘴,鬼叫什么!”
孩子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但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委屈,他止不住哭声,尽管用手捂住了嘴,还是不断发出声音。
那少年过去连扇孩子几个耳光,又一脚踹在他的头上,狠声道:“憋回去,再出一点声,我弄死你!”
孩子双手掩面趴在地上,果然不出声了,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耸着。
“行啦,先不玩了,兄弟们去自由活动吧。”一名少年开口道。
七名少年向寝室西面走来,由于福利院条件有限,是男女混寝,西面睡的都是女孩。
他们轻车熟路的来到各自目标的床前,床上睡的都是十二三岁的女孩。。。
看到这儿,黄清突然爆喝一声:“混蛋!”
接着,就向门口冲去。
旁边几人将他抱住,黄清大喊:“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他!”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其中一个女孩就是黄莉,叫了一会,黄清安静下来,接着,他哭了出来:“哥哥我是个废物,对不起你...”
窦冰阳关掉了视频,其余的人其实也看不下去了,窦冰阳问肖客:“后面怎样,被糟蹋了吗?”
肖客看他神情不善,赶忙回道:“那他们还不敢,就是摸摸,然后自己解决。”
窦冰阳道:“那他们的花样还有更过分的吗?”肖客想了想道:“有,他们还...”
“够了!我不想听!”
窦冰阳打断了他,来到黄清身前,黄清满脸泪水,双眼颓丧的看着他,窦冰阳看着他的眼睛道:“沉住气,她是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这事我们商量着来。”
黄清点点头,窦冰阳接着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晚在这集合,商量办法。”
“还商量个屁,我们五个今晚就回去,弄死一个够本,两个就赚!”飞龙已经气急,忍不住开口喝道。
窦冰阳盯着飞龙:“你不同意,可以退出!”此刻的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眼神锐利的像一把刀。
几人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都呆住了。
肖客脑子快,他俨然发觉窦冰阳是那三人的头领,见飞龙在一旁不知所措,打圆场道:“飞龙人粗,你别介意,明晚我俩一起来。”
飞龙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讪讪的低下了头。
黄清与沈平心中惊讶,他们从来没看过窦冰阳现在的样子,顿了一顿,沈平道:“就听你的,明晚大家都来。”
隔天晚上,五人如约而至,黄清依然有些无精打采,但当他们商量过后,就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隔日,飞龙找到那晚灌胖孩子尿的少年,他是这群人的领头。
飞龙道:“有人托我照顾院里的一个女孩,叫黄莉的,我与那人关系不错,请几位大哥帮帮忙,今晚我弄些吃的,当面和几位大哥说。”
那人虽觉突然,但合乎情理,又听飞龙说的客气,摆出上位者的姿态道:“行吧,给你点面子,我回去和他们说,你晚上来我们宿舍吧。”
飞龙晚上来到几人的宿舍,这里就是以前的职工宿舍,很背静。
几个人都在,坐定以后,飞龙将拎来的酒菜摆好,一名少年道:“那叫黄莉的虽然是个闷葫芦,但身材真是不错,一顿饭就想把我们打发了,有点少吧。”
这少年正是那晚‘碰’黄莉的,飞龙赔笑道:“你有什么想法要求请说。”
那少年道:“让托你那人拿一千块来,我放过她妹妹。”
飞龙想了想道:“我去和他说,应该没问题的。”
事已谈好,几人便吃喝了起来,飞龙在桌下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个‘蛋’,打开盖子,轻轻的放在桌下的木槽上。
那‘蛋’的气味很淡,混在酒菜之味当中根本觉察不到,飞龙装作去上厕所,厕所在室内,他进去后立刻将门关紧,防止那‘蛋’的气味进来。
过了五分钟后,听到外面没有人声了,他缓缓开门观瞧,七人躺了一片。
“阳哥这东西真厉害!”他心里赞道。
闭紧口鼻打开门窗,感觉散的差不多了,来到窗边举起手,向外发了个信号,不一会,窦冰阳和沈平、黄清一起进来。
窦冰阳打量四周,对飞龙道:“兄弟干得漂亮。”
接着道:“按计划来!”
几人将七人手脚绑住,又封了嘴巴,窦冰阳轻车熟路做的格外快,最后,他们将飞龙也一并绑好,封住了嘴巴,让他躺靠一旁。
几人戴上准备好的面具,窦冰阳依然是‘魁爷’,沈平与黄清二人的面具则是鬼怪的模样。
飞龙看着他们,心里发怵:“真是挺吓人,虽然明知道是他们,看着也有些怕!”
黄清从厕所接来冷水,泼在那七人头脸上,向飞龙脸上也滴了一些。
冷水一浇,那七名少年渐渐苏醒,七人睁眼后看到‘三鬼’都吓了一跳,待看明白是面具后,心里才一松,又发觉自己和其他人都被制住,面面相觑之后,眼中露出惊怒之色。
窦冰阳环视众人说道:“听闻你们欺负这里的孩子,真是即无耻又没种,你们的所为比鬼也不如!今天,本魁爷带来人马,对你等进行惩处,听说你们欺负人的花样甚多,本魁爷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们也尝尝滋味,左右!”
“在!”黄清和沈平应道。
“尿----来!”
窦冰阳把‘尿’字音拖的很长,学足了电视里魁爷的口气。
黄清与沈平先前喝了很多水,刚才就有些憋不住了,拿出准备好的瓶子,尿了个痛快。
瓶子不小,二人堪堪尿满八瓶。窦冰阳大喝:“喂他们喝!”
沈平端了瓶尿来到飞龙面前,解嘴欲灌,飞龙摇摆头颅,用力挣扎,瓶子碰到了他的头,‘啪--!’的一声,落地摔碎。
窦冰阳大怒:“给他活路他不走,收了他!”
沈平听后,将飞龙拖到墙角,背对众人跪下,左手按在飞龙脖颈处,手中捂着一袋猪血,右手掏出刀来,在左手袋上一划,猪血喷溅而出,飞龙身后之人从他两腿间看到鲜血流下犹如打开了龙头!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浑身发抖,身子一挺向前栽倒,落地时侧脸着地,一动不动了。袋子里猪血颇多,顺脖子淌了一地,场面十分骇人。
七名少年被吓得肝胆俱裂!
先前,尽管窦冰阳等故弄玄虚,他们也瞧出这三人年纪不大,虽然有些手段把他们制住,但并没有太过慌张。
他们都是久历社会之辈,打架寻仇的事情经的很多,脑中还想着过后如何报复。万没想到,对方手段如此狠辣,看来不是被修理一顿的问题,这是要小命不保啊!
窦冰阳趁热打铁对他们喝道:“我们今天来本不欲要你等的性命,但如果你们和他一样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们了!”
这话一出,几人看到生机,不住对他点头,沈平和黄清把七瓶尿分别放到七人面前,并解开他们一只手。
窦冰阳道:“我说什么你们做什么,我的耐性不好!”几人又是点头。
窦冰阳道:“自己撕下嘴上的胶布,但不准把核桃拿出来,喝光瓶里的东西,记住!不准洒出一滴!”
几人照做,由于嘴里有核桃,不便吞咽,只能小口小口的喝,腥臊之气冲鼻,比直接强灌还要难受许多。
几人喝完,一人捂嘴欲吐,窦冰阳指着他大喝:“我看你敢吐出来!”那人赶快仰头,强压下去。
一旁的黄清凑上来,压低声音对窦冰阳道:“要不要再喂点屎?”
窦冰阳一愣,低声回道:“过了,再说,他们吃的恶心,我们看的也恶心啊!”
黄清想想觉得也是,点点头退到一边。
窦冰阳对喝完的七名少年道:“现在你们围成个圈,每人打你左边人一耳光,一个打完,被打得那个接着打下一个,依次循环,每人打足一百个,必须用全力!”
他一指灌胖孩子尿的那人喝道:“从你开始,打----!”
噼啪之声络绎不绝,听声音就知道确实没留手,打到八十几个的时候一人不支,躺倒在地,其余六人也摇摇欲坠,他们不知所措,问询般的看着窦冰阳。
窦冰阳指着躺倒的那人道:“拉出去,打断他一条腿!”
那人躺倒并未昏迷,赶忙死命挣扎坐起,边点头,边乞求的看着窦冰阳,窦冰阳心里暗笑,喝到:“继续,打足为止,再有倒的不用问我,直接拉出去!”
一百个耳光终于打完,几人的脸肿的已经看不清五官。
窦冰阳低声对黄清道:“要不要再照顾一下欺负你妹的那个?”
黄清看到这几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打他们可能都不知道了,心里有些害怕,低声道:“别了,再折腾估计要死了!”
窦冰阳来到灌胖孩子尿的那名少年面前,贴近他脸说道:“今晚你们就滚出运城,以后好自为之,再敢胡作非为,我们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不信!你大可试一试,下一次,你得死!”
那少年已被吓破了胆,尽管人已经脱力,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滚!”几人半天才踉跄爬起,互相搀扶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