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阮烟罗微怔了一下,脑子里瞬间千回百转,他这出现的真是时候。
那么,她和燕君离的对话不知道他又听去了多少?
但见一袭玄黑色的身影飘然而至,落下时,不偏不倚,就在她的身侧。
“你的功力恢复了?”问完了这一句,阮烟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有些忧伤了。
燕君离与太子爷一样都是皇后娘娘生的儿子,而燕寒墨好象与燕寒竹一向不对盘似的,她这样直接问燕寒墨的功力是不是恢复了。
那只要燕寒墨承认恢复了,绝对第一时间传到太子爷的耳中。
“恢复了十成。”燕寒墨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回答了阮烟罗。
阮烟罗微微一怔,有些没想到燕寒墨居然承认他的功力恢复了十成,她此时甚至在想他根本是从头到尾半点功力也没失去吧。
可为什么他之前说失去,现在又说全都恢复了呢?
阮烟罗越来越看不懂燕寒墨了。
“七皇兄好身手,若不是你开口,君离竟是没有发现你临近梅苑,失礼了。”
“你来做什么?”燕寒墨随手一撩衣袍,长身而坐,此时的三个人正好将亭子里的三把石椅瓜分了,成了三角鼎立的局面。
“想见阿罗,便来了。”燕君离儒雅一笑,温润润的望着阮烟罗说到。
阮烟罗想起自己系在树上的第二根布条,其实是她写的‘想见你’,结果到了君离这里就成了是他想见她。
“呃,阿罗也是你能叫的吗?她是本王即将的王妃,除了本王,其它的任何男子都不许叫她阿罗。”
“报歉,君离叫阿罗的时候,七哥与阿罗还没有订婚,已经叫习惯的称呼,就这样吧。”燕君离微微一笑,优雅的又拿过了两个酒杯,分别注满了酒,这一次是一杯给燕寒墨,一杯给阮烟罗。
“多谢十九弟敬你七哥还有你七嫂,阿罗的这一杯,七哥替她喝了。”燕寒墨大掌轻移,一杯酒便到了唇边,一干而净后又去拿另一杯。
一只手却先于燕寒墨的手扫在了那杯酒上,“七哥,只要你与阿罗一天没大婚,这七嫂我就一天也不能叫出来,这是阿罗的酒,她自己能喝。”
君离说着,一指轻点,那杯酒就象是长眼睛似的飞向了阮烟罗的唇边,让她下意识的抬手就要去接住,生怕再掉到地上碎成了片片。
却不曾想,另一只大掌比她还快,她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一闪,随即那杯马上就要到唇边的酒杯就这样被燕寒墨轻而易举的握入了掌中,等她和燕君离一同看过去的时候,那杯酒液已经全入了燕寒墨的喉中。
“你七嫂身子不适,所以,十九弟敬你七嫂的这杯酒就由七哥代饮了,不愧是十九弟带来的酒,好酒。”杯子落下,燕寒墨也拎起了那个酒坛,将他自己还有君离的杯子注满了。
“七哥,我敬的是你还有阿罗。”
至于七嫂这个称呼,他燕君离从来也没有提起过。
就只有燕寒墨一句又一句的‘你七嫂’,说得阮烟罗都快要无语了,自然的仿佛她真的已经成了他的王妃似的。
“燕寒墨,我不是你的王妃,这话,还是等你真娶了我的时候再说吧。”无精打彩的,她昨晚被阮府里一大家子折磨的时候,他干嘛呢?
她想想就恨,就为了保住他的孩子,她昨晚的脑细胞不知道累死了多少个。
各种折腾后才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还有,就是君离的相助,若不是君离搬来了燕寒儒,她此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穿着绣鞋的小脚一晃,再一晃,燕寒墨那一只黑底云靴毫不客气的就在此时在石桌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阮烟罗连着鞋子的脚,“阿罗忘了圣旨了?”
阮烟罗冷嗤了一声,“三年后再说。”
三年后,她的宝宝也两岁多了,那时又会走路又会说话,一定萌的不要不要的。
想想,她的心就甜甜的,恨不得此刻直接生下来多好。
她好期待两个小宝宝的降生。
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女人一定要怀胎十月才能生孩子呢。
好麻烦。
“不必三年,三天后,我们大婚。”
梅苑的空气一下子稀薄了起来,阮烟罗转首看燕寒墨,就觉得这男人是发烧了,否则,怎么竟说胡话呢。
三天后大婚,他一定是开玩笑的,“墨王爷,小女子身份低微,真禁不起你这样的玩笑。”她说着,小手就落向了燕寒墨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燕寒墨任由她的小手落下,随即自己的大掌也附了上去,一大一小两只手顿时重叠在了一起,“来,好好摸摸,然后告诉十九弟本王绝对没发烧。”
阮烟罗挣了一下,可是没用,她的小手被燕寒墨硬生生的摁在他的大掌之下。
所以此刻,就算是她不想再摸他了也不行,他非要她摸呢。
无语的皱了皱眉头,“你放手。”
“告诉十九弟,本王发烧了没有?”
阮烟罗一张小脸已经涨红了,真受不了他这样当着燕君离的面轻薄了她,一咬唇,她狠声道:“没发烧,你赶紧放手。”
燕寒墨这才满意的松了手上的力道,然后,握着她的手一起缓缓放下,他从昨晚回府到现在,一直在做的就是一件事。
他要在三天后与阮烟罗大婚。
想到她已经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再不大婚,肚子根本就藏不住了。
为了阮烟罗的名声,为了他们的宝宝,他决定必须立刻马上与她举行一场婚礼,虽然时间有点赶有点仓促,不过没关系,就算是给他三天时间,他燕寒墨也还办得起一场盛世婚礼。
“不放。”想到三天后就能娶到阮烟罗,从此什么燕寒儒什么燕君离什么燕君非都再也没理由来纠缠阮烟罗了,他就心情大好。
两只交握着的手一起放在石桌上,微风拂过,去拂不过阮烟罗手上脸上的滚烫,这男人太无耻了,征求都没征求她的意见,这就要与她大婚了?
可是三天,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微垂的眼睑不经意的落在小腹上,她猛然惊醒,他一定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才着急娶她的,“你是为了宝宝?”吃惊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一刻,她心底里五味杂陈,这一句,也是她以传音入密之功问过去的。
只等,燕寒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