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液体,飘着淡淡的热气。
燕寒墨一个冷冷的眼神,二子便小心翼翼的将一碗药端来,放在了阮烟罗的面前。
药香浓浓,还没喝,阮烟罗就觉得口中全都是中草药的味道,老苦了。
“王爷,不是说药要等用膳后过小半个时辰再喝为最佳吗?”阮烟罗看着这药一点也不掩饰的直皱眉头。
就算是这药对她的症状,她也不想喝,难喝。
“好,那就等小半个时辰后再喝。”燕寒墨宠溺的点了点头,只要阮烟罗肯喝就好,这样,将来才有可能给他生十个八个小王爷小公主,反正,生多少,他都不嫌多,都要。
阮烟罗顿时松了一口气,目光扫向燕寒墨的书架,“王爷自去忙公务就是,罗烟就随便找本书翻翻,等喝过了药再离府。”
听她这样乖乖的说要喝药,燕寒墨这才满意了,瞄了一眼书桌上那一大堆的公文,再加上这天还不到一更天,哪怕再想要温存,也不在这一时。
“爷的书你随便看,嗯,都在那边。”
“谢了。”阮烟罗起身,慢慢的踱到书架旁,才吃了一餐美食,走一走消消食最好了,而且,她对燕寒墨的书房特别的有兴趣,万一一个不留神就查到她想要的东西了呢?
虽然觉得这个不太可能,毕竟燕寒墨冒险亲自到阮府里拿来的信笺,绝对不可能随便就置放在这书房中的,一定藏于某个很重要的位置。
可她还是要试着找一找。
在哪呢?
在哪呢?
似乎哪里都有可能。
却也让她根本无从下手。
精美的书架上是一排排精美的书籍。
阮烟罗原本只是随意翻翻看着的,谁知道一看就上了瘾。
还以为燕寒墨手里的书一定是枯燥乏味的兵法之类的书,却没想到,他涉猎极广,天文地理,无所不有。
不过十几分钟,她就挑了七八本书放在一边,准备闲了的时候看了,也长些知识。
毕竟,这古代的地方要电视没电视要电影没电影,最好的消遣就是看戏,可是对这古代的戏,原谅她,她是真不爱看。
享受不了。
算来算去,还是看书比较合她的意。
有了几本书在那放着,阮烟罗翻找的速度加快了,一本书拿起来,只看合起来的书页是不是有张开的,就知道里面是不是夹了纸张。
一会的功夫,她就翻过了整整一个书架。
还是明目张明胆的当着燕寒墨的面翻的。
没有。
全都没有。
再换一个书架,她就不信她找不到那纸信笺。
忽而,一本书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阿桃野史》。
这分明是个女子的小名。
打开来,只看了两页,她的脸就红了。
小黄本。
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尊贵不凡一身冷肃气质的燕寒墨的书架上居然还藏着小黄本。
独坐书宅手做妻,此情不与外人知。
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在娶妻。
一律一律复一律,浑身瘙痒骨头迷。
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泥。
“刷”,正看得云里雾里好奇心爆棚时,一只大掌一下子抽走了她手里的书,“看什么呢?”
阮烟罗回手就欲抢回,“还没看呢,正要看就被你抢走了,还给我。”
燕寒墨一扬手就高举了起来,哪怕阮烟罗惦起脚尖也够不到那个高度,“不还就不还,反正我也不稀罕。”
腰上突然间一紧,一条手臂不客气的搂住了她的小腰,男人俊美的面容瞬间在她眼前放大,“看这个做什么,有什么不懂的,不如爷直接给你演示一遍,嗯?”
“滚。”阮烟罗用力的一推,她不过是没想到堂堂墨王爷也会看小黄本,甚至还这样明目张胆的放在自己的书架里,这也是没谁了。
“药喝了,已经热了第三遍了,听话,喝好了爷送你回梅苑。”
阮烟罗转头再看燕寒墨的书桌,公文还那么一堆摆在上面,她怎么就有一种这厮不思进取的感觉呢,“让二子送我就好了,我想坐马车。”反正,她的身份瞒也瞒不住了,懒怠走,索性就让他出出血,用墨王府的马车送她。
“好,喝药。”
阮烟罗就知道,他这是铁了心的让她喝药了,她要是不喝,他一定想法多多。
算了。
先喝了,一会离府她再想办法。
药是死的,人是活的,她阮烟罗岂能被一碗药给憋死。
拿过那碗黑漆漆的药,一仰而尽,再拿过蜜饯吃起来,可还是苦。
“停。”马车才一驶出墨王府,阮烟罗便急急道。
二子气咻咻的把车停在路边,“罗烟,你要干吗?”
阮烟罗跳下了车,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段,便弯下了身子,闭上眼睛,手指一指嗓子眼,转瞬间,才吃下的药便吐了出来。
许久,连晚膳吃过的美食都送了出来,她这才作罢,也才安心。
二子不远不近的盯着她,等她起身,这才凑上前来,“罗烟,你与爷,到底怎么回事?”
阮烟罗步履加快,上了车,低声道:“你要真不喜我与爷有什么故事,这其实很简单。”
“怎么办?”二子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会子又觉得阮烟罗是与他一条线上的人了。
“爷似乎很信任下午来的那个大夫,是不是?”
“还行。”
“你只要告诉他……”阮烟罗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她的办法说了出来。
“罗烟,难为你为了爷能想出这个办法来,二子多谢。”二子赶起了马车,一张脸上终于有了生气,看着阮烟罗也又顺眼了些。
“呃,只说谢多没意思。”
“那你要怎么样?”
“许倾城的药我不想喝,你懂的。”
“那是爷让你喝的。”
“让我喝我就喝呗,不过,我喝的可以是……嗯,偷梁换柱你会不会?”阮烟罗低低笑,她可以喝,不过喝的绝对不能是许倾城的药。
“你那是弄虚作假。”
“呃,难道下午大夫把的脉就不是弄虚作假了?那可是你二子做的事,与我罗烟无关。”
“……”二子一张脸顿时垮了,他是被罗烟给拉上了贼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