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到手。
阮烟罗低头看下去。
笔迹应该不是金国皇帝的亲笔吧。
不过那玺印看着倒象是真的。
并没有粗糙之感。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封信并不是金国皇帝的本意,而是有人写了这封信,然后偷盖了金国皇帝的玺印。
看到这里,她抬头瞄了一眼金国特使,忽而就明白了,这人送信是假,而让她说出燕寒墨想要上位才是真的。
如果她刚刚一时糊涂,随便的应了哪一句,就一定会让人误以为燕寒墨对太子之位有兴趣的。
这是要诳了她承认,对那边一方的人听呢。
微微的一笑,“特使大人,说吧,你今天一共带了多少个人跟过来的?”
“这个……”
“呵,特使大人可以不说,不过,接下来就不要怪本王妃不客气了。
但凡不是特使大人的人,还有不是本王妃的人,本王妃想要杀无赦了。”
“呃,为什么要凭白无故的杀人?”特使急急的追问了过来。
“不凭什么,我阮烟罗想杀人就杀人了,不都是在盛传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吗。
不如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我自己的人,也让特拿人见识一下本王妃的狠,来吧,告诉本王妃,哪怕是你的人。
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本王妃是不会动你的人的。”
“你……”
“给你喝口茶的功夫,你可以选择不说,不过后果你应该已经猜到了。”阮烟罗冷冷的。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周遭绝对有燕勋的耳目。
还绝对是燕勋的亲信级人物。
倘若真被那人听到了什么,只怕燕寒墨还没打完仗,燕城那边的燕勋就在准备要怎么除掉燕寒墨了。
“我说,我说,一共三百零八人。”
阮烟罗转头看了一眼了可,“去帮特使大人数一数,千万别数错了,对了,金国人就是金国人,不能让咱们大燕国的人混入其中。
否则,还是杀无赦呀。”
说什么会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给她挖了个坑,等她往里跳才是真。
不过,她又怎么可能傻到真的跳下去呢。
金国特使眼看着了可亲自去查了,这还了得。
急忙的开口,“我好象记错了,应该是三百零六人。”
“行,那三百零六人以外的,就全都杀无赦。”阮烟罗一点也不开玩笑的说到。
同时,目光灼灼的扫过周遭,她此刻不能错过任何的细节。
倘若错过了,也许就失去了找到冒充金国人混在这里的那个燕勋的人了。
扫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便冲着了可的方向道:“仔细着些。”
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诳她,她阮烟罗是不会放过揪出那人的。
就是有点没想到,燕勋的人,居然能与金国的特使勾结到一起,这不太可能吧。
忽然间,她眼睛一亮,“你到底是不是金国特使?”
看起来也太猥琐了,与特使该有的气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我……我……”特使我我了两声,便站起了身形,悄悄退后了一步。
阮烟罗一声低喝,“全都给我拿下,关到隔壁的柴房里,能关多少就关多少,其余的,关不下的,直接一刀毙命送去见阎王。”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
金国的特使实在是没想到阮烟罗说下手就下手,根本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王妃饿命,小的不敢说谎,小人说的做的都是金国皇帝的意思,与小人无关呀。”
“了可,晚点抓他。”阮烟罗笑,就想看看这人吓尿了的样子。
果不其然,阮烟罗一出口,他就慌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要知道,越晚被抓越有可能被一刀毙命,毕竟,越晚被抓越不可能被丢进柴心了。
“不要束手就擒,给我逮住阮烟罗,谁逮住了奖黄金百两,布皇十匹,还有……”
阮烟罗倏的一移,手里的一块布就塞进了特使的嘴里,“嘴巴真臭,以后不用说话了。”她不出手,他们都拿她当绣花枕头吗?
她阮烟罗可从来都不是被吓大的。
被要威胁了,她也是从来不手软的。
“咔”的一声,阮烟罗断了特使的下巴。
让他一张嘴再也合不上了。
就那么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老年痴呆患者似的。
只是眨眼间的时间,就不能说话了。
“唔唔……”特使最后又发出了两个音节,随即,就被阮烟罗一脚踹倒了。
就这样的货色,还敢来见她,真不好玩。
那边了可的动作很快,带来的人又都是高手,根本不再需要阮烟罗动手。
更不需要阮予清和小武红袖动手。
了可自己带来的人就足以应付外面那些金国人。
可阮烟罗真正的目的不是金国人,而是隐藏在金国人中的燕勋的人。
然,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半点异样了。
难道,是她的判断错了?
阮烟罗正狐疑的时候,客栈外面突然间传来了大笑声,“果然墨王妃手段狠辣,这才开始,就想杀了我大金国的人吗?”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同时,阮烟罗也发现了外面传来了打杀声。
“你是谁?”阮烟罗身形一掠,直直飞了出去。
身后,紧跟着阮予清和小武。
生怕她出点什么差错。
那就是他们摘了脑袋也赔不起的。
那般,燕寒墨都不会饿了他们。
“好说,在下乃金国特使。”外面的人眨眼间就飞掠而至,顷刻间就到了阮烟罗的面前。
阮烟罗放眼看过去,乃一儒雅书生相的男子,手中一把折扇,一身打扮都是燕国人的打扮,可是一看长相就知道是金国人。
原来,正主在这里。
她差点被诳了去。
“请了。”阮烟罗一抱权,现在,真的重头戏才开始。
倒是没想到,金国人也会玩这一出。
不过,虽然有点幼稚,却也差一点就乱了她的方寸,差一点就信以为真了。
看来,接下来再也不能粗心大意了。
“好说好说,墨王妃请。”这人进入客栈,便不客气的坐到了之前阮烟罗所坐的主位上。
一点也没有相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