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挑重点念,什么客套的话直接略过去吧。”她也懒怠听,听那些客套的话语,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墨王妃,只要你劝说墨王爷退军还我金国他拿去的土地,我大金国会奉上金奉上银助他夺得大燕国的太子之位。”
“再来。”阮烟罗早就知道金国皇帝是无耻之徒,现在看来,果然是一个很会开空头支票的人物呀。
说什么只要燕寒墨退军,只要燕寒墨还了他收复的土地,就帮燕寒墨。
这就写写这几个字,就真的能兑现了?
父子间尚且不能如此,更何况是与燕寒墨这样绝对算是敌对的人物呢。
燕寒墨杀了大金国那么多的将士,金国的皇上根本是视燕寒墨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只是一直得不了手罢了。
金国的皇帝才不会对燕寒墨那么好心呢。
阮烟罗就觉得,要是以燕寒墨的能力,他若是当上了大燕国的皇帝,只怕什么金国楚国,绝对的不敢再犯大燕国的边境了。
所以,金国的皇帝是不可能希望燕寒墨上位拿到太子之位的。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这不是金国皇帝的作风。
“墨王妃,我是金国的皇上,我代表的就是金国,其它的金国人,不管谁找到你的头上,都不能答应,否则,只怕会坏了墨王爷的声名的。”
这是在暗示阮烟罗不能勾结三皇子吗?
这么看来,不止燕寒墨是金国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完颜简看来也是。
嗯,她早就知道的,这一次金国派出来抢占燕国地盘的军队,其实是分两部分兵马的。
一部分是金国皇帝的人带领的。
另一部分是三皇子完颜简亲自带领的。
据说,完颜简到目前为止,兵将并没有折损多少。
他从来不跟燕寒墨的大军硬碰硬,而是能战就战,不能战就直接后退。
这些军情,阮烟罗也是知道的。
燕寒墨没回来之前,孟非并没有对她隐瞒,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边疆的情况比较复杂,多知道一些各方人马的情况是必须的。
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遇到什么事,都能适时的应对,而不至于出错。
“还有吗?”阮烟罗笑着问到。
那金国特使正在抹额头的汗。
这一些可是白纸黑字写在那封密信上的,他甚至还知道自家的皇帝还盖了玉玺的大印呢。
自家皇帝是想要阮烟罗相信他,所以,才盖了玺印。
但看阮烟罗现在这意思,根本就没把大金国当回事,更不可能把自家的皇帝当回事了。
他此时就觉得,领了这个差事,根本就是自讨阮烟罗的羞辱的。
很没意思。
早知道这样,他早就躲的远远的不淌这趟浑水了。
“有,金国皇帝说了,希望王爷和王妃以投降,如果你和王爷去大金国,他会给王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尊贵的身份。”
“呃,你家皇帝还真是奇葩呀,难道这是让本王妃劝王爷背叛自己的亲生父亲?
自己有父亲不认,去认一个陌生的小国的皇帝做父亲?
这有些不划算吧。”
真难为这金国皇帝想得出来。
当然,也要他敢说。
一般的皇帝,绝对没勇气说这些吧。
不然,要是被拒绝了,那得多丢面子。
皇帝的面子,可是很值钱的,轻易丢不得的。
“皇上惜才,不是要离间墨王爷与燕王的父子关系,实在是燕王对王爷太过份了,从来都没当成是亲生的来看待,在我大金国,要是有象墨王爷这样英明的皇子,早就封为太子了。
可你们大燕国,便封了一个废物燕寒竹当太子,真真是给大燕国丢脸。
皇帝的眼光算是太独到了,哈哈。”
特使一个没忍住,开了口了。
不过,这才是离间燕寒墨和燕勋的经典语气呢。
就拿燕寒竹来胳应燕寒墨。
倘若这一刻燕寒墨听到了,也一定气惯燕勋的偏心眼。
“那位置喜欢的人奉若神明,不喜欢的人,那就是一钱不值,所以,特使真的没必要拉我家王爷下水。”白纤纤倚到了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特使。
她再给几分钟的时候,要是再没什么花样了,她直接走人。
才不想与这个特使继续交谈下去。
从头到尾,就没有一条是有诚意的,完全都是忽悠人的。
这忽悠别人还勉强可以,忽悠她,她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听了都觉得累。
“难道墨王爷对太子之位不感兴趣?”特使问到。
阮烟罗只觉得浑身的鸡皮一下子起来了。
特使这一句,让阮烟罗突然间就觉得,这周遭的人,应该不止是倾妆和金国特使表面上带来的那些人。
应该还有其它人。
而他所问出的这个问题,就是想要给那个什么其它人听的。
只要她此刻稍稍迟疑一下,再回答一个有点兴趣的答案,那么,她和燕寒墨的祸事也就来了。
如果她猜的没错,那个人,一定是燕勋派来这里的密探。
“对,一点兴趣都没有,什么太子之位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
就算是当上了皇帝又如何?
还不是各种束缚,,想想就觉得累。”
阮烟罗漫不经心的回答应了。
不过只有表情是漫不经心的,一言一行时都是很警惕的。
“我不信。”
“呵,信不信关我什么事?你爱信不信,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本王妃乏了,想要回程了。”阮烟罗站了起来,不想再与这个特使纠缠下去了。
爱个时间,不如好好的泡个澡睡一觉,多舒服呢。
“墨王爷,陛下送给你的信笺,难道,你就没有半点的劝心吗?”
“多谢关心,我不动心。”她对空头支票有什么动心的。
那玩意就算是拿回去,最后也是两手空空,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好处的。
“你……你这是……”特使又恼了,看着阮烟罗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是有点感慨呢。”阮烟罗接过了特使的话。
把她当三岁孩子哄吗?
这也太幼稚吧。
她一把拿过红袖手中的信笺,就觉得这信笺上的内容不应该是堂堂的一国皇帝命人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