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菁,你胡说什么,烟罗要大婚的人了,你怎么还编派她?给我闭嘴。”
二姨太蔓芬是阮烟菁的亲生母亲,此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真是不懂阮烟菁掺合进阮烟罗的事情干嘛,之前就算是阮烟冰都斗不过阮烟罗的被禁足了,她这个女儿居然还不长记性。
然,话已出口,又这么多的人听见了,现在就算是想让阮烟菁收回也不可能了。
“娘,是别人说的,大家都在说,我也是听她们说的。”阮烟菁指着众人,阮烟雪答应她了,只要她这次肯帮忙,就送一匹烟纱绸缎给她。
想到即将的新衣,阮烟菁很期待。
“既然是听说的就做不得真,你一个府里的小姐这还跟着那些个奴才到处宣扬,真是不知礼数,给阮家丢脸。”二姨太蔓芬瞟了一眼一声不出声的阮正江,这会子也捏不准阮正江是什么态度。
不过她很清楚阮正江是铁了心的要把阮烟罗嫁给燕寒儒的。
“父亲,我只是想证明九妹妹的清白。”阮烟菁委屈的道。
“父亲,五妹妹也是好心,只要一查就可以证明九妹妹的清白了,否则,若是宫里知道九妹妹这样的为人,万一要退……”阮烟雪眼看着阮正江还没有开门的意思,只得再加了一把火,不过,她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众人自然能领悟。
一旁,修景宜几次想要叫住阮烟雪,可是,若她直接拉住阮烟雪,倒是有些太突兀了,想到那个人的汇报,既然阮烟罗真的在里面,那何不由着烟雪说出来呢。
也省得阮烟罗平日里想怎么就怎么,连每天给她请安都免了。
阮烟罗绝对是府上的特例,太大爷了。
但今个要是阮烟罗被搜出来了,哪怕是阮正江因为阮烟罗要嫁给燕寒儒暂时放过阮烟罗,可只要减免了阮烟罗的那些个特例也是好的。
到时候,她趁机提议把烟冰放出来,那孩子天天偷溜出府去散心也不是办法,万一哪天被发现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来人,开门,给我搜。”阮正江点点头,便下达了命令。
几个婆子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立刻风风火火的冲到了阮予清的门前。
门开,黑漆漆的房间里一个女人很快被拉了出来,“你们看,果然是九小姐。”一个婆子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拿过一旁的风灯照在女子的脸上。
“啊……怎么会这样?”
“出什么事了?什么果然是我?”阮烟罗这时候悄然起步,慢慢往前面走去,很快就停到了众婆子和小绿的面前。
“阮烟罗……”阮烟雪吃惊的看着突然间从他们身后走来的阮烟罗,再看看阮予清的丫头小绿,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
汇报的人十分确定阮烟罗进了阮予清的房间,怎么现在被揪出来的是小绿,而阮烟罗居然是才进这院子的样子呢。
“三姐姐,你叫我?有事?”阮烟罗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看着阮烟雪。
“哦,没事,只是想着九妹妹说过今晚要早睡,明天一早好去我那里跟着吴姑姑学宫规,没想到九妹妹这会子还没睡罢了。”阮烟雪已经恢复如常,亲切就要拉阮烟罗的手。
阮烟罗轻轻一退,就避过了阮烟雪,“府里这么热闹,我原本是睡着的也被吵醒了,这不,来晚了,只听到一句说‘果然是九小姐’,什么意思呀?”
“九小姐,我没……没什么意思。”刚说话的婆子此时已经被彻底的打了脸,原以为里面的女人一定是阮烟罗,没想到居然是阮予清的丫头小绿。
这脸打的,太响了。
还是被当众打的。
“可我听着怎么就觉得有意思呢,我和二哥哥都是从小就没了母亲的人,所以,你们这些个婆子们就觉得我和二哥哥好欺负是不是?他一个丫头进了房打扫一下房间怎么了?怎么就牵扯到我的身上了?都说无风不起浪,这事情没这么简单,父亲,你要为烟罗做主呀。”阮烟罗低眉顺目的掩着唇,这事怎么也不能就此做罢。
“来人,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带到太太院子里,好好的查一查这件事是从谁开始起头编派的,就从烟菁问起,一个都不许放过。”阮正江一声冷喝,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阮烟罗皱皱眉头,把这些人交给修景宜有什么用,源头就是修景宜呀。
到时候,修景宜随便找个替死鬼销赃了事,查了等于没查,“父亲,刚刚五姐姐和三姐姐都有开口,所以我觉得这事还是交由三姨娘来处理比较妥当,也免了太太和二姨娘的嫌疑,您说是不是?”
“父亲,九妹妹说的是,如今九妹妹不在我房间,这些人都能编派的惟妙惟肖的说她在我这里,这根本就是故意的,与其担了这个虚名,往后我和九妹妹走得近些就是了,干脆做实了他们的编派。”阮予清推门而出,一身的整洁,不带半丝混乱。
其实就连小绿也是一样的,原本的里衣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的斜襟上衣和长裙,从上到下,都是一丝不乱的。
“父亲,二哥哥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一直关他的禁闭呢?能不能……”阮烟罗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一想到都是因着自己的疏忽放走了燕寒墨害得二哥一直被关着,她就很觉得对不住阮予清。
“不能,东西还没找到,给我继续留在这里哪也不许去。”阮正江直接打断了阮烟罗的提议,那封信至关重要,关系到大燕国的夺嫡之争,所以一定要找回来,绝不可以一直流落在外。
“父亲,那我能不能时常来看二哥哥呢?二哥哥是烟罗在这世上和父亲一样的亲人了,如今烟罗要出嫁了,从回来京城,也没见过几次面……”阮烟罗欲言又止,连声音都哽咽了。
“好吧,准许你每日来看看予清,不过,出入不许带东西,听见了吗?”
“父亲……”阮予清皱了皱眉头,阮正江这样一句就证明也是在怀疑他是不是通敌,是不是他把那封信交由别人了。
可他真没有。