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吻,男性的唇瓣先如羽毛般拂过阮烟罗的心尖尖,恍惚中,竟是觉得如梦一样的感觉。
那唇,轻而柔软,缓缓拂过她的,仿佛她是他珍视的珍宝,可是当他的唇舌轻而易举的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时候,阮烟罗才倏的清醒过来。
他都没说过要娶她就这样的轻薄她,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大混蛋,她把当成什么了?
当成他的所有物?
任由他想摸就摸想玩就玩的小宠物?
想到这个,心底里都是怨念。
可偏偏,她答应了他。
坏蛋。
人渣。
不娶她就这样的玩弄她。
可偏偏,他只是一记轻吻,她的心神就荡开了再也不属于她自己的了一样。
飘忽间浮荡在燕寒墨的世界里。
记忆里曾经的痛拂来,还在那痛之前那片刻间的美好和无法言说的欢娱。
只是只有那么几秒钟而已,她还没有彻底的享受,他上一次就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了种子。
然后,她有了小宝宝。
想到小宝宝,阮烟罗深知这个游戏再也不能玩下去了。
要是伤了小宝宝,她想咬人。
贝齿真的咬过去了。
可是燕寒墨的舌头一滑,居然就避开了她的贝齿,仿佛早就猜到她会这样咬他似的。
一张俊颜缓缓扬起,指尖捏着她的鼻尖,“又调皮了。”
宠溺的声音之后,他便掬起了水,轻轻的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那些水就象是长眼睛了似的在她和他的身上流动着,洗涤着,让她无需动,就洗净了一身的粘腻。
下午在大太阳底下被摁在板子上不说,她那会真的吓了一身的汗,这一洗,只觉得这温泉水就如海绵一样柔软的拂过漫身,很舒服,“这哪来的温泉水?”
“地下。”
“然后,又归于地下?”她在园子里没有看到冒热气的温泉水,所以,这温泉只有这间里室里面的汤池里才有。
“好奇了?”
阮烟罗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这样聊天也不错,只要他不对她动手动脚就好,“嗯嗯。”
燕寒墨低低一笑,冷邪的眸上染着些许的宠溺,指尖滑过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面对着这张美得无法形容的小脸,他终于不觉得委屈了。
真想不出她怎么能画出罗烟那样丑的脸呢,那张脸真是倒足了他的胃口。
就在阮烟罗认真的注视着燕寒墨,等着他告诉她她的好奇的时候,男人的唇角轻勾,挽起一抹颠倒众生般的微笑,“爷不告诉你。”
阮烟罗顿时媚眼圆睁,他大爷的,燕寒墨就是这么对她的吗?
太坏了,太腹黑了。
明明看着高冷尊贵的一个王爷,可是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常常让她恨的牙根痒痒,太没王爷的范儿了。
阮烟罗挣扎了起来,“我自己找。”
“别动。”燕寒墨大掌轻轻一摁,“否则,爷可不保证会不会在这汤池里做点什么。”
那最后一个‘么’字的尾音拉得老长老长,长得拂荡在阮烟罗的心坎上,一瞬间,她一动也不敢动了。
燕寒墨这才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再度撩起水拂过她的漫身。
这样洗浴的方式阮烟罗还是第一次经历,不用自己动手水就流过漫身的感觉超级的好。
牛奶一样的泉水涤过每一寸肌肤,阮烟罗装死的闭上了眼睛,仿若睡着般的再也不看燕寒墨了。
否则,她怕自己被他的眼神和动作盅惑了。
盅惑的一时心神荡漾失去了自我,那就完了。
她可没想嫁过他。
这个世上,最不牢靠的就是婚姻了。
说结婚就结婚,说散伙就散伙的婚姻,到时候,最受伤害的就是小孩子。
那还不如不让小孩子知道有一个爹地呢。
她自己一个人带就好。
总好过象她这样的一回想起自己的父母就只剩下了惊悸。
那一把插在父亲小腹上的刀染满了血意和恨意。
父亲的肠子被截断再缝合,明明很长的长度最后只剩下了四分之一。
而母亲,也倒在了血泊中,即便是抢救成功,从此,一张美艳的脸上再也抹不去那一条长长的疤了。
这是她现代的父母。
再看古代的。
修景宜嫁给了阮正江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年不过三十就丢下幼小的她撒手人寰了。
那她凭什么嫁人?
凭什么要相信男人会对女人好?
那是做梦。
梦里哪里有真实的那种宠,她从不相信。
一瞬间的心思百转,阮烟罗便抬起了如藕般白皙的手臂,带起串串的水珠再度搂上了燕寒墨的脖颈,“爷,我不要在这里。”
床帷间她有接应,可是这汤池里她没有。
从燕寒墨把她带进来的时候开始,床帐与汤池间的那道门就缓缓的合上了。
神奇的不要不要的。
她刚刚就在想燕寒墨是怎么做到的,在内室里隔了这么一间汤池,可内室里一点潮湿的感觉都没有。
相反的,她每次躺在他的那张舒服的大床上睡大觉的时候,都觉得干爽舒适,一睡就能睡上几个小时。
此时的阮烟罗就觉得,若是非要她对他的什么情有独钟的话,那绝对不是他,而是他的那张床。
好软好舒服哟。
燕寒墨低头俯视着怀里的小女人,长长的发铺陈在水中,黑如墨的衬着她的肌肤格外的水润般晶莹透明,在夜明珠的光线的映照下,烟薰般的飘浮着层层的白皙……
他手指轻轻抚过,就象是上层的绸缎,爱不释手的再也不想移开。
“好,咱们回去。”轻轻一语,磁性的好象还能使人怀孕一样。
可惜,她已经怀了一个了。
不等阮烟罗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抱着她一下子飘跃出了汤池,水花四溅,溅起层层水气。
他大掌一挥,阮烟罗的大眼睛一下子又骨碌碌的转了,她只觉得她的身子一热,随即,漫身的水珠便消失不见了。
吃惊着扫视着两个人身上的变化,阮烟罗小脸一片酡红。
燕寒墨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足够任何女人流口水了。
不,她绝对不能被他给盅惑了身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