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星宇提出来的问题,而王禹听见后也是抬起了头,显然,这确实是他们心中的一大疑惑。
明明是一面盾牌,但是为什么要给它取名字叫做凋零之花呢?
那位亲自锻铸这面盾牌的大叔笑了,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们会问这个问题。
“这可是一面玄阶高级的盾牌,怎么可能就只有普通的防御作用啊。”
原来如此!看来,这名字多半是和这面盾牌的特殊能力有关了。
林星宇和王禹一听,便是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一旁的阮千久则是站在他们的身侧,也是颇为好奇的看着林星宇他们的面前的那面盾牌,嘴中嘀咕着,“凋零之花?好忧伤的名字诶。”
大叔的一句话,便勾起了林星宇他们的兴趣。
只听得大叔指着盾牌上的一些纹路,说道:“看到这些纹路没?”
王禹举起手臂,盾牌的正面被翻了上来。凑近一看,在那灰色金属的表面,果然是有很多凹陷下去的十分复杂的纹路。这些纹路看上去好像好无规章,但是如果仔细的去看,会越看越觉得深奥难懂,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拖拽自己的视线和灵魂。这个时候,就是考验个人灵魂力量的时候了。
只有灵魂力量强大的人,才能够在看到这些纹路的时候,坚持比较长的时间。
因为好奇,三人都是沉浸在了表面的纹路上,一时间,竟然没有人醒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王禹和阮千久突然身体一颤,然后寒毛乍立。他们只觉得自己现在一时有些混乱,眼前冒着金星,脑袋无比的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从刚才的状态下回过身来。
但是他们两人醒来时,林星宇却并没有挣脱那个奇妙的环境。
林星宇的思绪被这奇妙的纹路拉了过去。
他看着这一条条的纹路,灵魂力量不知不觉中就不自觉的涌了出来。然后竟是顺着那一条条的纹路,勾画了一个相似的模型出来。
在这个神奇的过程当中,林星宇居然是将整个盾牌上的纹路都刻画出了出来,并且印在了脑子里。
不过与其说是脑子里,倒不如说是被他的精神力量所记住了。
林星宇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身边的王禹和阮千久已经醒来了,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逐渐的,他发现这符阵好像有些端倪,似乎,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灵魂力量疯狂涌出,想要去解开这个端倪,但是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去解剖出他想要的答案了。
但是就在他想要退出的时候,却发现对自己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自己现在就好像只剩下了不断思考中的思绪一样。
四成……三成……两成……
林星宇虽然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力量正在不停的消耗,而且速度很快,但是却毫无办法,只能看着他消耗,而且他还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力量促使他,让他想要尽快的解开自己的疑惑。
“这…林星宇他这是怎么了?”王禹看着那位大叔轻声的问道。
“嗯……”
他似乎也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好像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难道是因为这道符阵?”一时间,他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心中虽然隐隐有了猜测,但是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可是他又看不出林星宇现在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帮到他。
“快!来人,去符文殿去请祝长老!”那名大叔跑了出去,然后拉住一个青年喊道。
那位青年见自己的上司居然这么着急,他也是有些懵,但是很快就被那名大叔给摇醒了,立马拔腿就跑,往符文殿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体宗内,已经有不少人都起床了,开始修炼或是完成任务。
那名青年迈着大步从二楼冲到一楼,然后避开人群,选了最近的路,冲向了符文殿。
嘭!
符文殿内一间房间的大门被推开,推开后的房门不受控制的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那名青年跑的有些气喘吁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正坐在桌前喝着茶写着东西的老者看到推门而进的青年,并没有责怪,反而是递过去了一杯水。
青年匆忙的说了一声谢谢,接过茶杯,将里面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抬头说道:“祝长老,我是定器房内的弟子,房主让我来请你过去。”
“可是有什么事情吗?”看那名青年跑的这么累,他也知道应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不然的话,也不回来找他了。
“具体的弟子也不知,只是好像有一位师弟在暗室内沉浸在符阵中出不来了。”
“嗯?”祝长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跟着青年走了出去。
青年走得很快,但是祝长老并不急,一路上还在问着青年一些情况。
“请祝长老快些。”这可是体宗长老,青年自然是有些紧张,不敢得罪,而房主又是好像有着很急的事情,所以他也只好时不时的提醒两声,希望祝长老能够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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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长老毕竟是长老,怎么会为了一个弟子就慌张的急急忙忙的前往呢。所以还是依旧慢悠悠的在走着。
“那名弟子叫什么名字?”祝长老突然好奇,是哪个弟子陷入了符阵内。
“我记得好像是叫林星宇吧。”青年如实回答。
祝长老一愣,然后一摆手,说道:“你慢慢走,我先过去。”
嗖——青年只看见本来还在自己身边的祝长老突然就化为一道流光,然后径直飞向了换宝室。
祝长老落在换宝室的门口,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换宝室内也是人来人往,虽不如中午时分那般人挤人,可也将其中填塞的并不宽敞了。
祝长老看了看换宝室内的景象,也是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里每天如此,可比他那符文殿要强多了。
走入换宝室内,也没有几人认得出他来,毕竟他这位符文殿的长老可是深居简出的。平日里就待在自己的房间内,或是找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一个人研究那些深奥难懂的符文和符阵。
所以认识他的弟子,还真的不多,偶尔能见到几个符文殿内学习符文之术的弟子,或许还会和他打个招呼,换成了寻常弟子,恐怕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老头。
而且又有谁,会无聊到探测一个老头子的实力呢。更何况,那还是一个相貌平平,满脸胡茬,头发花白,只穿了一身布衣的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老头子。
走在人群中,并没有人撞到祝长老,所有人靠近他之后,都会不由自主的向旁边走去,主动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一路走来,他简朴的粗布衣上偶尔有着微光闪烁,如果是一位懂得符阵的人看到,自然就会知晓,这微光,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的符阵。没有攻击性,没有防御力,只是一个简单的用来推开周围拥挤人群的一个小把戏而已。
畅通无阻,这就是祝长老通过拥挤人群时的感受。
走上楼梯,祝长老手一翻,一块紫色令牌出现在掌心中,门口侍卫一看,都是连忙恭敬行礼,祝长老没有多做停留,就直接走了进去。
推开定器房的房门,那位大叔正焦急不安的原地打转,见到,祝长老来了,自然是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祝老,你可算来了。”
“小袁,林星宇怎么了?”
不光是袁大叔急,祝长老也着急,但是着急也没用,他得先看过林星宇的状况后才能够下定论。
“似乎是被你的符阵吸引住了。到现在都没动静,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袁大叔直接就说了林星宇的情况,也将祝长老引导了那间暗室内。走入暗室,祝长老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林星宇。
林星宇一直都保持着一开始观察那面盾牌时候的样子,一手扶在身前,眼神中是不是有着精光闪耀,似乎是突然有所明悟。
祝长老看见林星宇这样子,也是皱了皱眉,然后看了眼那面盾牌上的符阵。
“这符阵……”
这盾牌上的符阵正是祝长老亲自篆刻的,所以看了一眼,祝长老就认出了这个符阵是什么符阵。
当即,他看向林星宇的眼神就变了。
“这可是三级符阵,他不是应该和你们一样直接感到眩晕的吗?”
符阵,是由符文汇聚,彼此链接形成,但是,每个符阵内蕴藏的符文又是不一样的,数量的多少,决定了符阵的强弱程度,越复杂,越高深的符阵,是由一个个很简易的符文,构成小型的符阵,然后再将符阵彼此链接,形成大型的威力强大的符阵,由此,便可以区分符阵的强弱。
符阵一共分为九个等级,一级为最弱,而九级则是最强,在这之上,或许还会有十级的存在,但是至少,在这一个时代,并没有这样的人出现过。也没有人去尝试过将符阵的等级提升到十级,这所需要的必备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至今都没有人能够全部具备,并且将其施展出来。
一级符阵,是由十个符文组合形成的符阵,二级符阵,便是由五十个,三级却是增加到了一百五十个;四级,是三百个,五级,是五百个。越往后,符文的需求数量将会越来越大。
而这凋零之花表面铭刻的,是两道二级符阵,相互组合,拼接成了一道三级符阵。
两道二级符阵的能力分别为吸收和反弹,本是相互不相关的两道符阵,但是却被祝长老用一种很奇妙的方式结合了起来。两者之间竟是产生了一种合作的关系。
“祝长老,林星宇现在该怎么办?”袁大叔在旁边焦急地问道。
但是祝长老却是摇了摇头,只说了一个字:“等!”
说完,祝长老也是面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