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宇对于这个名字感到诧异。
这个名字并不能够表达出什么,甚至林星宇现在都怀疑王禹的武器还是不是盾牌了。
“对啊,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去了再说。”
“不过体宗出品,想必不会差。”王禹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那是自然。”林星宇倒是对体宗有着很足的信心。他也不知道这份信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就是莫名的觉得,体宗,靠谱。
林星宇自己认为,可能是因为体宗是老顽童让他来的,所以因为处于对老顽童的信任,他觉得体宗也是一个可以给予百分百信任的地方。
这里面倒是有些爱屋及乌的意味在。
轰轰——换宝室所在的那所大殿的高门被一位老者用手轻轻推开。一只手掌轻轻的按在门上面,门就开了!
林星宇和王禹二人此时正从不远处快步走来。
看到那名老者,也是心中有些吃惊,他们又不是傻子,那道大门很高,很宽,而且足足有一米厚,内部全部都是实心的,光是表面的那一层金属物,加起来可能就要几千斤重了,可在这名老者的手中们仿佛轻如一张白纸一般。
这老者不简单!
林星宇和王禹相视一眼,震惊之色丝毫没有掩饰。
当林星宇走近之后,他还特地放出气息去感应了一下那名老者的气息,而结果也是让林星宇感到诧异。因为林星宇居然是感受不到这名老者的实力,犹如沉入大海的一枚石子,林星宇根本感受不出自己面对的,是怎样宽广的一个大海。
深不可测!
这是林星宇的感官中最直接的感受。他深深地看了那名老者一眼,然后很礼貌的向老者打了一声招呼。
老者也是和蔼的回以一笑。
王禹见林星宇居然会对门口这名老者行这么大的礼,再加上之前他和林星宇又看到那名老者开门时的情景,心中立即知晓。
旋即,王禹也是和林星宇一样,行了一个很端庄的礼仪。
老者同样回以一笑,显得是一个很亲近的人。
王禹憨厚的笑了笑,然后立即跟上了林星宇的脚步。
现在才刚开门,换宝室内还没有人,显得有些冷清,大殿内只有微弱的几盏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各排柜台上都没有工作人员,独自走在这里面,着实是让人感觉有些害怕。
放眼环顾四周,可以看到随处都是陈列出来的宝物,兵器,卷轴,阵法等等。
有些宝物在黑夜中还会发出淡淡的亮光,让林星宇和王禹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宝藏库啊。
走到尽头,两人时不时的就会回头去望一望大门口,那位老者此时正负手而立,悠闲地踱着步子,有时还捋捋他的胡须。换宝室本就大,现在又是空无一人,要不是回头时那名老者还在,他们可能真的会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无声中盯着他们。
而事实就是…确实有一双眼睛正在黑暗中,在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储物架之间,默默地看着他们。
“嘿!林星宇!”突然一只手掌拍在了林星宇的肩上。
“啊!”
林星宇和王禹顿时大叫了出来,林星宇第一个反应就是抓住那只手。
王禹是被吓得直接就躲到林星宇身后去了。林星宇虽然也是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是在那一瞬间一哆嗦,但是还是很清醒的。
他举手拉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然后迅速的转过了身子,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小女孩。
林星宇先是一愣,然后定睛一看。咦?这不是阮千久吗?
“你怎么在这儿?”林星宇问道。
林星宇他们是换宝室一开门,就走进来的,但是他们进来的时候却是并没有看到还有人和他们一起进来,所以当林星宇见到阮千久出现在换宝室内的时候,心里颇为的惊讶。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啊?倒是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这儿了呀?”阮千久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反常。
“我们来这儿,是来给王禹去武器的。”林星宇与阮千久相识,虽然认识的时间不是太久,但是阮千久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点林星宇是很清楚的。所以也就如实的告诉了她他们此行的目的。
“那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反正逛了一圈了,也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
“那自然是好的。”林星宇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你得先放开我的手。”阮千久说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
林星宇一愣,当即反应过来。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干笑着,“不…不好意思,呵呵,刚才没注意。”
林星宇手一松,阮千久当即把手给缩了回来,像蚊子叫一样的轻到不能再轻的说了一句:“没事…”
林星宇自然是心里尴尬,这种时候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背过身去,幽幽地说出了一句:“走吧。”
阮千久跟在林星宇的身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脚步轻移,尾随在林星宇的身后。
走上楼梯,依靠着拐角处的几盏灯依稀辨别出台阶的位置。推开门,此时换宝室二层上的展厅一样空荡荡的,不过看上去倒是要比一楼亮堂的多。
因为二楼上的展厅放置在外面的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强大宝物,每一个展柜台上,都有着法阵的保护,这些法阵表面有着光纹流转,一个个白色护罩保护着里面的物品。这样的防护措施在晚上做的尤其的好,每一个护罩都是大开着,显然已经被触发。
毕竟,就算是有盗窃的事情发生,也肯定是在晚上,没有哪个傻子会在白天来当众挑战体宗的权威的。
保护光罩的光芒倒是成了最好的照明物,走进拐角,林星宇很快的就找到了定器房,敲了敲门。
“请进。”
粗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林星宇推开房门,只见得定器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似乎不管是什么时候,他们都是在工作。
当林星宇和王禹,以及跟在后面的阮千久走进去的时候,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是手中的工作微微一滞,然后继续工作。林星宇也没有在意,便走向了那名三个月前答应为王禹打造兵器的定器房的负责导师那儿。
那名粗犷大叔脸上的胡渣都还在,看上去像是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你们来的可真早。”他说道。
林星宇无奈的指了指旁边的王禹,一副都是因为他的样子。
不过那名粗犷大叔虽然嘴里说着话,但是他的眼神却是落在了跟在林星宇身后的阮千久身上。
林星宇察觉到他的目光,当即解释道:“她是我朋友,刚才在楼下碰到,便一起上来了。”
大叔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身后的阮千久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而阮千久因为站在林星宇的身后,林星宇又看不见她,阮千久微不可见的轻轻向那位大叔轻轻的摇了摇头。
随即,那名大叔便把自己的目光给移开了。
“你们跟我来吧。”
只听见大叔朝着里面那一间大喊一声,然后便见一位瘦小的青年跑到了一个机关前,掰动触发机关的那个物品,然后石壁分开,有着一间暗屋出现,林星宇他们跟着大叔走了进去。
进去后,大叔点上了一盏蜡烛,然后将墙壁上的那些壁灯全都点亮,一下子,视线就变得清晰了许多。
而在这件屋子中,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那悬浮在之前王禹用来测量自己适合什么兵器的三台仪器中间的那一面盾牌。
盾牌不大,或者说那压根就是像一个手环一样。
而事实上,这就是一个手环。
只见得有一个金属手环被固定在那一面小小的,可能只有王禹巴掌那么大的盾牌下。银白色的手环,灰色的盾牌,显得是那么的不起眼,如果不开灯,可能都找不到它。
林星宇和王禹的目光都被它给吸引了,他们并不觉得这一小面盾牌会是一件平凡物。
在他们身后的阮千久也是很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在大量着那面盾牌。
“这便是凋零之花。”
“我能拿起它吗?”王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当然。”那位大叔一挥手,便看见那三台仪器上的淡淡光芒消散,想必那应该也是一种特殊的保护符文阵法吧。
在符阵消失后,王禹才上前伸手将那手环盾牌握住。
只看见王禹将他手中手环靠近自己的手腕,那手环的大小竟是自动变化,化为最最合适的大小,最后套在王禹的手腕上,任由王禹再怎么晃动,那手环都像是固定在了那一个地方一样,纹丝不动。
王禹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颇为尴尬的问了一句:“这东西怎么用啊?”
说完后,他都觉得不好意思,憨厚的挠了挠头。
那名大叔说道:“你将自己的斗气灌入到其中去就行了。”
王禹听话照做,一缕斗气被输送进那手环中,然后便看到手环爆发出耀眼的强光,一阵闪烁后,原本手环上那巴掌大小的盾牌便已经化为了一面正常的盾牌大小。
王禹看了看那和自己的手臂紧密贴合在一起的盾牌,旋即便发现,这盾牌的大小似乎还可以调节。
只是现在这样的形态,只要一触发,就不用再使用斗气了,而如果要改变它的大小或者形态的话,那就需要不断地提供斗气支撑了。
当然,这个支撑的量,是需要依情况而定的。
如果变化的比较小,那么消耗的斗气自然也就少,如果变化的幅度太大的话,以王禹现在的实力来讲,可能只能维持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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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被王禹把玩着,时而大时而小,王禹都笑的合不拢嘴了,很显然,这回王禹可是高兴坏了。
“它为什么要取名叫凋零之花啊?”林星宇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